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林輕笙覺得南黎說的挺對,不能說男主喜歡她她就得喜歡男主不是?這不道德綁架嗎。
“阿黎,其實我可以掌控你的身體,這個地方類似于一個心靈空間,將咱兩的意識困在了這里。只不過我掌握了你身體的主動權(quán)?!?p> “阿黎,我知道我這么說你可能不明白,只是……唉,怎么說呢?!?p> “我是從另一個世界穿來的,這么跟你說吧,我的那個世界科技發(fā)達,跟你的世界完全不同。在我們那里啊,人人平等,女孩子也會被人疼,我們也可以穿自己喜歡的衣服,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啊,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像男孩子那樣為國家的美好發(fā)展貢獻自己的力量?!?p> “阿黎,我不是說你們的世界不好,就是,我們的未來更好而已。”
思來想去,林輕笙終究是沒能狠下心告訴南黎她們這個世界只是一個小說世界,是虛幻的,不存在的,就連南黎都只是一個數(shù)據(jù)。
可是……可是她看著南黎,她明明是有血有肉的,她會笑會認真聽她說話。就算她只是一串數(shù)據(jù),她也是特殊的。
“阿黎,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愣愣的聽著她一口氣說完的南黎眨了眨眼睛,“啊,我知道了?!彼龅挠行@喜的拉住了林輕笙的手,“你可以代替我,孝敬母親,完成我的遺憾是嗎?”
林輕笙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南黎帶進了坑里,她點了點頭,“是吧?!彪m然總覺得哪里好像不太對吧。
“林姑娘,你真是我的福星?!?p> 南黎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很是歡喜?!澳阆葎e急著高興啊,我可跟你說好,我需要借助你的身體找到回到我那個世界的方法,到時候……我的靈魂走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再回到你的身體里去,反正風險挺大的,你得想好要不要把身體借給我。”
“林姑娘,若我不借,你又該怎么辦呢?”
“與我一起,被困在這里嗎?你出去了,或許能找到辦法。”
林輕笙看著南黎抬起手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了一下,“無論如何,我都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了,林姑娘,只是得辛苦你,在找回去的辦法的時候,幫我也了卻一下一些憾事了?!?p> “嗯?!?p> 林輕笙就這樣和南黎達成了交易,這樣她用了人家的身體,才算心安理得,畢竟兩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
而林輕笙不知道的是,在她陷入沉睡的這段時間,外面的人已經(jīng)急壞了。
國公夫人手中握著一串佛珠,她跪在佛堂的蒲團上誦經(jīng),本來她的小女兒囡囡強健的身體忽然生了一場藥石無醫(yī)的大病,沒扛過一個月便撒手人寰了。
她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實在無法接受這結(jié)果,拖了幾天在南月的勸說下才忍痛將南黎準備下葬。
可就在蓋棺的時候,她趴在棺木上明明聽到了囡囡微弱的呼吸。老夫人不可置信的又探了鼻息后,棺木也不蓋了,忙叫人去請大夫。
只是囡囡雖然有了呼吸,可不知怎的,至今都未醒,于是老夫人便整日守在佛堂為女兒誦經(jīng)祈福,只盼著佛祖能看在她常年吃齋念佛的份上可憐可憐她,讓這小女兒醒過來。
“若是囡囡能醒,便是讓老婦人代她去死,我也愿意啊。”
國公夫人原姓秦,年輕時是京都有名的第一美人,便是如今也能看到她年輕時的幾分風姿。
秦夫人在佛堂為南黎祈福,而南黎住的錦竹院里,一女子立在廊下。
那女子眼睛不時的落在南黎的閨房里,臉上擔憂之色盡顯。
“夫人,外頭風大,去里面等著吧。”
說話的是吏部侍郎的嫡子葉塵,亦是南月的夫君。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個披風披在了南月身上。
葉塵伸出手捏了捏南月微紅的耳垂,如今已然入了冬,她穿的這樣單薄又在廊下站了這么久,若是生了病可怎么辦?
南月攏了攏披風,有些煩躁的伸出手捏了捏眉心,“柳大夫已經(jīng)進去這么久了,小妹如今是個什么情況,他仍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彼粗~塵搖了搖頭,“不,不止柳大夫,京城里有名的大夫我都差人請了,可是他們對小妹的病情束手無策,都無法讓她醒過來?!?p> 南月嘆了口氣,眼角泛紅?!半y道說,小妹這次……”話未說完她又急急搖頭否定了自己,“小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的。若她再醒不過來,我便去扶搖谷為她求月神醫(yī)出山,神醫(yī)必然會有辦法救她?!?p> 葉塵聽著妻子絮絮叨叨的說話并沒有打斷她,他知道南月有多疼這個妹妹。他捧著南月的臉蛋揉了揉,順便用自己的大手暖了暖她冰涼的臉蛋。
“阿月,別擔心,你得照顧好自己,若是小妹醒來看到你病倒了,就又該數(shù)落我這個做姐夫的不是了。”他偏了偏頭,俊俏的眉眼學著南黎的樣子板了起來,“到時候她肯定要說,我把阿姐托付給你,你就是這樣照顧她的?”
南月被他逗的笑出了聲,臉上的焦急之色也減少了幾分,“這樣才對嘛夫人?!狈蚱迌蓚€正膩歪著,忽聽到丫鬟的一聲驚呼,“醒了,小姐醒了!”
南月先是愣了片刻,繼而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了葉塵向南黎的屋子跑去,被推的一個趔趄的葉塵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形,看著自家夫人的背影寵溺的笑了笑后才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這邊林輕笙扶著腦袋坐起了身子,她哎呦了一聲,因為不太適應這具身體所以頭疼的厲害,偏偏房子里吵嚷的很,吵的她頭更疼了。
“閉嘴!”
或許是因為一向溫聲細語的二小姐忽然大發(fā)雷霆,房間里竟真的安靜了下來。林輕笙睜開眼睛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看到了一個背著藥箱的人,她心知這是大夫。
“大夫留下,其他人出去?!?p> 林輕笙頭疼的厲害,她的腦海里屬于南黎的記憶和自己的記憶交織著,她一時不太能接受。
“二小姐,您可有哪里不舒服?”
那大夫一邊說一邊取出一方絲帕對折后搭在了林輕笙的手腕上,“頭……頭疼?!绷州p笙話都說不利索了,正在此時,她聽到有人闖了進來。
海棠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