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就又被什么東西一把抓住了頭發(fā),強勢將他拽翻在地。
他雖然本能伸出手想要阻止這一切。
但僅剩的一只手,卻撲了個空。
頭部并沒有什么東西。
但他的身體,卻被那股力量拖拽起來。
地仙面露驚恐。
無論他怎么掙扎,都無法擺脫這股力量。
在被拖到深處。
他甚至發(fā)現(xiàn)兩側(cè)的牢籠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些人影。
有人靠著墻壁,有人蹲在地上,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似乎對于這種現(xiàn)象覺得很有趣。
“饒命,饒我一命!”
眼前一切,早已經(jīng)超越了常識。
他壓根弄不明白,為什么會在一個金丹境的識海中,遇到這么恐怖的一幕,別說是現(xiàn)在的他,縱然是巔峰時期又能怎么樣,根本不可能反抗得了。
可惜那股拖拽著他的力量并未回應。
兩側(cè)的人也都像是在看猴戲一般,面帶譏諷的笑容,沒有伸出援手的意思。
伴隨著深入。
磨滅神魂的力量更強了,他的力量在不斷消失。
他的雙腳已經(jīng)看不見了。
很快,小腿消失了。
死亡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親眼看著自己一點點死去。
……
這些事情,林誠全然不知。
他此刻面帶苦惱道:“這奪舍……究竟是怎么一個流程?難道我說已經(jīng)被奪舍了,所以才被困在這地方?”
失去意識的瞬間,林誠就出現(xiàn)在這個小空間里。
空間并不大,只有三四十平方的樣子,里面只有一個涼亭。
四周一片黑暗,邊緣墻壁阻攔的去路,用力敲擊,像是敲擊在了石壁上,根本沒有出路。
然而過去半晌,卻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盡管不明白奪舍的具體原理。
但也能猜到應該是精神層面的替代,理論上來說,奪舍者應該要干掉被奪舍者的神魂,也就是精神才對。
可現(xiàn)在這又是鬧哪樣?
就當林誠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
一股吸力從天而降,將林誠猛地吸了起來,在身體淹沒在這股力量盡頭的時候,林誠也隨之醒來。
難以置信的看了看雙手。
林誠并不覺得有什么不適應的地方,自己應該還是自己。
抬起頭來。
就看到夏花和溫柔關(guān)切又緊張的表情。
溫柔手中更是拿著匕首,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林誠剛要起身說話。
溫柔便呵斥道:“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額……你們這是干啥呢?”林誠一頭霧水,只感覺自己失去意識片刻,難道兩人就不認識自己了?
溫柔神色復雜的看著林誠道:“我無法斷言你現(xiàn)在究竟是林誠還是其他人,所以我會問你一些問題,如實回答,才能確定你的身份?!?p> 盡管識海之中,經(jīng)歷的時間不短。
但對于外界來說,其實也就是一小會。
林誠蘇醒,只有兩種可能,奪舍成功以及失敗。
只是旁人根本無法斷言成敗。
成功者能得到失敗者的一切,完全消化對方的記憶,好在這個過程不是一蹴而就,需要一點時間。
所以趁此機會,還有辨別的希望。
林誠頓時就明白了溫柔顧慮,當即說道:“我雖然很想說事情有些莫名其妙,好像是奪舍失敗了,但為了讓你們安心,盡量提問吧?!?p> 溫柔碰了碰夏花道:“快,問些比較隱晦的問題?!?p> 夏花雖然也是心急如焚。
但此刻卻有點懵逼。
隱晦的問題?
我跟他哪有什么隱晦的問題。
成親之后,接觸的時間也不多,交際相當少啊。
她此刻憋急了,只能問道:“我第一次送你的東西的時候,都有些什么?”
林誠馬上答道:“鍛體丹二十顆,修煉心得以及鍛體決?!?p> 溫柔看向夏花。
夏花激動的點了點頭道:“就是這樣沒錯,他沒被奪舍。”
溫柔不敢大意,呵斥道:“想什么呢,繼續(xù)問,不要浪費時間?!?p> 夏花突然就卡了殼。
因為她跟林誠之間交際實在是太少了。
能夠當做隱晦問題來詢問的就更沒有幾個。
溫柔見她不言語,整個人都愣住了,吃驚的望著她道:“你該不是想說你倆沒怎么接觸過,所以問不出什么有用的問題吧!”
夏花此刻只想將腦袋埋進胸口,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個問題。
溫柔郁悶的一拍腦門道:“你們情況特殊,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沒想到交流竟然匱乏到這種程度,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換我來,我第一次捏你的時候,用的是哪只手!”
喊出這話的時候,溫柔還有點不好意思。
這事情確實很隱私了,在沒有完全消化記憶的前提下,加上她問的隱晦,不太可能知道答案。
第一次捏我?
你什么時候捏過我?
等等,捏……不是掐。
該不會是!
林誠吃驚的看著溫柔。
你真特么會玩,婦前侵犯么!
察覺到林誠異樣的目光,不是迷茫而是驚訝,溫柔便又多相信了林誠幾分,向他回以鼓勵的眼神。
“右手?!绷终\見她確實是要問這個問題,也給了答案。
溫柔一聽,頓時大松一口氣。
她第一次捏小林子的時候,確實是用了右手。
但考慮到這也可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她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但是好歹是在夏花面前,有些問題還是回避了。
比如就沒問第一次她在林誠身上蹭了多長時間這類。
“大荒山的時候,我一共損失了多少法寶,都有些什么?”
“十四件法寶,有金鐘……等等?!边@段記憶非常深刻,當時已經(jīng)命懸一線,林誠記憶猶新。
“在寒潭見面的時候,你是朝著哪個方向的!”溫柔又問道。
沃日!
那我哪知道?
林誠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當時掛機從寒潭出來,哪里分得清東南西北,這個問題角度太刁鉆了。
不過林誠很快注意到溫柔的目光在自己小腹之下,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你……特么的過分了??!
“下方!”林誠咬著牙說道。
潭水那么冷,當時自己急著逃命,怎么可能有精力去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也就只能天然向下了。
話說你這家伙,果然偷看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