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服男子拿起手中的婚書,揚(yáng)了揚(yáng):“姑爺,本人姓周,是李家的管家,姑爺可以叫我周管家?!?p> 看著周管家手里的婚書,蘇悅眼皮跳了跳。
他終于知道當(dāng)天那執(zhí)事臉上熱情的笑容意味著什么了,原來自己跳進(jìn)了一個(gè)坑里還不自知。
他正欲走上前,小薰那丫頭卻是先一步?jīng)_了上去。
她推開小院的門,走到周管家前面,抬起頭,定定看著他手中展開的婚書,當(dāng)看到婚書上面端端正正寫著‘蘇悅’兩個(gè)字時(shí),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小薰轉(zhuǎn)頭看著蘇悅,情緒有些失控道:“蘇悅,你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時(shí)候勾搭上了李家的大小姐?”
勾搭?
看著那傻丫頭眸中噙滿著的淚水,蘇悅就知道她誤會了。
他一步跨出,來到她面前,緊握著她的手,又幫她擦了俏臉上滑落的眼淚,柔聲道:“先別急,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我來問清楚。”
說完,又望向周管家:
“如果我沒看錯(cuò)的話,這婚書上面的名字,我當(dāng)天應(yīng)該是簽在一張收據(jù)上面的吧,你們...堂堂一個(gè)大家族搞這些小動(dòng)作,圖啥?”
見到一眼就被看穿,周管家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他笑著擺了擺手:“這些都是我們家主的意思,周某今日只是來傳話的,讓姑爺準(zhǔn)備好,過幾日迎娶我們家大小姐?!?p> 蘇悅搖了搖頭:
“這個(gè)親,我成不了,先不說我不認(rèn)識你們小姐,即便認(rèn)識我也沒辦法,我有喜歡的人了,嗯...而且是兩個(gè)?!?p> 說著,看了一眼旁眼圈紅紅又臉悲憤的小薰,又再次說道:
“周管家應(yīng)該也看到了,我這里地方太小,你們家小姐在我這里沒位置的,所以,你們還是請回吧,如果覺得為難,我現(xiàn)在可以寫一封休書給你帶回去?!?p> 聞言。
周管家和他身后的人眼皮猛然跳了幾下。
還沒拜堂就想要寫休書,這小子果然跟家主說的那樣,不會輕易接受這門親事。
那么只能......
周管家臉頰抽搐了兩下,臉上的笑容淡去。
他淡淡說道:
“姑爺說笑了,大婚當(dāng)前怎么能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我們家主讓我來跟姑爺說,如果姑爺不愿接受這門親事,那么我們只能提高這里上下三村的地租了,先提高五成?!?p> 聽到這話,蘇悅臉色沉了下來。
他眸子微微瞇起,盯著周管家:“你在要挾我?”
感受到周圍籠罩著的那股危險(xiǎn)氣息,周管家趕忙往后退開一步:“我哪敢,是我們家主在要挾姑爺...對了,這里有我們小姐讓我轉(zhuǎn)交給姑爺?shù)囊环庑?。?p> 蘇悅:“......”
看著周管家遞出的信,蘇悅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過來。
沒等他說話,周管家再次說道:
“家主說了,只要姑爺和我們家大小姐拜堂成親,那么往后這附近上下三村的地租是多少,全由姑爺說了算。”
這時(shí)候。
一直沒出聲的小薰往前走一步,眼圈紅紅地怒視著周管家:
“這里的地租是由官府說了算,什么時(shí)候輪到你們李家說了算?難不成你們李家比官府還大嗎?還是說你們李家想造反?”
造反?
周管家嘴角抽搐了兩下:
“小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李家世代忠良,不僅不會造反,還是朝廷堅(jiān)定的擁護(hù)者,不過,這幾天我們李家已經(jīng)把這里所有的田地都買了下來。
所以從今往后,這里的地租是多少,就是由我們李家所了算,不信的話,我明個(gè)兒可以帶地契過來給各位看?!?p> 聽到這話,小薰呆愣在當(dāng)場。
她沒有懷疑周管家的話,因?yàn)榈刈膺@些東西做不了假,而且李家是大周國最負(fù)盛名的商賈之家。
他們?nèi)绻迅浇奶锏刭I下來,也并非困難之事。
蘇悅懶得跟周管家鬼扯。
地租愛收多少就收多少,反正他又不種田,跟他有啥關(guān)系?
他拉起小薰的手就往屋里走:
“話說到這里就沒必要再說了,他們愛提高租金就提吧,跟我們又沒有關(guān)系...對了,你早飯做好沒有?我有點(diǎn)餓了?!?p> 只不過。
才走出幾步,小薰便把他拉停了下來:“蘇...蘇哥哥,不行的,現(xiàn)在生活已經(jīng)很艱難了,如果再提高地租,那村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p> 說話之時(shí),身子都微微發(fā)抖。
蘇悅看得有些心疼。
他雙手捧住她的俏臉,有些無奈道:“可我也不能置你們不顧,去娶別人呀,更何況還是一個(gè)連我自己都不認(rèn)識的人。”
小薰嘴巴扁了扁,眼圈紅紅的微微搖著頭,說道:“可也不能不管村民的死活,他們這些年對你也都不錯(cuò)?!?p> 蘇悅攤了攤手:“那怎么辦,我也想......嘶——”
他趕緊握住掐在腰間的手。
正在此時(shí)。
吱呀——
前邊的房門被推開,陳小雨扶著門框,探出頭來,對著蘇悅招了招手:“小悅,臭丫頭,你們過來。”
蘇悅點(diǎn)點(diǎn)頭,又握起掐在自己腰上的手,往屋里走去。
三人進(jìn)入房中,關(guān)上了房門。
房門剛關(guān)上,小薰便如同小母老虎一般,撲向蘇悅,嗷的一口咬在他脖子子,嘴里還哼哼唧唧說著:
“我讓你去打擂臺...我讓你去打擂臺,我咬死你......”
感受到脖子間傳來的疼痛感,蘇悅皺了皺眉頭,卻也沒有反抗,任由她發(fā)泄。
不過。
終究還是有人舍不得,有人心疼的。
小雨姐從后面走上來,輕拍了一下小薰:
“臭丫頭你這樣咬疼小悅了,快下來,這件事又不能完全怪他,如果你不樂意,就讓他拒絕這門親事好了,反正你現(xiàn)在也有錢了,又餓不到你?!?p> 小薰摟著蘇悅的脖子,轉(zhuǎn)頭看著陳小雨:“是餓不到我,可這上下三村的村民怎么辦?”
小雨姐聳了聳肩:“怎么辦,讓他們難過唄?!?p> “陳小雨,你說的是人話?”
“那怎么辦?你又不樂意,小悅看樣子也不太樂意,只能這樣子了。”
小薰從蘇悅身上下來,并瞪著他。
過得許久。
她才憤憤說道:“你是不是很得意?連李家大小姐這樣的人都使手段想嫁給你?!?p> 蘇悅覺得很無辜,他雙手微微攤開:
“我哪有,我...唉,我現(xiàn)在也很苦惱的好不好,要不是顧忌到上下三村的村民,我估計(jì)早就把那什么管家轟走了?!?p> “切~你就得意,小心我撓死你,哼!”
蘇悅沒敢再接話。
一旁的小雨姐看到蘇悅的模樣,有點(diǎn)想笑。
她把他拉到身邊,柔聲說道:“小悅,李家大小姐不是給了你一封信嗎?拿出來看看她說了些什么?!?p> “哦,好?!?p> 當(dāng)即。
蘇悅從懷里拿出了剛才周管家給的信,信封口上用‘封口漆’封著。
撕拉——
撕開信封口,拿出了里面的宣紙。
當(dāng)三人看完信上面所寫的內(nèi)容時(shí),都面面相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