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出言要把姬昌永生抓到監(jiān)獄的人,問道:“你是從哪個監(jiān)獄里逃出來的?你若真想把牢底坐穿,俺倒是可以脞吙你一把。說大話誰不會?傻子冒泡,也不看看這是哪里!”
他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沒有起來的完顏喜進,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正式開啟了嘴仗模式,很快完顏喜進就敗下陣來。
吳曉娟扯了一下張志勇的衣角,示意他少說兩句,污言穢語的,一會兒還吃不吃飯了。
其實,完顏喜進在來到包間的門口后,很快就被他驚為天人的吳曉娟與溫婉玥給震驚到了,一下子能碰到兩位絕世美女,那是多大的造化?
他正想著怎么套近乎,大家拼個桌的時候,沒想到兩個手下也太沒點眼力件兒了,就這么陰差陽錯地被姬昌永生一起招呼到了。
坐在地上的完顏喜進,此時也顧不得討好美女了,眼神陰狠地怒視著姬昌永生與張志勇,如果眼神能殺人,此時的他倆已經死無全尸了。
那位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男人,是四人中身材最魁梧的。
他用手指著張志勇,語氣不咸不淡地說道:“這位朋友,我勸你嘴上積點德,別以為你有一個會點功夫的馬仔,就不把別人放在眼里了。”
“信不信我一拳就能讓他在病床上躺三個月?要是在國內,我立馬就送他去見閻王,他的女朋友也就成了我的玩物了?!?p> 張志勇看著指著他的男子,鼻子輕哼了一聲,冷笑道:“呦呵,看來你很能打呀,算你大爺俺怕了你行不行?這里就是北極洲,否則,你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還有臉口稱朋友,就你還積德,你是要惡心死你大爺呀!”
男子顯然被張志勇的這一句話氣得不行,怒目圓睜,指著張志勇,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罵人的臟話,接著說道:“有本事找個地方,帶上你倆的女人,咱們生死各負?!?p> “我看你倆的女人就很對老子的胃口,要說**,老子肯定比你倆強?!?p> “你倆死了、殘了,她們,哼哼,就都是老子的玩物了,三屁,想想就爽。老子玩膩了,就讓她們去給老子賺錢,老子可不養(yǎng)閑人。”
“老子在國內就是這么玩的,你們認為老子是在說大話也好,不是也罷,你們相不相信,關老子屁事!有種的,就接下老子的挑戰(zhàn)。”
他說著,還用眼睛斜睨了一下姬昌永生,眼中滿是輕蔑與不屑。
只是看吳曉娟與溫婉玥的眼神,又換成了另一種不加掩飾的熊熊欲望,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舔了一圈上嘴唇,還露出來非常猥瑣的笑容,陰森森的。
服務員顯然是被男子的話和表情給嚇到了,露出一臉驚慌失色的神情。這個男人也太可怕、太惡毒了!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張志勇還想說什么,就被姬昌永生制止住了。
姬昌永生看著剛才說話的中年男子,眼睛里露出了嗜血的光芒,敢拿自己的女人與妹妹說事情,這個人活得到底有多不耐煩,真是活膩歪了吧?
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吳曉娟的那幾位保鏢,正在不留痕跡地注視著這面的動靜。
姬昌永生原本還擔心眼前出現的這幾人,下場會很凄慘,他本來還想與那些保鏢接觸一下,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讓吳曉娟出面,別因為吃一頓飯的過節(jié),就要鬧出人命來。
只是現在的這幾位,就只能自求多福了,他們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還真不好說。
你說你們惹誰不好,非要惹吳曉娟,嫌命長嗎?
“你想約個地點比試?好啊,我也正有此意,不如地方你選,時間你定。”
姬昌永生可以確認,對面說話的這個男人,確實是練過武功的,而且內力不俗,否則,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
姬昌永生憐憫地看著對方,就算他很想將對方打成肉醬,恐怕也沒有機會了。
敢出口閉口稱老子,那就隨了你的心愿,有人肯定會送你去見你老子的。
“好!一言為定!完顏老板,出了這里就去你的武館,我的襠下已經迫不及待了!想想就爽??!”
接著他又是一大堆的污言穢語,說得女服務員滿臉漲紅,覺得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恬不知恥的人。
男子沒想到姬昌永生答應的這么痛快,說完臟話以后,立刻轉頭看著完顏喜進,滿面紅光。
完顏喜進揉著胸口,本來還想說些什么,最后,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完顏喜進本來想說勝負自負,但是生死就算了吧,畢竟鬧出了人命,他以后武館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但是,想想對方的來頭和身后的勢力,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既然對方這幾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自己撞到了槍口上,惹到了不該惹的活閻王,那就生死由命吧!
反正出了人命跟他也沒有什么關系,大不了就是武館多關門幾天而已。
姬昌永生顯然沒有想到,完顏喜進竟然是個開武館的,如果武館的老師就是他,那可就真成了個笑話,就他的那個一碰就倒的水平,這不是誤人子弟么?
難怪那兩個青年會喊他師父,還真是辱沒了師父這個稱呼。
男子轉過頭對張志勇說道:“我從現在開始,就在你們的門口等你們,你們誰都別想跑。你們現在求饒也沒有用了,咱們一會兒就見個分章?!?p> 聽到對方囂張霸道的語氣,姬昌永生竟然被氣笑了,這個人不是一個智障吧?
姬昌永生冷冷地說道:“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和自信,急著投胎,也不是你這個做法呀,你這也太急了吧?出門前找人掐算過了?”
他轉過頭對服務員笑著說道:“別理他,咱們進去點菜。”
張志勇進屋之前,對姬昌永生笑著說道:“沒想到咱們就是吃個飯,竟然還會多出來一條沒有智商的瘋狗,來給免費看門的,這待遇也沒誰了吧?”
“好久沒吃狗肉了,你不是也喜歡吃狗肉蘸蒜醬嗎,就是不知道瘋狗的肉能不能吃,你有研究過嗎?”
姬昌永生笑著說道:“處理瘋狗的時候,只要能夠保證不讓傷口碰到瘋狗的腦髓和血液,狗肉只要被煮熟了,就沒有風險了。以前在外面吃的那些狗肉,說不定就有瘋狗的肉。也沒聽說過,誰因為吃了瘋狗的肉而變瘋的,我倒是聽說有屠狗的人得病的?!?p> “所以碰到新鮮狗肉的時候,盡量不要用手直接觸碰,尤其是裝狗肉的包裝,而是帶上手套,先將狗肉烀熟了以后,再進行其他的處理。裝生狗肉的鍋碗瓢盆一定要用開水清洗干凈?!?p> 張志勇接話道:“我還真的用手拿過新鮮的狗肉,可能就是咱們的命太好,一次也沒有碰上瘋狗的肉。你還別說,啥都不能說大話,吹大牛,這一次不就碰到了么?”
“可惜在北極洲,就算是瘋狗的肉也不讓吃,吃狗肉可都是犯法的。都說狗是人類的朋友,但是,咱們門口的這條看門狗,肯定不包括在內?!?p> 男子用陰森森的語氣,說道:“就讓你們現在呈口舌之快,到時候我都一起還給你們?!?p> “不要逼著我現在改變主意,用對付犯人的辦法來對付你們,讓你們生不如死,讓你們自己求死。有時候,死是最痛快的,幸福的。”
張志勇立刻假裝被嚇到了,說道:“哎呀媽呀,呀、呀、呀呀!嚇死俺了,嚇死俺了,趕快喝杯酒壓壓驚。小姑娘,有一百二十度的白酒嗎?如果有,就上一瓶。”
姬昌永生看著男子,冷笑著說道:“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喜歡痛快的,還是不痛快的?我都可以滿足你。”
也不等男子回答,姬昌永生就一步進到了包間,隨手將門關上。
姬昌永生根據剛才男子的話,猜測對方大概是個執(zhí)法部門的,估計不知道有多少人,曾在他的手下變得生不如死,求死不得,這樣的人活著,對別人來說就是噩夢。
如果這次他真的有機會,一定會替那些被他折磨的人伸張正義。
想起屋外的那些保鏢,姬昌永生輕輕地搖了搖頭,看來這次是沒有機會了。
看著臉色煞白的女服務員,姬昌永生笑著安慰道:“別怕,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咱們點菜。”
“曉娟、大勇,你們常來這里,就由你倆負責點菜?!?p> 張志勇搶過了菜單,笑著說道:“俺來點?!?p> 姬昌永生苦笑道:“都別點了,應該是警察到了?!?p> 果然,眾人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警笛聲。
張志勇將菜單往桌子上一扔,罵了一句后,說道:“讓這幾個王八蛋給攪和的,連逮個飯都逮不消停。”
聽到警笛聲,女服務員明顯地松了一口氣。
不多一會兒,眾人聽到警笛聲,在飯店門口的方向停了下來。
然后,飯店的大門打開,有四位配槍的警察走了進來。
看到躺在地上還在不斷扭動身體、不斷呻吟的灰衣青年,和鼻梁塌陷滿嘴血污,依然昏迷的穿米黃衣服的青年,四名警察都拔出了手槍,示意幾人站好,不要輕舉妄動。
其中,有一位警察還通過無線電步話機聯系救護車。
此時的完顏喜進,已經站到了那位約架的中年人身邊,飯店的一位女領班正在跟他交流。
還沒等警察先問話,完顏喜進就搶先指著姬昌永生幾個人所在的包間,對幾位警察說道;“襲擊我們的人就在房間里面,他們非常的危險,請你們注意?!?p> 兩名警察立刻平舉著槍來到包間大門的兩側,槍口對著房門。
其中一位警察對著房間里面的人喊道:“里面的人注意了,我們是五湖市警察,請你們不要試圖抵抗,現在就把手放到腦后,不要有多余的動作,等一會兒我會打開門,需要你們配合我們的調查?!?p> 這時,有一位中年男人與一位年輕女人,一前一后來到了包間的外面。
中年男人告訴警察,真正惹事的是外面這幾位,與里面的人毫無關系。
年輕女人也跟著附和,說她也可以作證,確實與里面的人毫無關系。
但是,一位警察用手阻止了他倆的靠近,只是沖著兩人點了點頭,“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你倆如果愿意配合的話,我們會找你們。”
雖然他的話是這么說的,從語氣上能感覺出,他對剛才兩人的話應該是相信了。
畢竟是兩位與事件無關的觀眾,還不至于說謊,兩人的證詞,應該會對整個事件的處理有所幫助。
雖然幾位警察都相信了這兩人的話,但畢竟此起事件與房間內的人有關,所以,他們必須要見到房間里面的那些人。
其中的一名警察抬腿就要將房門踹開,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從里面打開了。
四名警察如臨大敵,槍口全部指向屋內,就在這時,此前的兩名男女迅速地靠近了四名警察,每人同時對付兩位警察,將警察的四把手槍全部控制住,讓槍口全部指向了天棚,卻并沒有從警察的手中奪過槍。
中年面孔的男子,語氣冷冷地說道:“我們都告訴你們了與里面的人無關,你們?yōu)槭裁催€要用槍指著里面,就不怕嚇到里面的無辜之人嗎?”
年輕的女子也附和道:“就是啊,你們警察找人了解情況,也不能用槍指著人家,萬一不小心槍走火了怎么辦?他們既不是罪犯,也不是嫌犯,你們這樣做就太過分了,我要向你們的上級投訴你們的。”
四名警察見手中的槍都被人控制了,還被兩個吃飯的客人給教訓了一通,一時間都有些發(fā)懵。
他們以前出警,可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狀況,若此時扣動扳機,只會讓子彈射向棚頂。
四名警察都想掙脫束縛,卻發(fā)現根本就辦不到。
擒拿格斗他們都學過,但卻沒有采用,因為男子警告他們,“你們都不是我倆的對手,都別自取其辱了,讓人笑活,除非是不要臉面了。”
正在他們左右為難的時候,就發(fā)現除了控制他們槍支的兩位客人外,又有三位客人圍了過來,而且,全都異口同聲地指責警察剛才的“魯莽”行為,這讓四名警察都很難堪。
到底我們誰是警察?
他們自認所有的出警和應對過程,都是按照規(guī)范操作的,怎么就變成了魯莽的行為?執(zhí)法還被威脅了!
將房門打開的是姬昌永生。
他看到拿著槍的四名警察,已經被吳曉娟的兩名保鏢控制住了,不遠處還有另外的三名保鏢,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防護的還真是到位。
姬昌永生沒有按照警察的要求將手放在腦后,房間里的其他人,包括服務員在內,都沒有將手放在腦后。
因為姬昌永生相信吳曉娟的那幾位保鏢,可能早就做好了準備,一旦警察破門而入或有開槍的跡象,這幾名警察與完顏喜進六人,可能都會命殞當場,到時候事態(tài)就有可能失控,而他并不想這種事情發(fā)生。
現場的五位保鏢都不擔心被攝像頭記錄下來,因為他們都是經過易容的。
姬昌永生在屋內已經聽到了有兩人跟警察交流,經過吳曉娟與張志勇的翻譯,已經知道了他們交流的內容,他判斷這兩個人應該是吳曉娟保鏢中的兩人。
另外的幾人,應該也在這個包間的周圍,而且,已經將槍口對準了四名警察,所以,即使是吳曉娟與張志勇二人不同意打開門,他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把房間的門給打開了。
因為他不想讓誤傷警察的事情發(fā)生。
他對控制住四名警察的兩個保鏢,抱拳笑著說道:“謝謝素不相識朋友的幫助,現在沒事了,剩下的事情我們自己能處理,這里就交給我們吧。”
聽到姬昌永生的話,那兩位保鏢對視了一眼,就放開了四名警察的手槍,然后,頭也不回地走向飯店的大堂。
四名警察都聽不懂姬昌永生剛才用天龍王朝語說的話。
張志勇和吳曉娟也有些糊涂,看著剛才一男一女兩人的面孔,并不像是天龍王朝人,他們怎么會聽懂天龍王朝語呢?
一名警察看著轉身離開的一男一女,吼道:“站??!你們倆!把手放在腦后!”
一邊說著,一邊舉起槍對著兩人的后背。
另一名警察也同樣用槍指著兩人的后背,“妨礙我們執(zhí)行公務,你們倆不能就這么離開。”
正在走來的兩男一女三名保鏢,早已迅速地將離開的二人擋在了身后。
離開的二人,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警察的吼叫一樣,繼續(xù)不緊不慢地返回飯店的大堂。
一名警察就準備越過剛來的三人,追上那兩人,只是被剛來的三人給堵住了去路。
其中的一位中年人對警察說道:“我們是五湖早報的記者,這是我的證件,我們可以作證,剛才離去的兩位并沒有做出妨礙你們的事情,他們也不是事件的當事人,只是出于好心幫了你們一把,擔心你們鑄成大錯,你們應該感謝熱心的市民才對,不應該拿著槍指著他們。他們都是好市民,不是罪犯,也不是嫌犯。”
“你們要解決的是過道上的這些人,不要搞錯了對象,讓他們趁機逃脫了。如果真發(fā)生了我說的事,就是你們的嚴重失職。而且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向你們的上級反映情況,如果你們一定要堅持,我可以讓你們四人在報紙上都露個臉,你們是否會感到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