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桑迪亞走在夜間的道路上,腦中不斷回想起那個瘆人的片段:“這就是瘋狂的后果嗎?不知道我會不會也變成這樣。”就在桑迪亞剛要走過巷角時,一聲尖叫從巷子深處傳來。
嚇了正在回憶的桑迪亞一跳,“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還是先跑比較好。”想著桑迪亞向后退了一步。
“不行,怎么說我也是超能者了,進(jìn)去看看再說?!鄙5蟻喤Φ刈鲋枷攵窢?。
終于他下定決心般沖著巷子深處摸了過去,走了大概十步,一女孩的身影映入眼簾,她蜷縮在角落,在他身前站著一頭全身長滿黑色絨毛的怪物。
那怪物嗅到了桑迪亞的氣息,轉(zhuǎn)過頭來,它的頭部形狀像只獵狗,但與獵狗不同的是在它皮膚表面長出了一層骨骼,怪物舔了舔它的牙齒微笑看向桑迪亞。
桑迪亞直接被嚇得汗毛豎起:“這是什么怪物啊,自從我來到異世界就沒一件好事?!?p> 怪物在慢慢靠近,踏著沉重的步伐,嘭嘭,嘭嘭,這步伐像在敲擊著桑迪亞的心臟越來越快,他無力地支撐著打顫的雙腿,這時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想起那道身影。哈,到頭來還是一樣,桑迪亞想著。他開始站得筆直,閉上眼睛像是接受死亡的審判。
怪物那張惡臭大嘴上長滿了環(huán)形的尖牙,就在幾乎要將桑迪亞的皮膚刺穿時,怪物停住了,口水流下?lián)舸蛟谏5蟻喣樕?,啪嗒,啪嗒。突然怪物好像受到什么驚嚇般灰黑的細(xì)毛根根豎起,它奪命般狂奔,寧愿舍棄掉獵物,跳上房屋,踩著煙囪,蕩著樹枝,最終消失在桑迪亞的視線。
那女孩見到怪物跑開后,驚呼出聲,也慌慌張張地跑開了。
啊,這就跑了,我有那么可怕嗎?桑迪亞心里有個大大的問號,真是奇怪,這一定不正常,算了,有關(guān)神秘的事還是少摻和為好。
在房頂上唐吉爾看向隊長說:“隊長,這必要嗎?”
在一旁抽煙的萊昂納多幽幽開口:“干我們這一行的就要謹(jǐn)慎一點,雖然我在他身上沒有探查到異端的氣息,但我也不能否定他沒有不安好心,人往往一個下意識動作就代表了他的心理,再說了同樣的錯誤我是不會犯第二次的。”
“那我去把那家伙抓回來了。”唐吉爾說完身影就消失在黑夜中。
萊昂納多抽了口煙向中間月亮噴去:“我還是不適合當(dāng)隊長啊,賽爾娜如果你還在的話那該多好啊”
黑毛怪物在樓房中不停跳躍著,最后在一污水處理廠上停下,“好想甩掉他們了?!边@是一種不同于萊克語的語言。
“你說甩掉誰?!币坏赖统恋哪新曂蝗怀霈F(xiàn)在怪物身后,那怪物用力一蹬和躲在暗影中的男子拉開了距離。
唐吉爾摘下禮帽行禮道:“我是來回收你的,哦,我應(yīng)該叫你食尸鬼對吧?!彼镑纫恍又蛄藗€響指。
“隱秘”
這時食尸鬼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動彈不得,食尸鬼張開鋒利的爪牙,用力撕扯著黑色的影子,將唐吉爾伸出來的四個影手盡數(shù)斬斷。
“呦,蠻不錯嘛!都說食尸鬼在夜晚實力會得到增強(qiáng),看來是我小看你了?!?p> “暗黑之神你是黑夜的主宰,您的子民渴求您獻(xiàn)出手臂,隱秘?!苯又谔萍獱柕挠白永镢@出一只巨大無比的手影來,在唐吉爾背后亮起一圈漆黑的法陣,黑手用強(qiáng)悍的力量硬生生將食尸鬼拽入影中,食尸鬼發(fā)出竭力嘶吼,直到嘶吼聲隱沒。
“收工?!碧萍獱柵牧伺碾p手,再次遁入黑暗,消失在嘈雜的黑夜中。
桑迪亞回到家中,便朝著桑格母神秘說道:“哥,我有個驚喜?!?p> 桑格母狐疑看著桑迪亞:“什么事這么神神秘秘的?!?p> “其實啊我找到一份新的工作了?!?p> “你這臭小子,放著賣報的工作不做,就知道搞些亂七八糟的?!鄙8衲笩o奈搖頭。
“不是,哥你聽我說完?!?p> “我是去一家酒館工作,據(jù)說一個星期就有4金幣?!?p> 桑格母揉了揉頭發(fā):“嗨,你也長大了就隨你吧。”
“哥你是不知道其實我年齡都比你大。”桑迪亞在心中吐槽道。
“好了,都早點睡吧?!鄙8衲复蛑瓦M(jìn)入了房間。
與此同時在酒吧二樓,萊昂納多脫去長款黑色大衣,來到床頭打開抽屜從中取出一個小盒子,他將盒子打開,里面靜靜躺著一根煙管和黑色粉末,粉末名叫麻草好似一團(tuán)黑泥,漆黑的幽暗,奴隸饑餓的咆哮,在赤道下的一個個佝僂的背影,萊昂納多將它點燃,便緩緩進(jìn)入被窩睡去。
睡夢中萊昂納多再次來到那個掛滿十字架的地獄,他和桑迪亞見到的不同是,這不在是尸體而是一個個活人,他們笑容依然掛在臉上像極了馬戲團(tuán)的小丑,雨點滴答地答的落下,烏云聚攏在十字架上方,雨水開始狂奔而下,一條條黑色細(xì)線和烏云連通,天空在萊昂納多的面前翻滾,大地在上下顛簸,他搖搖晃晃地抽出左輪發(fā)瘋般向著腦袋傾瀉子彈,黃澄澄的彈殼挨個被淤泥侵染,直到扳機(jī)停止發(fā)出脆響萊昂納多也沒能擊中自己的腦袋:“啊————?!?p> 萊昂納多從夢中驚醒不停喘著氣。
“連這個都沒用了嗎?!比R昂納多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