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相悅的事,怎么會變成一廂情愿呢。或許你是有苦衷的,我反復告訴自己你是有苦衷的。
所以在你了無音訊的日子里,我更是不敢怠慢生活和學習,我拼命學拼命學,我只怕有一天你找到的我是平凡落魄的。
1
幾個月后,校友群中說祁澈回國了,看到消息的那刻,我淡淡一笑,再也沒有像上次一樣那么失態(tài)。
上次翻遍我整個社交軟件的人,或許根本不是他,是我一廂情愿了。
一廂情愿本就是世上最殘忍的事,又何必再加自作多情呢。
我朝著鏡子里的紅唇女子諷刺一笑。
這些年談依依過得很好,她已經(jīng)是界內(nèi)小有名氣的律師了,這輩子怎么會反復栽在一個人身上。
2
律師事務所最近打贏了一場大官司,老板要請大家吃飯。吃飯的地址訂在了一家很熱門的小酒吧,晚上九點有民謠歌手駐唱。
今日場合熱鬧,我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了件漏腰黑色短裙,踩著四五厘米的高跟鞋,還畫了一個夜店必備的煙熏妝,口紅的顏色自然也是那種看起來熱情奔放的紅。
謝南霏遞給我一杯紅酒,我輕抿了一下。
“怎么,謝家小老板不認識我了?”
“怎敢不識現(xiàn)在界內(nèi)有名的談大美女。談美女,今日的打扮很好看啊?!?p> 我撇了他一眼:“去去去,別跟姐姐套近乎?!?p> 謝南霏是老板的兒子,業(yè)務能力也強,平時我與他關系也還算可以。
“瞧你說的,我不過開個玩笑罷了,你還當真了?!?p> 看到謝南霏一臉嫌棄的模樣,我覺得這才是他。
快到九點時,大家都吃的差不錯了,都坐好等歌手開始唱歌。
“喂,今天的打扮實在不是你的風格?!?p> 謝南霏巴巴看著我,有些不解。
“那也沒有說人一生只有一種愛好吧。我換換風格既沒有傷天害理,又沒有違反公序良俗,你管那么多干嘛?!?p> 臺上聚光燈聚在一起,周邊有些昏暗。
“那年她才十八,你也正值美好年華,每當想起青梅竹馬,人們總說他兩……”
“你說要穿紅色的旗袍,點一盞不滅的燭光……”
這民謠歌手不錯,唱的是《秋釀》,男生的嗓音沙啞低沉,有種淡淡的憂傷。
舉著酒杯,轉(zhuǎn)頭看了看臺上。
臺上的人穿著白色短袖,黑色長褲,慵懶的坐在長凳上,把著麥歌唱。
一時間,我好像記不清了祁澈的臉了,我使勁盯著臺上的人,一動也不敢動。
我怕這是夢,夢醒后,我怕不是他。
“爬上樹梢的月亮,是否還在他身上?!?p> 一曲終了,眾人鼓掌。
我也跟著鼓掌。
“談依依,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敝x南霏一臉懵逼的看著我。
我哭了嗎?用手摸了摸臉,哦,好像是哭了。
“沒事,你不用跟我,我去廁所一下?!?p> 我拿著包,往酒吧后臺跑,亦如當年祁澈拉著我跑出演奏廳一樣。
我哽咽地拉著后臺出來一個小男生問他祁澈在哪里。小男生一臉的茫然無措。
“姐姐,我不認識祁澈?!?p> 我拽的他衣服仍是不肯松手。
“就是剛剛在臺上唱歌的那個人。”
小男生告訴我,臺上唱歌的人是新來的,他不知道名字。
“他應該還在后臺,姐姐,我?guī)惆?。?p> 我跟在小男生的后邊,右手的指壓按進了掌心也不覺得痛。
祁澈站在那,跟一個中年男子說說笑笑。
我就靜靜站在那默默留著淚看著他。
他或許是察覺出了什么,轉(zhuǎn)身向這邊張望。
祁澈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不言一句。
他走了過來
“依依,松手?!?p> 他喊我依依,恍然間,我覺得我們還是我們,這幾年只是我做的一個夢罷了。
祁澈,你不在我身邊的這幾年,只是一個夢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