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都是工具人
雖然蘇芊芊的語氣很不耐煩,也帶著反感的意味,但夕禾不在乎。
如果蘇芊芊瞎貓碰上死耗子,真把允允帶回來,最好。
帶不回來,以她的那個本事,肯定也會被傅宸澤發(fā)現(xiàn),繼而狠狠厭惡,蘇芊芊也當不成夢寐以求的總裁夫人了。
這個結果夕禾同樣可以接受。
甚至喜聞樂見。
掛斷電話后,夕禾看向一直站在旁邊的詹昀,“詹總,已經(jīng)吩咐好了,蘇芊芊說她會去試試。”
“試試?”詹昀此刻也有些急躁,“告訴她,如果做不到,蘇氏也得給我陪葬!”
說完,詹昀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背影看起來都氣勢洶洶的。
看他背影,夕禾的表情一點一點收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一秒,她又一臉悲痛地追上去,在電梯關門前走進去,焦急地問詹昀,“詹總,咱們就等蘇芊芊嗎?可能來不及了,明天核對結果就出來,您晚上的飛機……”
“派個人去盯著蘇芊芊?!闭碴滥壳耙矝]有什么太好的辦法,“其他的部署不要松懈?!?p> “如果,如果允允接不回來怎么辦?”夕禾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詹昀斜著眼睛看夕禾,一直沒有回答。
在夕禾以為他不會開口時,詹昀才冷冷地說,“接不回來?你就自求多福。”
聽到這句話,夕禾的心簡直涼透了。
允允當初的確是詹昀送到她手上的,說是傅宸澤的兒子,讓她撫養(yǎng),以后肯定是接近傅宸澤的一步好棋。
可是來Z國這么久,詹昀一直不讓她接近傅宸澤,甚至在宴會上走近傅宸澤一步都要被警告。
更何況得到他?
現(xiàn)在聽詹昀這么說,夕禾最后一絲幻想也破滅了。
她總算是認清現(xiàn)實了,在詹昀眼里,她和允允都是工具人。
為了保命,她和允允隨時都可以被舍棄。
這樣一看,她之前對蘇鳶說的話就跟笑話一樣。
沒有聽到夕禾的回答,詹昀又看她一眼,“夕禾,我待你不薄,你就是這么做事的?一個孩子你都看不?。俊?p> 夕禾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諷刺,依舊是常見的低眉順眼的模樣,只不過眼眶紅著,看起來很委屈。
“詹總,我也沒想到他們會找到允允。我明明把允允保護得很好的?!?p> 夕禾為自己辯解的同時,心里也在納悶。
她從來都沒在網(wǎng)上發(fā)過任何和允允的合照,只在自己手里和電腦里保存著,就是怕有人發(fā)現(xiàn)允允的存在。
而且允允去的那個幼稚園,也是她精挑細選,避開了傅宸澤會經(jīng)過的路線,免得偶遇的。
她自認為措施已經(jīng)很周密了,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電梯停在三樓,門開的一瞬間,夕禾腦子里電光火石間閃過一些畫面。
是蘇鳶!
上次在廣場,蘇鳶曾看到過她和允允在一起!
雖然當時允允戴著口罩,但夕禾不敢保證蘇鳶什么都沒看出來。
更何況,她記得詹昀說過,蘇鳶的孩子和傅祁安長得一模一樣。
這種情況下,蘇鳶能看出允允和傅祁安長得像,也不是什么怪事。
詹昀走出電梯,發(fā)現(xiàn)夕禾沒跟上,轉頭皺眉看著她,“想什么呢?”
他的聲音把夕禾一秒拉回現(xiàn)實。
“不好意思詹總。”說完立馬跟上。
“我們的計劃肯定要提前,你通知下去,準備好今晚就提前行動?!闭碴赖念^腦很清醒,轉的也很快。
如果傅宸澤發(fā)現(xiàn)允允是他親生兒子,勢必會報復。
要是被傅宸澤抓住,他的命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呢。
他不能死,豪庭還沒侵占Z國市場,還沒把壟斷拓展到這里。
夕禾沒想到詹昀會這么迅速就做出反應,還有些反應不及,“可是詹總你的飛機是明天晚上的。”
“夕禾?!闭碴揽粗?,眼里的耐心一點一點流失,“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夕禾敏銳地察覺到危險,但不懂詹昀忽如其來的威脅是要做什么。
“詹總,屬下愚鈍,您還是明示吧?!?p> 看她這個態(tài)度,詹昀差點沒氣笑了。
“你是在裝糊涂還是真糊涂?”詹昀冷笑一聲,看起來很滲人,耐著性子跟夕禾說了最后一句,“去協(xié)調(diào),規(guī)定是死的,你也是死的?”
他一說完,夕禾立馬就反應過來了,連聲道歉,隨后又問,“可是詹總,總部的調(diào)查結果明天才能出來,你就這么走了,那邊……”
“呵,我一個豪庭的總裁,還需要老老實實接受調(diào)查?”詹昀嗤笑一聲,“不過是陪著玩玩,你怎么還真信了?”
這話就像是一個巴掌扇在了夕禾的臉上,讓她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是?!毕痰玫酱鸢福ⅠR下去安排詹昀今天晚上出國的路線。
在和手下確認今晚會行動時,夕禾忽然猶豫了。
她想起了蘇鳶打來的那通電話。
“等下?!毕炭囍?,示意保鏢一會兒再說后,直接舉著手機去了旁邊的車里。
關上車門,確認車里沒有任何監(jiān)聽設備后,夕禾用另外一個手機撥通了蘇鳶的電話。
在看到陌生的來電時,蘇鳶甚至都沒有猶豫,就直接接通了。
她能猜到這人是誰。
“夕小姐,你想得怎么樣了?”蘇鳶語氣十分自信。
這份自信讓夕禾有些不爽。
憑什么好處都是蘇鳶的,她能得到傅宸澤的在乎,還可以和傅宸澤站在一邊?
但眼下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夕禾壓抑著內(nèi)心翻滾的不適感,對蘇鳶說道,“蘇小姐,和你合作有什么好處?”
“好處?”蘇鳶懶得和她虛與委蛇,“有話都擺到明面上來說吧,你想要什么好處?你能活下來還不夠?”
“我要允允的撫養(yǎng)權?!毕陶f。
“你要的只是這個?”蘇鳶沒有被她騙過去,準確抓住重點。
她早就覺得夕禾對傅宸澤的感情不一般。
可能是女人最了解女人,也或者是同樣喜歡過傅宸澤,她能清晰地在夕禾身上看到當初的自己。
被蘇鳶這么一問,夕禾有些心虛,但嘴上還是不服輸,“蘇小姐以為我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