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驚!玄學(xué)大佬她靠算卦嬌養(yǎng)了首輔

第一百三十二章 桂花樹苗

  他實(shí)在是害怕極了。

  他活了二十幾個春秋,到頭來就只剩這么點(diǎn)回憶是他自己的。

  如果他要把這些都忘了……

  那他還剩什么呢?

  他緊緊攥著她枯干的發(fā),喉嚨艱澀得像生生吞了把刀子。

  寧扶蕊有點(diǎn)動彈不得,她推了推他,輕聲道:“一切都會過去的,周惟卿?!?p>  他微微支起身子,雙手捧起她的臉,令她能夠與他相視。

  他眼眶微微泛紅,眼淚蓄在眼眶,眼中神色呈現(xiàn)出一片孩童般的迷茫。

  那墨瞳中盈滿了她的模樣,他道:“告訴我,好不好?”

  寧扶蕊微微偏過頭,勉強(qiáng)扯出一個笑:“那你先別哭?!?p>  她不敢再看他,怕再多看一秒,自己就真的要留下來不走了。

  她并不認(rèn)為能記住是一件好事,有時(shí)候遺忘要比記住好得多。

  更何況她布了這么久的局,終于只剩臨門一腳了,她又怎么能讓自己的努力付之一炬呢?

  愛情對她來說絕對不是全部,他也不應(yīng)該被情愛所拖累才對。

  他還那么年輕,他還能做許多事,他更不應(yīng)該被這些事情所羈絆……

  “郎君?”

  “……”

  “夫君?”

  他眼睫一顫,轉(zhuǎn)頭望著她。

  寧扶蕊心下一松,就知道這個稱呼很受用。

  “唔,你不是很喜歡我那個桂花味的香囊么,”她望著漆黑的房頂,語氣輕輕軟軟,像是在哼一首安眠曲子,“我們明日去買一棵桂花樹來種,好不好?”

  她唇邊噙著抹低笑,樂觀地開口道:“你看到樹,就想起我啦?!?p>  “好?!?p>  第二日一早,她就陪著周惟卿去附近集市買樹苗了。

  他仔細(xì)地記錄下店家說的栽培方法與事項(xiàng),當(dāng)聽到桂花樹要四年才開花的時(shí)候,寧扶蕊暗自又松了口氣。

  這樹就相當(dāng)于一個盼頭,起碼能確保在短期內(nèi),他不會想不開。

  這病嬌想一出是一出,如果不給他一個盼頭,誰知道他會不會哪天心情不爽,想不開就把自己噶了。

  他們回到院子里,寧扶蕊發(fā)現(xiàn)唐秋已經(jīng)悄悄收拾好包裹走了。

  似乎她就真的只是來探探她而已。

  因?yàn)榉N樹實(shí)在是一個體力活,她就只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給他加油打氣。

  他拿起鐵鍬,鏟土的動作意外地很熟練。

  看了一會兒,她觀著他臉上寧靜無波的神色,那認(rèn)真的模樣好像不是在種樹,而是在思考要把誰埋了……

  寧扶蕊打了個冷戰(zhàn),他又拍拍手中的土,單手撐著鐵鍬,抬眸幽幽望著她。

  寧扶蕊:”……“

  完了,更加毛骨悚然了!

  “可是冷了?”

  寧扶蕊求生欲簡直拉滿了,她瘋狂搖搖頭。

  見到他鬢間滲出薄汗,她又站起身替他擦去額間汗水。

  他似乎有些不適應(yīng),微微偏了下頭:“臟的?!?p>  見狀,她又故意在他鬢間印下一吻。

  她笑嘻嘻地說:“不臟啊?!?p>  他皺了皺眉,卻沒躲開。

  他抬起幽沉的眸子望著她,寧扶蕊能清晰地瞧見他喉間有個明顯的吞咽動作。

  她驚恐地后退半步,裝作十分訝異的模樣,指著他大聲喊道:

  “不是吧,你對著這么丑的我都有反應(yīng)!”

  “你禽獸不——唔!”

  話語盡數(shù)被堵在唇齒間,他伸手?jǐn)堖^她的腰,柔軟紅潤的嘴唇就貼上了她的。

  太久未有過這樣的親密,她有點(diǎn)不習(xí)慣,勉強(qiáng)與他拉開了些許距離,急道:

  “你禽獸不如!”

  沒想到這人那處的反應(yīng)似乎隨著她的言語又變得高漲了些。

  寧扶蕊臉頰一下子燒得通紅,她又開口罵道:“你變態(tài)??!”

  他聲音有點(diǎn)兒啞,眸光幽晦:“我是變態(tài),那阿蕊便是喜歡變態(tài)?!?p>  “而且阿蕊不丑,阿蕊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人?!?p>  說罷,他便再度將自己的唇印上她的唇。

  ……

  寧扶蕊輕嗅著他發(fā)間墨香,雙眸半斂,儼然一副累極了的模樣。

  她閉上眼,不出一刻便昏沉睡去了。

  她發(fā)覺自己的意識愈發(fā)模糊了。

  夢里夢到自己的母親送自己上學(xué),來到學(xué)校才發(fā)現(xiàn)學(xué)校變成了她自己的書院。

  她就在這一個個光怪陸離的夢中來回穿梭,似乎陷入了一個怪圈,無論如何都逃脫不掉。

  第二日,她是被郎中的針扎醒的。

  那郎中見她終于醒了,松了一大口氣。

  寧扶蕊渾身無力,就只有眼珠能轉(zhuǎn)。

  周惟卿坐在榻邊,一臉歉意地望著她。

  寧扶蕊又轉(zhuǎn)動眼珠去看郎中,望著他蒼白的臉色,她釋然一笑:

  “我是不是要死了?”

  郎中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他開下來的湯藥寧扶蕊本來不想喝,但是顧及到周惟卿,她又一股腦全喝了。

  如今她喝這些東西,都好像在喝白開水。

  待郎中走了之后,寧扶蕊又開口道:“今晚便收拾東西吧,我想回汴京了。”

  再晚點(diǎn)兒她應(yīng)該就走不動路了。

  周惟卿握著她凍得像塊冰的手,以往這種狀態(tài)等到開春便會好上許多,但如今,即使開春了也沒能暖回來。

  “好?!?p>  又過了一日,寧扶蕊靠在回汴京的馬車上,手里抱著一個湯婆子,望著窗外街景,心中十分平靜。

  她是不懼怕死亡的,死亡對她來說意味著回家,反倒是好事,用不著害怕。

  因?yàn)檫€要照顧到她的身體,車行駛地極慢,二人晚上一般都會到附近的鎮(zhèn)中找間驛站住。

  寧扶蕊白天睡得很多,到了晚上又精神起來。

  反倒是周惟卿為了照顧她,早上一般都沒什么時(shí)間休息。

  晚上摟著她不出一刻便熟睡了。

  她單手撫上他的臉頰,又想起那晚不要命似的荒唐。

  忽然覺得她跟這人確實(shí)挺配的。

  一個喜歡得寸進(jìn)尺,一個便聽之任之,放縱不拘。

如綰秋蛇

嗚嗚嗚最后的糖渣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