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生會長?一色良羽?”
“對,他最近...”
在去食堂的路上,耳邊嘈雜的各種聲音中都能依稀聽到兩句關(guān)于一色良羽的話。
吉川明久感覺有些好笑,人一旦知道了真相以后,總是會有一種不明所以的優(yōu)越感。
茜川咲一邊走路一邊用腦袋釣魚,整個人都依偎在了他的身上。
難以想象我妻由夜居然能忍受她,允許她在自己身邊熬夜玩游戲。
他壓低了左肩,讓茜川咲有些漸漸無力滑落的手能夠抓的更輕松些。
茜川咲這種狀態(tài)一般都沒有真的睡著,類似于半夢半醒之間,到了食堂后,便清醒了過來。
“你發(fā)現(xiàn)沒有?”
“什么?”
茜川咲拍了拍自己的臉,問道。
“你該換新校服了?!?p> “?”
她抬起手看了一下自己的周身,突然明白了。
一拳搗了過去。
“要死??!又拐彎抹角說我變胖?!?p> 吉川明久或許是在相同的地方挨了太多次了,這次居然感覺茜川咲變溫柔了。
“打人都沒力氣,真的變成debu了?!?p> 他感嘆道。
今天選擇的是咖喱雞肉飯,在端著餐盤找位置的時候,恰巧遇到了一個人。
一色良羽。
他的身邊空出來了一小片地方,就像無人的結(jié)界籠罩在他的身上。
所以,很難不注意到他。
吉川明久眼觀鼻,鼻觀心,轉(zhuǎn)身要走去其他地方。
“哎?!你是學(xué)生會長?”
…
他嘆了一口氣,茜川咲這個家伙啊。
“見到熟人不打招呼可不怎么禮貌啊,明久君?!?p> “我們什么時候是熟人了?”
一色良羽故意作出悲傷的樣子,語氣卻異常平靜的說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p> 這句話是這樣用的嗎?
吉川明久愣了一下,旋即反應(yīng)過來,這家伙還在開玩笑。
一色良羽在極其有能力的面具下,藏著一個樂子人的心。
我怎么會忘了呢。
他釋懷的笑了一下。
決定了,現(xiàn)在開始,一色良羽說什么都不理會他了。
“校長找過你了?”
吉川明久沒有回答,埋頭干飯。
“那你想好了嗎?”
繼續(xù)干飯。
“哦?”
繼續(xù)干飯。
“傳聞Gamers是某個姓吉川的家伙的后宮?。侩m然這個傳言還沒流出去…”
“噗!”
吉川明久咳嗽著舉起了手,示意他打住,不要再說了。
一邊的茜川咲倒是沒有反應(yīng),好像沒有聽到一色良羽的話。
“我作出了這么大犧牲,你好歹有點(diǎn)反應(yīng)啊?!?p> 一色良羽雙手交叉墊在下巴上,帶著一抹淺笑慢慢的說道。
他的面前擺著一個空盤子,如果他沒有舔盤子的習(xí)慣,那么這家伙就根本沒拿食物,專門坐在這條必經(jīng)之路上等吉川明久。
“我寧愿你不要做出這個犧牲...你們想怎么玩怎么玩,不牽扯到我就萬事大吉了?!?p> “那樣不就沒有意思了嗎?”
“這樣也沒意思?!?p> “沒意思是什么意思?”
吉川明久和一色良羽大眼瞪小眼,同時停了下來。
早就說了不要理樂子人!
他又在心里告誡了自己一番。
和一色良羽說話總給他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難道你就想這么簡簡單單的過完高中生活?”
“簡簡單單有什么不好嗎?”
吉川明久反問道。
“好就是最不好的?!?p> 一色良羽淡淡的說道。
頭疼。
吉川明久生平第一次遇見了對手,謎語人加樂子人真的無敵了這家伙,桐生一龍說他采取的是以暴制暴的手段,不會是用的語言暴力吧?
“周末有空來作客嗎?”
“沒空,我要去電玩城?!?p> 吉川明久隨意找了個借口想把他打發(fā)了。
“那太好了,我還從來沒去過呢,在哪里?周末見?”
一色良羽的話就像蛇一樣,順著桿子就爬了上來,不給人反應(yīng)的機(jī)會。
看著這家伙笑嘻嘻的臉,吉川明久收回了內(nèi)心的一串臟話,想了一個從來沒見到過的名字說給了他。
“你們什么時候成朋友了?”
他走后,茜川咲才探頭過來,嘴上一圈咖喱,但眼睛里卻是好奇。
“你覺得我們像朋友?”
“不是嗎?”
吉川明久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端起餐盤離開了座位。
“不是?!?p> “哎?你為什么又要點(diǎn)頭又要否認(rèn)???到底是不是?。奎c(diǎn)頭是否定的意思嗎?”
茜川咲被弄迷糊了,連忙邁腿追了上去。
下午的課很少。
吉川明久覺得自己不該因?yàn)橐簧加鹕鷼狻?p> 至少在生氣前應(yīng)該把飯吃了。
不然自己現(xiàn)在就不會這么餓了。
世界史老師慢條斯理的羅列著知識點(diǎn)。
但吉川明久腦中只想到了這些國家的特色美食。
其他的都沒聽進(jìn)去。
茜川咲打著呼嚕,躲在她的書后面,只是拿成了英語書,還放倒了。
但老師也沒理會她,或者說,根本就沒看過來一次。
一切平常的生活終究又繞回來了,只是窗外沒有了那只黃色的小鳥,也沒有綠葉。
吉川明久收拾了一下心情,等到放學(xué)鈴聲響起后,便叫醒了茜川咲。
他們又該重復(fù)一下平常的生活。
在Gamers里待一下,然后回家。
他很珍惜這種日子,因?yàn)楹芫弥?,再也不會有這么值得讓他們懷念的時間了。
久違的一起玩了一會兒游戲,在社團(tuán)里大家在一起,回家了也在一起。
倒是有些讓人不習(xí)慣。
家門口停著一輛卡車,是吉川明久聯(lián)系的搬家公司。
他們也負(fù)責(zé)裝家具的業(yè)務(wù)。
高坂乃惠的新床是拼接出來的,只是那塊床板依舊得依靠機(jī)械才能運(yùn)上二樓,好在家里夠?qū)?,才讓工人們省了一點(diǎn)麻煩事。
在來之前,他們已經(jīng)去了一趟高坂乃惠的家里,把她的一些東西順便帶了過來。
頗有一些嫁出去的意味。
當(dāng)然據(jù)工人的話來講,他們不想拿這么多東西的,是那家的男女主人太‘熱情’了,恨不得把所有和高坂乃惠有關(guān)的東西都讓他們帶走。
簡單的打掃了一下,高坂乃惠再次有了自己的空間,在吉川明久房間的隔壁,但是吉川夏奈發(fā)現(xiàn)了一點(diǎn),就是他們的陽臺好像是連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