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瓶水...是我的?!?p> 高坂乃惠手足無措的拂了拂自己額前的發(fā)絲,低下頭聲如細(xì)蚊般嬌羞的說道。
“噗。”
聽到她的話,仰起頭的吉川明久猛的嗆了一口水。
他慌忙的扭回瓶蓋,把手中那瓶拿錯的礦泉水放了回去。
高坂乃惠伸手把水瓶拿在手中,有些糾結(jié)的晃了晃,似乎在猶豫自己該不該喝。
我和明久君這是間接接吻了嗎?
要是我再喝了的話,是不是會有點(diǎn)太急了...
“喝我的吧?!?p> 坐在一邊的吉川夏奈伸出手把自己那一瓶水遞給了高坂乃惠。
“謝謝...”
高坂乃惠接過水,然后說道。
“沒關(guān)系的?!?p> 然后吉川夏奈笑著看向了吉川明久,帶著些許警告的意味說道:
“哥哥你要細(xì)心一點(diǎn)啊?!?p> “嗯嗯嗯?!?p> 聽到她那威脅一樣的話語,吉川明久立刻點(diǎn)頭如搗蒜。
有些可惜呢。
高坂乃惠殘念的放下了被吉川明久喝過,本來卻是她的那瓶水。
正午的陽光來到了天空的最高處,如金輝般落在了溪邊,那瓶沒人再去動的礦泉水孤零零的放在了石頭上。
吉川明久坐在不遠(yuǎn)處,愣愣的看著它。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了呢?
在他的右前方,我妻由夜獨(dú)自一人,嫻靜的翻著手中的書,她紫黑色的裙擺自然的垂在腳下,一只小蟲子正緩緩從她腳邊布滿青苔的巖石上爬過。
午飯后,本來是該吉川明久陪著去給茜川咲與高坂乃惠拍攝用于Galgame的照片,但吉川夏奈卻伸出手搶先一步從他的包里拿走了相機(jī)。
“我覺得哥哥你應(yīng)該待在這里好好休息一下?!?p> 她一副關(guān)心的表情。
“我不累?!?p> “你累?!?p> “我...”
“我說了,你累了!”
看自己的哥哥有些不識好歹,吉川夏奈皺起了眉頭,咬著牙齒說道。
“好吧,那就拜托你了。”
吉川明久只好無奈的妥協(xié)了。
不就是想制造出他和我妻由夜單獨(dú)待在一起的機(jī)會嗎?
自己的妹妹真的是很任性啊。
他伸手拿掉了一片不小心掉在了他頭上的葉子。
不遠(yuǎn)處,一根橫貫于小溪上的枯木后面,能看見三個女生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討論著拍攝的細(xì)節(jié),只是她們中間隔著一些低矮的枝丫,讓她們的身形影影錯錯的看不太真切。
吉川明久站起來,踩著細(xì)碎枯白的水灘石子,慢慢的走到了我妻由夜的身邊,坐在了她坐的那塊石頭的下面,頭正好到她腰間的位置。
“唉?!?p> 我妻由夜嘆了口氣,合上了手中的書,就想要站起來。
“和我聊一下吧。”
吉川明久趕緊勸住了她。
“...”
我妻由夜嘴唇微動,最后還是坐了回去。
“我知道你對我的看法很復(fù)雜?!?p> 吉川明久繼續(xù)說道。
“但我確實(shí)沒有想過要對你做什么,那些事情,怎么說呢,都是一些迫不得已的巧合罷了,我這么說你信嗎?”
他扭頭望向了我妻由夜。
“不信?!?p> 我妻由夜冷冷的回道。
“...哈哈,也是啊?!?p> 吉川明久尷尬的笑了笑。
“以前在初中的時候,夏奈她經(jīng)常和我講起你。”
我妻由夜主動說道。
“怎么說我的?不會家務(wù)、好吃懶做、還喜歡管教她?”
吉川明久自嘲著。
我妻由夜沉默了,想了一會兒,她才說道:
“她說你是個好哥哥,家務(wù)活從來都不會讓她做,有什么好吃的都會留給她,她做錯事情你也從來不會說教她...”
“是嗎?”
在記憶里的自己可不是那樣的啊。
吉川明久垂下了腦袋,我妻由夜身邊這個位置可沒有樹蔭遮擋,陽光有些刺眼。
這家伙選坐的地方都只選這種只能坐一個人的。
“我以前還真的相信過她的話?!?p> 我妻由夜繼續(xù)說道。
“果然像書上寫的那樣,人是要親眼見過一面才能知道本性的動物?!?p> 自己這是被嘲諷了啊。
該死的,系統(tǒng)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吉川明久在心底狠狠的譴責(zé)起了系統(tǒng)。
“如果你沒有要說的話了,就請離我遠(yuǎn)點(diǎn),好嗎?變態(tài)...”
我妻由夜側(cè)過身,冷冷的看著他,然后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幾縷黑發(fā)橫在她的眼前,蔑視的視線就好像一些特別作品中的那樣,屬實(shí)是看垃圾一般。
“我其實(shí)很想以更正常的方式和你相處...”
“我們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p> 我妻由夜淡淡的說道:
“你不要接近我,我也不會去找你,對大家都好?!?p> “為什么?”
“為什么啊...”
我妻由夜抬起了頭,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幕。
“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你有一個可愛的妹妹,一個完整的家庭,而我,什么都沒有?!?p> “那個出租房,是我們唯一會有的交集?!?p>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吉川明久。
“顯然,我們繼續(xù)住在那里的時間不會太長,這些時間我也賺到了一些錢,等你們要搬走的時候,我也可以離開了?!?p> “原來你一直在想著離開嗎?”
吉川明久問道。
“被人可憐是很難讓人接受的事情?!?p> “我從來沒有可憐過你,每個月的房租你也付了一部分,何談可憐這兩個字?!?p> 我妻由夜搖了搖頭,咬著嘴唇說道:
“這就是我啊,這樣一個什么都沒有,自尊心卻強(qiáng)的可笑的人...知道了嗎?離我遠(yuǎn)點(diǎn)是好事...”
沉默了一會兒,她說道:
“但是,還是謝謝你的小號...”
“這樣嗎...”
吉川明久走開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我妻由夜仍然靜靜的坐在那里,雙腿曲在一側(cè),手中捧著自己的書,孤獨(dú)兩個字似乎寫在了她的背影上,不,并非是孤獨(dú),只是害怕被人關(guān)心,一旦接受了別人關(guān)心,就會害怕失去,所以從一開始,我妻由夜就選擇了不去觸碰。
即便身邊都是所謂的朋友,她也把自己弄得像是獨(dú)自一人般,或許只有吉川夏奈能和她說上幾句話。
不想接觸別人,不想依賴別人,一旦依靠了他人,自己就會變得脆弱。
夏奈啊夏奈。
你還想幫你老哥攻略這種人。
吉川明久搖了搖頭,我妻由夜這種女生怎么可能會喜歡上我呢?
“要幫忙嗎?”
他走向了遠(yuǎn)處忙碌中的三名女生。
“哥哥,你過來干什么。”
吉川夏奈抬起頭,把眼睛從相機(jī)上移開,疑惑的看了過來,又抬頭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我妻由夜。
“沒得聊嘍。”
吉川明久攤開雙手。
“沒得聊?”
吉川夏奈將信將疑的嘀咕著,把手中的相機(jī)交給了他。
“那幫我也拍幾張照片吧?!?p>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