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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庶子

第四十六章 沖突

織田庶子 一絲幻想 2991 2022-11-30 19:13:32

  駿府城,今川義元接到消息后,還難以置信,織田信廣打下了崗崎城,欲送與自己,這是在開什么玩笑?

  如果崗崎城真有這么好拿下,他會放著松平家不打?

  何況就算是真的,織田信廣這么不安分的人,跟他爹織田信秀何其相似,會這么大方將崗崎送與自己?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沒錯,在今川義元眼里,織田信廣同織田信秀并無太大區(qū)別,都是一代梟雄。

  就欲喝退使者。

  卻見太原雪齋極為嚴肅的沖了進來。

  “承芳,我得到密報,崗崎陷于織田信廣之手?!?p>  自此,今川義元方才確定,這事情竟然是真的。

  可卻依舊不敢相信,指著使者:“師傅,你知道這是何人?”

  太原雪齋這才驚覺,此人看著有些眼熟,竟是前些時候來過的丹羽長秀。

  “他為何會在此處?”

  “說是奉織田信廣之命,將崗崎獻于本家?!?p>  太原雪齋也是一驚:“不可能!崗崎要地,如何肯拱手讓人?”

  丹羽長秀早就知道兩人會是此等態(tài)度,畢竟此般操作非常人能為,不慌不忙:“為報今川家厚愛之恩,更是為報嶺公主之恩。”

  接著便將嶺售賣嫁妝資助一事說了出來。

  這事確實讓人感動,可真的有必要以崗崎相贈?今川義元還是不信。

  難道是在打今川家的主意?可即便有埋伏,又能讓今川家損失多少?

  知道輕易無法讓他相信,丹羽長秀接著說道:“主公有言,人生在世,若不知恩義,與禽獸何異。實不相瞞,此次并非將崗崎全境贈予治部大人。嶺公主對主公有恩,信長公子亦對主公有情,是以此次奪取崗崎之后,欲將崗崎城及其西部土地、人口贈予大人,而崗崎東部則盡歸信長公子,還望大人成全。”

  言下之意便是,這完全是看在嶺的面子上,你不要想多了,以為自己真有這么大面子。

  原來如此,這樣說來,反倒多了些可信度。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自己倒是看走眼了。

  左右不過是損失些接手之人,這點損失算得了什么。

  今川義元十分果斷,當即表示,會于今日派人前往。

  丹羽長秀走后,今川義元問道:“師傅,此人所言有幾分真,幾分假?”

  在他看來,師傅一直是個明白人,自己囿于親情,或許會被織田信廣蒙蔽,但太原雪齋決計不會。

  可太原雪齋的反應(yīng)卻讓他有些錯愕,竟見他苦笑一聲:“說老實話,我也不知??椞镄艔V此人行事每每出人意表,不可以常理推知。而且感情這種事最是邪門,誰也無法預(yù)料會做出什么事情?!?p>  “這樣嗎?”今川義元嘀咕了一句。

  “但從他對鶴的表現(xiàn)來看,未必不可能。”

  “您還是傾向于這是真的?”

  “嗯。”

  “好,那我們便拭目以待,如果他沒有耍詐,那我們就應(yīng)該對他有個重新認識了。”

  “嗯。不過承芳,當務(wù)之急,不在崗崎,而是應(yīng)當查明織田信廣為何會對崗崎動手?”

  “不用查了,松平廣忠死了?!?p>  “什么?松平廣忠死了!”太原雪齋無比震驚,接著問道,“你怎么知道?”

  “剛才那小子帶來的消息?!?p>  “原來如此,怪不得織田信廣會動手。承芳,這正是我們吞并松平家的良機,一定要趁松平家立足未穩(wěn)之際,將其收入囊中!”

  “我意亦是如此,那就勞煩師傅了?!?p>  三日后,太原雪齋統(tǒng)兵五千,并以松平竹千代為要挾,逼迫松平家投降。經(jīng)重臣合議,松平家于次日正式投降,自此,三河松平氏滅亡,家格僅為今川義元麾下一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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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當織田信長接到消息后,先是不信,繼而狂喜。

  不信,并不是說不信織田信廣能拿下崗崎,而是不敢相信織田信廣會將西崗崎送與自己。

  見識過織田信廣如此多的非凡操作后,他對織田信廣的信心,甚至比織田信廣自己都更足,這也是他全力想降服織田信廣的原因。

  狂喜,則是認為自己的策略果然是對的,只不過是表示一番真心,織田信廣就如此厚報,這筆買賣無比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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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兩邊各自接收了崗崎之地后,織田信廣看似一無所獲,但卻將他的人設(shè)給完全立了起來,也讓他自此之后真正立于不敗之地。

  來自今川義元和織田信長的危險都完全沒有了,但凡他們對織田信廣有所圖謀,必會被天下人戳著脊梁骨,這樣看來,他的收獲,可比簡單的獲得一城之地強出太多了。

  一時間是皆大歡喜。

  不對,并不是所有人都開心。

  織田信秀就很不開心,獲知消息之后,一來是不滿于織田信廣知情不報,若是他知道松平廣忠已死的話,定然圖謀的是整個松平家,而絕非僅僅只是崗崎一城。

  如今,沒了崗崎,松平家除了投降今川之外,絕不會做他想。一方面,松平竹千代還在今川義元手里,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織田信廣是將松平家?guī)У浇^境的兇手,你還指望他們會投靠織田家嗎?

  二來也是他現(xiàn)在完全看懂了織田信廣的操作,明白他這是在算計織田信長,給織田信長下套。

  早就跟吉法師說了,可他偏偏不聽。如今中了那個逆子的詭計,還在那沾沾自喜,如何讓他高興的起來。

  為了點醒織田信長,他特意將織田信長招到了御館。

  可卻沒有注意說話方式,開口便是:“吉法師,你是腦子糊涂了嗎?那個逆子分明是想從道義上束縛住你,今后不能輕易對他出手,這么簡單的事情你都看不明白嗎?”

  以織田信長自負的個性,如果織田信秀好好說,或許他還能聽的進去。

  可一開口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指責,尤其是這還是他十分得意的地方,如何會服氣。

  梗著脖子:“父親大人,我早就說過了,織田信廣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能不能不要干涉?”

  織田信秀三番五次的否定,早就引起了他的叛逆心理,見他還在說這個。這下說起話來,也十分沖。

  見織田信長還是冥頑不靈,織田信秀這次怎么也難忍住心中的怒火,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個巴掌,重重地打在了織田信長的臉上,全然不顧周圍還有數(shù)名小姓在側(cè)。

  這是他頭一次打織田信長,一時間,織田信長都有些懵了,久久沒有反應(yīng)。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父親,你......你......”

  當眾被打耳光,織田信長只覺遭遇了莫大的羞辱,這一刻他腦子里是一片空白。但本能,讓他壓根不想見到織田信秀,鐵青著臉直接走人。

  其實織田信秀打完便后悔了,可要做父親的向兒子道歉,他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只是定定的看著織田信長離去。

  想著織田信長離去時的表情,織田信秀明白,今日之后,父子之間只怕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隔閡,再也很難回到從前了。

  越想越是不甘,越想越是不平,慢慢地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好像越來越疼,用手一摸,竟然鼓起了一個包塊。

  讓小姓拿銅鏡一照,發(fā)現(xiàn)脖子一側(cè)竟然腫的老大,脖子看起來比平常大了一倍。

  這等變故嚇壞了所有人,立刻有小姓去請大夫替他診斷。

  大夫看后,表情十分難看,卻一直不敢說話。

  見此,織田信秀也意思到不妙,厲聲喝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答道:“館主大人,您的病叫做頸疽,發(fā)病時情緒難以自持,易怒。自今日起,可能會引起吞咽困難,聲音嘶啞,嚴重時甚至會出現(xiàn)大量出血的情況。如果是早期發(fā)現(xiàn),或可治愈,可到了如今地步,只怕回天乏術(shù),若是能夠控制情緒,不怒不喜,或可活三年五載,可一旦情緒出現(xiàn)劇烈波動,短則數(shù)日,長則半年,便會沒了性命?!?p>  醫(yī)者最后一句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為了防止他遷怒于己而打的預(yù)防針。

  一聽大夫說的如此嚴重,織田信秀差點跌坐在地。他還有很多宏圖偉志沒有實現(xiàn),他不想死。

  于是又請了數(shù)名醫(yī)者復診,可無一例外,均是下了這個論斷。至此,織田信秀方才認命。

  織田信秀不愧為一代狠人,過了最初的頹喪期,很快便又恢復了正常,全然看不出他對此事有多在意。

  但他這段時間的操作,還是讓人看明白了,他這是在安排后事。

  先是將林秀貞、平手政秀、內(nèi)藤勝介這幾名家老叫來,命他們盡心處理家中事務(wù)。

  后面又是使者頻出,不斷強化與齋藤家的聯(lián)系。甚至就連今川家,也派了幾趟使者。

  緊接著又不斷召見各地城主,要求他們寫下誓書,效忠織田信長。

  并且將負責那古野城日常守衛(wèi)的部隊,也換成了瀧川一益的部下。

  做完這些,他好像便沒了動作,但所有人都知道,這織田家看來是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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