第三百零五章 突破
“沈總,金云地產(chǎn)那邊的人已經(jīng)送走了,業(yè)務(wù)那邊說他們的很滿意,這是他們下一個季度的一向合同。”
早九點半,沈氏的大樓依舊是人聲鼎沸,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自從沈嘉年沈總成了沈氏的實際掌權(quán)人之后,沈氏像是突然之間拜對了財神爺?shù)膹R,生意是越做越好,叫里里外外一圈人沒有不眼饞的。
甚至一眾股東老板們個個都在背地里暗戳戳的燒香,希望自己家也能突然間換一個這么優(yōu)秀又有財運的掌權(quán)人。
人家吃肉,他們能跟著喝口湯也行不是。
但是這一切都是外人的想法,而在大伙兒眼中那位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財運亨通的沈氏大老板沈嘉年此刻正在自己的總裁辦公室里暗自郁悶。
聽見了秘書對最近跟進的案子的匯報,他也只是平淡無比的說了一聲知道了,就把那份價值上億的合同放在了一邊,看都沒再看一眼。
知道秘書小姐出去忙別的事情了,沈嘉年才終于從小山一樣的文件堆里面把自己拔了出來。用余光瞥了一眼金云地產(chǎn)的合同,默默無聲地長嘆了一口氣。
“什么十分看好我們沈氏的發(fā)展和未來?!?p> 沈嘉年冷笑了一聲。
“分明是看在他傅時夜的面子上才肯來我們沈氏簽的合同?!?p> 沈嘉年十分清楚沈氏之所以現(xiàn)在看起來繁榮的緊,但要是細(xì)究原因,至少要有一半是因為背靠大樹好乘涼。
無他,因為之前的總總事情,現(xiàn)在商界大半的人都知道他和傅時夜關(guān)系匪淺。
而沈初柔和傅氏的掌權(quán)人傅時夜的愛恨糾葛簡直是時下大家十分關(guān)注的一個熱點新聞,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什么張總王總李總趙總的,個個都是體面人,但實際上背地里誰又不是一個吃瓜小王子呢?
“傅時夜啊傅時夜,你確實優(yōu)秀,但是我也不差啊?!?p> 沈嘉年默默地走到了窗邊,從高處往下俯瞰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就像螞蟻,但是誰又能說住在這高樓之上的精英白領(lǐng)們不是螻蟻呢?
“算了,不管怎么說,靠山山倒靠樹樹跑,做人總是要靠自己才好?!?p> 沈嘉年松了松自己的領(lǐng)帶,“我沈嘉年什么風(fēng)浪沒經(jīng)歷過,現(xiàn)在日子太平了,還能突破不了自己了?”
正巧這時,外面又有秘書敲門進來。
“沈總,昨天預(yù)約過的陸先生來了,正在會客室等您呢?!?p> “陸總?”
沈嘉年想了一想,突然之間像是想起來了什么。
“陸氏集團的那位?”
“是的陸總?!?p> 秘書小姐十分的具有專業(yè)素養(yǎng),笑得很甜美。
“讓陸先生稍等,我稍后就到?!?p> 沈氏的會客廳,一個風(fēng)度翩翩的男人正在沙發(fā)上等著,西裝革履,金絲邊眼鏡,看著就是一副海歸精英的的派頭。
“貴公司的倒是大氣,待客也用上好的雨前龍井?!?p> “陸總好品味。”
隨著會客室外傳來了一聲爽朗的男聲,沈嘉年笑著走了進來。
“一般人只能喝出這是龍井,倒是少有人一口就能品出這是雨前?!?p> “哪里,沈總才是好品味?!?p> 陸姓男人站了起來,和沈嘉年握了握手。
“我老家是杭州人,這味道小時候總能聞到,一嘗就能回想到童年?!?p> “我聽說陸總是華僑,沒想到您小時候居然是在杭州長大的?”
沈嘉年倒是意料之外的多看了男人一眼。
“那我和陸總倒是有緣分?!?p> 沈嘉年笑了一下,“陸總不知道我雖然不是杭州人,但是我外婆是那邊的,算起來,我身上也流著四分之一西湖的風(fēng)情呢。”
兩個人就著老家的風(fēng)土人情就這么一路聊了下來,沈嘉年竟然有了一種他鄉(xiāng)遇故知的感覺,覺得二人很是投緣。
就這么著,沒過幾天兩家就簽了合同——本來嘛,海外企業(yè)想要回國發(fā)展這種事情這些年簡直是屢見不鮮,沈嘉年也早就找人查過對方的公司,不管是資金流還是賬面,看起來都沒什么風(fēng)險,沈氏本身也確實是有這個合作實力的,這個合作簡直就是一份雙贏的合作。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當(dāng)一個人突然之間什么都很對的上他的胃口的時候,往往就是這個人最可疑的時候。
這件小事的疏忽,導(dǎo)致了沈嘉年在之后的很多個日日夜夜里愁白了頭。
但很顯然的是,眼下我們沈總只是對脫離了傅氏的支持,卻簽下了這么大的一單跨國企業(yè)的合作一事很是興奮,根本沒有心情去考慮這些事情。
他現(xiàn)在只想著怎么拉著沈初柔好好的開個慶功宴。
“初柔,我昨天剛簽了一個大單子,今天晚上我請客,咱們好好聚一聚怎么樣?”
即使隔著電話屏幕,沈嘉年也永遠對沈初柔溫柔似水。
“你還真是,孩子長大了,都不知道叫姐姐了是吧。”
沈初柔看著沈嘉年高興,說話的語氣也都帶上了幾分明快。
“我才不要你做我姐姐呢?!?p> 沈嘉年小聲嘀咕著,沈初柔并沒有聽清,只當(dāng)這個弟弟是又想到了什么沒有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這孩子思維打小就活躍,經(jīng)常說說這件事就自己跳到了另一件事情上面。
可是這話卻讓在一旁全神貫注的聽著沈初柔打電話的傅時夜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就知道這小子對沈初柔不是什么姐弟之情那么簡單!
還要初柔給他辦什么慶功宴,他怕不是酒會上喝多了還沒醒酒呢吧。
然而很可惜,還沒等我們傅大總裁想出什么好辦法拒絕掉這個在他看來糟糕透了的提議,沈初柔那邊就已經(jīng)一口應(yīng)了下來。
“慶功宴當(dāng)然可以辦,小年想吃什么?我請客。”
沈初柔笑得眉眼彎彎,很明顯還是把沈嘉年當(dāng)成弟弟在逗。
這下子,屏幕兩邊的兩個男人都郁悶了起來。
沈嘉年是郁悶沈初柔怎么就一直還把自己當(dāng)成個小孩子——他堂堂沈氏的總裁,難道連給她做一個遮風(fēng)擋雨的男人的資格都不配有了?
傅時夜則完完全全是在吃一些沒有必要的醋——沒辦法,老婆不好追,就只能把多余的情緒發(fā)泄在情敵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