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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命運狂徒

路途

未知的命運狂徒 下雨天的早晨 2910 2022-12-11 13:25:38

  瓦斯燈泡照在桑迪亞身上,黑色西裝制服閃著黑色的光澤,稚嫩的臉龐,成熟的服裝,在這矛盾的組合中仿佛渾然天成,本應(yīng)如此。小皮鞋在老舊的木板上踩的嘎吱作響。

  “桑迪亞,輕點聲,”拉菲爾含糊不清地喊著,“睡覺呢,睡——”

  聽到妹妹的聲音后,桑迪亞下意識放緩了步伐,他輕聲收拾好裝束,帶上粗制布袋包,古銅色錢幣中正有四枚金幣尤其凸顯,金黃的顏色像是特意將之前收集的暗黃銅幣區(qū)別開似的,一切都不同了。

  桑迪亞很享受卡瑪多城清新的空氣,所以他決定呼上一大口,清新的香草味,苦澀卻又甘甜,嗯,還有泥土的芳香

  這讓桑迪亞想起了自己的村莊,那里有自己的父母。不知道他們過得怎么樣了,當年,我和妹妹決心離開家時就再也沒回到那個家了。

  蒙多街道的青石路面早已布滿青苔,雖然現(xiàn)在19世紀,但他一點都沒看出哪里像了。電影里的19世紀的英國不都應(yīng)該有電車了嗎?還是說他們還沒有進行工業(yè)革命,這不應(yīng)該啊?硬讓我形容的話就像是中世紀和工業(yè)革命初期拼湊出來的小縣城。

  桑迪亞打算把這個拋到腦后,他相信隨著他對世界的理解加深,這個問題也會迎刃而解。

  馬車在路上來回奔走揚起塵土,婦女將水花從窗戶上撒下,報童賣力的叫喊著,巡警警惕的四處打量,卡瑪多城就像一臺機器井然有序地運行著,晨光掀開它的蓋頭來,將它曝光在視野里,一場盛大的演出即將進行。

  叮當聲在桑迪亞頭頂響起,越過大門,酒吧里一大一小的身影面對面坐著,高個先向桑迪亞望去。

  “呦,桑老弟你來了,”維克呲著嘴說,“快坐?!?p>  說著維克就站起身來,從旁邊又拉來一個木凳,在地上拖拽出“滋啦”聲。桑迪亞向維克點點頭,退下了自己的禮帽就坐了上去。

  比維克小一個頭的身影,默默注視著桑迪亞,他注視著桑迪亞的眼睛,這讓他感到一絲驚詫,稚嫩臉龐上有著不屬于這個年齡的銳利眼神,仿佛不該出現(xiàn)在那龐然大物似的,他的確比自己高,但這種驚慌只可能來自他那雙聰明又羞澀,敏銳又自若,不同于他見過任何人所引起的。

  “你好,我叫徒爾查?!蓖綘柌橹鲃由斐鍪质諄?。

  “你好,徒爾查先生很高興能認識你?!鄙5蟻單帐钟⑿Α?p>  “哦,親愛的桑迪亞先生,”他好像突然想起來似的,:“你的懷表我已經(jīng)幫你修好了?!?p>  接著他擠著眼睛悄聲說:“唉,別看我這么放浪,其實我在精巧的機械方面有著不同尋常的技藝呢,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到13號街的貝克爾歌舞廳找我。”

  他的西裝領(lǐng)口敞開著,漏出滑膩的皮膚,就像是被酒精和口紅滋潤過般。徒爾查從口袋里掏出金黃色表來,順著表上的圓環(huán)摸了一圈,隨口說道:“做工不錯,主要用軸承齒輪推進,從外表來看是有些年頭了,大概是凱撒大帝改革時期的產(chǎn)物,這種技術(shù)在當年還幾乎沒人能做出來?!?p>  維克拍著肚子:“我就說徒爾查很專業(yè)吧,他當年——”

  徒爾查斜瞪著維克,收起那服懶散的架勢。維克尷尬笑了笑,撫摸著光頭說道:“對,他當年還開過鐵匠鋪?!?p>  呵,兩個滑頭鬼,看來都是有故事的人那??隙ㄓ质鞘裁磳徟惺貏t吧,這個審判守則有那么嚴格嗎?故弄玄虛。

  這時,有個不速之客敲響了鈴鐺。

  “請問,萊昂納多探長在嗎?”

  來者穿著一身警察制服,滄桑的扁平面頰上掛著濃密胡須和睫毛,老練又機智的眼神掃過三位紳士。

  “約翰·加勒特警長,您找我有什么事?!比R昂納多依舊吊著雪茄走下樓來。

  “是這樣的,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殺現(xiàn)場我們已經(jīng)封鎖起來了,我想您一定對兇案的第一手資料感興趣,所以我就來了?!奔s翰·加勒特退下扁平帽子,將身子壓的扁平恭敬開口。

  “好的,等我準備一下?!?p>  沒過一會萊昂納多穿著藍色的制服,提著根手掌又走了下來,五顆閃耀的太陽貼在胸膛。這時的隊長反而不是一位警官,更像是一位學識淵博的博士,但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博士。

  “我們走吧,桑迪亞。”萊昂納多用拐杖有節(jié)奏的發(fā)出聲響。

  “我?”桑迪亞指了指自己。

  “對。還有在臨走前你再幫我買三根百意?!比R昂納多用銳利眼睛注視桑迪亞。

  “好吧?!鄙5蟻営们笾阊凵裢虿妥郎系膬晌?。

  維克和徒爾查不約而同的轉(zhuǎn)過身去,當做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單腿砰砰地敲擊地面。

  哈,你倆是什么意思。我開局轉(zhuǎn)生就成工具人,你們就可以在這里混吃等死,我這以后得日子該怎么過啊,桑迪亞默默流下了苦逼的眼淚。桑迪亞閉上眼沉重地邁出了工具人的第一步。

  推開卡達報亭依舊厚重的玻璃窗,白發(fā)老頭皺起眉頭,這次他什么話都沒說,揮動筆尖游走在紙張上。桑迪亞放慢腳步勁量不打擾老頭,抽出三根百意,走到跟前輕巧的將硬幣放到桌子上。就在桑迪亞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硬幣跳了起來,桌子也跟著跳了起來,發(fā)出“咣當”聲響。

  “哈,我解出來了,魔法方程式,看那幫老頭還敢嘲笑我吧!”說著白發(fā)老頭也跟著跳了起來,接著前腳交叉,揮舞著手臂,扭著屁股,跳起病態(tài)舞蹈。

  就在桑迪亞震驚的眼神中跳完了一曲,他俯下身像是在給不存在的觀眾致謝。他緩緩抬起頭才注意到報亭中還有其他人。

  “你是誰?!你不知到私闖民宅的后果嗎??快出去!”老頭暴跳如雷喊到。

  桑迪亞就這樣被老頭哄了出去,明媚的晨光照在身上,但他一點也沒有感受到溫暖,心中只有無盡的冷意。

  異世界人可真有意思哈,他抽了抽嘴角勉強憋出笑容。

  萊昂納多看到桑迪亞一副吃癟樣,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輕笑了起來。

  “怎么隊長你也這樣對我?我感受到了世界無限的敵意?!鄙5蟻喛嘀樀馈?p>  “既然你已經(jīng)見過麥肯芝·弗依,我就給你講講他吧,”萊昂納多他像是在回憶般說道,“麥肯芝·弗依原本他是諾兒頓家族的魔法師,諾兒頓是個擁有悠久歷史的古老家族,從16世紀開始興盛,到18世紀家族開始衰落,到如今19世紀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了?!?p>  “做為諾兒頓唯一的魔法師為了再次振興家族他生下了一個孩子,但這個孩子是個女孩,女孩是不允許成為魔法師的,因為女孩一旦成為魔法師一開始就擁有龐大的魔力,如果掌控不住很容易魔力暴走,成為失去理智的瘋子,只有通過三大教會的測試才可以成為魔法師,否則會當成魔物一律斬殺?!?p>  萊昂納多慢慢坐在長凳上,眼睛里流露出不曾出現(xiàn)過的悲傷,將煙霧噴向太陽,像是宣泄著不公。

  “然后他帶著女孩參加了測試?!?p>  “測試結(jié)果呢?”桑迪亞出聲詢問。

  百意雪茄“滋滋”響著,將他的思緒拉長,綿延向太陽的方向。

  “成功了,她加入了皇家騎士團,并且成為了隊長?!?p>  萊昂納多住著拐杖起身,將短短的雪茄放到長凳上,火光忽明忽滅,他孤獨地站著,緩緩蹲下身去,拐杖竭力支撐著強壯的自己。

  萊昂納多哈了氣,在空中擴散出白霧,他陶醉其中,接著又哈出白霧。

  “到12月了啊——”他說。

  “然后呢?”

  萊昂納多心臟被劃了一刀似的,全身都麻痹了。

  “然后,有一個男孩成為了她忠心的手下,懷著憧憬的心情輔佐在她左右,但這份心情似乎超過了憧憬,超過了忠心?!?p>  雪茄一點點熄滅,火心在寒風中閃著微薄的光。

  “男孩決心向他心愛的女孩求婚?!彼劬o散著,喉嚨像是卡住了發(fā)不出聲響。

  雪茄只剩短短一節(jié),他就這樣等著,直到剩下黑色的煙灰被微風吹散。

  他輕笑著說:“可悲是一場戰(zhàn)爭打破了男孩可悲的幻想?!?p>  他抬起頭望向太陽:“她就像這樣站在男孩面前,替他當下了那一劍?!?p>  萊昂納多快速起身撣撣灰塵,接著又銳利地看向桑迪亞:“所以說,麥肯芝·弗依因為她女兒死了才變瘋癲的,畢竟家族都毀了嗎?”

  萊昂納多用拐杖敲擊地板發(fā)出節(jié)奏的聲音,摸索出自己的道路來,轉(zhuǎn)身對桑迪亞說:“走吧,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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