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風流仙尊搶孩子啦2
“知道了,師兄?!?p> 君尹不太樂意的應承下來。
掌門一看君尹的表情就知道君尹不喜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兒,輕嘆一聲。
“我觀言言根骨尚可,無非是受身體勞累,在修仙一途難得寸進,但是修仙本就是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
“我想問問言言的意思,若是她愿意,我想收她為徒,承襲我這一脈,不論是修仙,亦或者走其他路途,我均可教授一二。”
君尹眉頭微擰。
沒了往日的不正經(jīng)。
“師兄,你認真的?”
“那個病秧子能學啥?說不定哪天就死了?!?p> 修仙之人本就親緣淡薄,即便是道侶,也少有感情深厚之人。
修仙之途漫長,不過是尋一個合心意的人,一起熬過孤獨的時光罷了。
“君尹,你年歲也不小了,我知你不喜言言的存在,但是言言她是你的女兒,你須認真待她,這是你的責任。”
掌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君尹打斷,“師兄,我的責任就是庇佑天下蒼生,她是蒼生一員,我自然會好好待她?!?p> “君尹,你知我不是這個意思。”
掌門揉了揉漲疼的太陽穴。
實在是想不明白曾經(jīng)乖乖巧巧的師弟,是怎么長成如今這副風流浪蕩的模樣的。
百年前,星川之名以拯救天下蒼生,心懷仁義之德而聞名。
如今,全成了君尹的香艷之事。
每每仙門齊聚,總要被調(diào)侃一二。
君尹裝聾作啞。
就是不應承下來。
師兄太過較真,也不是太好。
掌門搖搖頭,“罷了罷了,你且與言言多多相處,待言言年歲再大一些,我就接到我那里修養(yǎng)?!?p> “可?!?p> 君尹巴不得立刻擺脫那個病秧子。
掌門對君尹的不靠譜程度又提高了一個層次。
離開時還思索著,要不派兩個弟子來這里侍候著言言生活起居?
君尹聽到些許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側(cè)眸看過去。
一個嬌小的小奶團子的身影從門縫里透出來。
臉色帶著常年病態(tài)的蒼白,臉頰瘦削的很,卻映襯的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又黑又亮,看著可人的緊。
模樣上確實與他有幾分相似。
更多的應該是偏向于她的母親。
君尹回想著。
她的母親是什么模樣來著?
好像是俗世女尊國的一個太女?
不記得了。
君尹按了按眉心。
是了。
今日送小團子來的人是她母親的侍衛(wèi),她母親未曾跟過來。
眸光又落在小團子的身上,大概是那稀薄的親緣關(guān)系作祟,他沖著小團子招招手。
“過來。”
岑言歪了歪腦袋。
沒有猶豫的走到君尹的跟前。
雙眸對視。
君尹能夠清晰的從那雙眸子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你患的是什么?。砍缘氖鞘裁此??”
岑言搖頭。
“不知,亦不曾吃過藥。”
“不曾吃過藥?”
君尹眸子微動。
一股莫名的情緒攪動的他心神有些亂。
當即抓住岑言的手腕,細細把脈。
脈搏若有若無,游絲般時隱時現(xiàn)。
且。
君尹目光略微恍惚。
“詛咒?”
岑言挑了挑眉頭。
“司命簿,這具身體是因為詛咒?”
司命簿搖頭。
“不知道啊,原劇情中并沒有提及?!?p> 岑言回過神,看著愣住的君尹。
撇撇嘴。
“我敢打賭,肯定和他那群紅顏知己們有關(guān)系。”
司命簿深以為然。
它從誕生靈識便生活在仙界,從未在仙界見過如此浪蕩不羈的仙。
何為仙?
拋卻七情六欲。
以天下蒼生為己任。
承種族之夙愿,便庇佑種族以延續(xù)。
君尹恍惚的想起來。
多年前似乎有一個女子……
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目光看向面前的小團子。
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愧疚。
若非是因為自己而被連累,又怎么會小小年紀,被師兄斷言,“病疴積沉”。
罷了罷了。
他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溫和幾分,“我是你的父親,星川的君尹仙尊,你隨我姓,以后喚君言,我會護住你的?!?p> 岑言挑了挑眉頭。
點頭應下。
這強硬的不允許拒絕的態(tài)度,果然是常年居于高位的仙尊。
君尹見岑言乖巧不哭不鬧的,心底也輕松了一些。
“我教你些練體的術(shù)法,以調(diào)養(yǎng)身體?!?p> “待你身體好一些,我便帶你入修仙一途?!?p> “師兄說你的根骨尚可,欲收你為徒,你若是同意,在我身邊的這些日子,你可仔細想想,在什么方面感興趣?!?p> 岑言點點頭,“爹爹可有建議?”
稚嫩的嗓音奶乎乎的。
大概是身體不好,說話都感覺輕聲細語的,氣若游絲般幾不可聞。
君尹仔細的講述修仙一途并非只有專心于術(shù)法一途,亦可煉藥,符篆,陣法,劍修,體修等等。
岑言若有所思。
好像和他們冥界的不太一樣。
冥界沒有那么多的種類劃分。
只分為兩種。
一是真道,尋求心中的道,以道成神。
二則是偽道,冥界之中亦如仙界和魔界,有邪門歪道,濫殺無辜之精怪鬼修等等。
世人常言,“殺一人,為罪,殺萬人為雄,殺百萬人為雄中雄?!?p> 實則是不對的。
若是僅僅為了滿足私欲!殺人以泄憤,不論是人,鬼,怪,神,皆誅!
可若為了天下蒼生,比如以殺證道的將軍,如今冥界的戰(zhàn)神,便是雄中雄!
“言言,你可想好了?”
君尹的聲音驚醒了岑言,她認真的詢問,“世間不曾有以道為修仙一途的人嗎?”
君尹驚訝。
“言言莫非想要以道飛升?”
看著岑言臉上堅定的表情不似作假,他收斂起臉上調(diào)侃的表情,認真的看著自己這個剛認回來的便宜女兒。
“以道飛升,難度極高,曾聽聞有人以道入仙途,卻中道而崩徂,你可知為何?”
岑言搖頭。
“是道心。”
君尹頗為感慨。
“以道飛升難度極高,得到的回饋也豐厚,可世間少有人選擇此途,便是因為道心。”
“道心難得,且易碎?!?p> “那人便是堅定了自己的道之后,卻突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想行之事,與道違背,自毀道心,從此不入仙途?!?p> 岑言驚呼。
哇靠!
是個狠人!
自毀道心,就永遠沒有修復道心的可能!
君尹輕嘆,“所以,你可想好了?”
道,又怎么會容易?
找到自己的道,更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