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翌日清晨,五行宗據(jù)點經(jīng)過一晚上的修繕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來的幾分樣貌。
斷垣殘壁能修的都被修復(fù)了,不能修的直接推倒重建,也不知道是哪位土木高人出的手,竟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修了個七七八八。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陳秀輕聲哼著經(jīng)典曲目,朝著后勤處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去弟子堂之前,他還要去和呂東凱說一聲,以后就不去殺雞了。
沒多久之后,陳秀來到一座低矮的樓閣前面。
這看著低調(diào)的樓閣卻掌管著庚金之峰的各項后勤事務(wù),每天都有大量的物資在這里進進出出。
后勤處這么重要的地方自然是有不少弟子在看守的。
“站住,這里是后勤重地,閑人免進?!?p> 兩個值班弟子將陳秀攔了下來。
“成師兄,這小子看著鬼鬼祟祟的,不會是來刺探情報的臥底吧?”
“我看著也像。”
這兩個弟子附耳悄聲說著,不時還把懷疑的目光看向陳秀。
陳秀一臉黑線地看著兩人,想說悄悄話能不能走遠一點,這么近他聽得一清二楚啊。
“兩位師兄,我叫陳秀,是來找呂東凱呂師兄的,麻煩你們幫我通報一聲?!?p> 陳秀懷疑自己再不說話,等會兒這兩個人都要把自己抓起來了。
“找呂師兄的?”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呂東凱是后勤處的管理者,修為雖然只有淬體六重,但地位不低。
“你等著,我去通報一下?!?p> 成師兄說完轉(zhuǎn)身往里面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就帶著呂東凱一起走了出來。
“陳師弟來啦,是在后廚待的不習慣嗎?有什么困難盡管和我說,我?guī)湍憬鉀Q?!?p> 呂東凱笑容滿滿的走了出來,對待陳秀十分熱情,還用手拍了拍陳秀的肩膀。
這股子熱情的勁兒讓陳秀感覺渾身難受,呂東凱看他的眼神好像看一個大美女似的,極為熱切。
不動聲色地稍微拉開了一點距離后,陳秀正聲道:“呂師兄,我在后廚待得挺好的,光頭師兄很和善,曾師兄也很照顧我,只是我不打算繼續(xù)殺雞了?!?p> “不想殺雞了?也是,你這手藝讓你殺雞太吃虧了,不如這樣,我讓你進后廚做廚師如何,報酬翻倍。”
呂東凱還以為陳秀是對自己做個殺雞幫廚不滿意,打算讓他直接轉(zhuǎn)正做廚師。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打算繼續(xù)在后廚了,我是個爺們,爺們就要戰(zhàn)斗!”
陳秀見呂東凱有些誤會,連連擺手,解釋道。
“戰(zhàn)斗?你想去一線出任務(wù)?那太危險了,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難道你一定要離開后勤嗎?”
“是的。”
簡短的二字道出了陳秀的決心,見狀,呂東凱也不再多言。
“這樣吧,我在后廚給你留一個位置,想回來的話隨時跟我說就行了?!?p> “那就多謝呂師兄照顧了?!?p> 陳秀解決完這件事后也是松了一口氣,這呂東凱不知道怎么回事,對他也太熱情了吧。
不會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陳秀離開以后,呂東凱看著陳秀遠去的背影,眼中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思考良久之后,呂東凱像是下定了決心也離開了后勤處。
“成師兄,你說那小子什么來路,我怎么感覺呂師兄對他有點熱情過頭了吧?”
值班弟子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么熱情的呂東凱,盡管呂東凱平日里也很和善,但絕沒有今天這么熱情。
“噓……”
成師兄豎起手指示意噤聲,左右看了兩眼以后才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
“成師兄你……”
“不過嘛,我看呂師兄一聽到陳秀的名字立刻就放下了手里的工作,顯然是對這個人極為上心,也許是宗門里哪個大佬的私生子吧?!?p> 漫長又無聊的值班生活讓兩人也變得八卦起來,閑著沒事就聊天解悶。
……
……
弟子堂坐落于據(jù)點中央大殿旁的幾個偏殿之一。
才剛邁進弟子堂,陳秀就看見一個中年人坐在一張方桌上,手里正拿著一支玉筆勾畫著什么。
“趙管事,我要申請?zhí)岣叩茏拥燃??!?p> 陳秀拱了拱手,態(tài)度頗為尊敬。
五行宗的管事大多都是天賦一般,年齡大了以后又不肯離開五行宗,就留在宗里任職了,負責管理各種宗門事務(wù)。
趙管事靠著這些年的積累,修為也成功晉級到了淬體九重,有生之年有望一窺真元境。
看到陳秀這么有禮貌,趙管事也報之以微笑,“你的修為是淬體四重,可以提升為優(yōu)秀弟子,叫什么名字?”
“陳秀?!?p> 趙管事取出一本玉質(zhì)的冊子來,上書:弟子名錄。
這是一種靈玉打造出來的書籍,用特制的玉筆注入靈力以后可以隨意涂改,倒也是方便的很。
不然宗門之中這么多弟子都要提升弟子等級,改來改去的費事不說,涂涂改改的痕跡也不好看。
趙管事在普通弟子一欄中找到陳秀的名字后涂掉,又在優(yōu)秀弟子一欄中添加上去。
“可以了,你再把身份令牌拿過來?!?p> 陳秀遞交令牌。
只見趙管事拿起手里的玉筆,在身份令牌上寫寫畫畫。
不一會兒之后,趙管事就把身份令牌還給了陳秀。
“我已經(jīng)修改你的身份令牌,你現(xiàn)在可以去傳功堂挑選一門武技?!?p> “多謝趙管事?!?p> 陳秀客氣道了一聲謝,轉(zhuǎn)身出門就往傳功堂走去。
不遠,就在對門。
五行宗據(jù)點中所有事務(wù)堂位于這一片區(qū)域,以方便各位弟子。
陳秀走到傳功堂門口,正要進去,恰好看到了陳思探。
“思……”
剛想打個招呼,陳秀就被陳思探給打斷了。
“你怎么知道我晉升優(yōu)秀弟子了?”
“嗯??”
陳秀一臉問號,誰知道啊。
“嘿嘿,哥昨天運氣好,遇到個有錢的對手,他剛買了一枚淬體丹還沒來得及吃呢,就被我打死了,正好便宜了我。起飛!”
陳思探一臉的笑容,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一手搭著陳秀的肩膀,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故作大方道:“哥以后也是優(yōu)秀弟子了,有事盡管找哥,哥罩著你。”
一臉黑線的陳秀拍開陳思探的手掌,“那你也是來傳功堂挑選武技的?”
“我已經(jīng)挑好了,就是在這里溜達兩圈而已。等等,你為什么要說也?”
陳思探謙虛的擺擺手,剛剛想說什么,突然被陳秀的話給怔住了。
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住了,原來起飛的不只有我?
“唉,兄弟怕你高處不勝寒,特地上來陪陪你。”
陳秀憋著壞笑拍了拍陳思探的肩膀,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你在這兒繼續(xù)溜達,我進去挑選武技了嗷?!?p> 撂下一臉呆滯的陳思探,陳秀一個人走進了傳功堂去。
“樓管事,弟子過來挑選一門武技?!?p> 陳秀亮出身份玉牌,交于看守傳功堂的樓管事檢驗之后,在他的點頭示意下進入了傳功堂。
進來的時候管事還順手給了他一個玉筒,這種玉筒也是宗門特制的,只要兩個玉筒一碰,就能復(fù)制其中的內(nèi)容。
而玉筒又分為永久玉筒和臨時玉筒,管事給他的自然是臨時玉筒,有效期只有七天的時間。
據(jù)點中的傳功堂只有一層,遠不如總部的傳功堂來得輝煌大氣。
因為這處據(jù)點只是五行宗各個據(jù)點中的一個小據(jù)點,真元境之人只有王令一個人。
所以這個傳功堂中放著的都是些黃階武技,給淬體境弟子修行的。
進入傳功堂內(nèi)部,入眼的是一層接著一層的書架,鱗次櫛比有序地排列著。
書架上放著的都是玉筒,這些黃階功法都是從總部傳功堂利用玉筒復(fù)制過來的。
在玉筒下方有一個小木牌,上面刻著一些有關(guān)武技的介紹信息。
“飛花手,黃階下品,修行者擁有極快的手速,一秒三十動,不僅可以發(fā)射暗器,還可以調(diào)節(jié)生活質(zhì)量?!?p> 陳秀好奇地看了一下第一個玉筒,沒想到這么離譜的武技都有。
“這門武技還不錯,就是不適合我這種正人君子,猛男就要剛正面?!?p> 撇開這門武技,陳秀繼續(xù)往里面走去。
“烈火刀,黃階下品,丁火之峰弟子修行最佳。”
“我庚金之峰的,過?!?p> “暴力狼牙棒,黃階下品,奇門兵器武技,一棒碎骨?!?p> “這個可以,列入備選?!?p> “繞指柔,黃階中品,指法武技,雙指剛?cè)岵瞄L破除堅硬之物?!?p> “有趣的功法。”
……
陳秀一邊往里走,一邊挑選武技,挑選的時候還不忘附帶銳評一下。
看了一圈的陳秀發(fā)現(xiàn),這里面大多數(shù)的武技都是黃階下品,少有的是黃階中品。
至于黃階上品的武技更是一部都沒看到。
一路挑選快到最后了,陳秀心里已經(jīng)決定還是選那門暴力狼牙棒好了,夠暴力的武技才適合他。
“咦?這些玉筒怎么是黑色的?”
陳秀發(fā)現(xiàn)在傳功堂的最后一個角落里,悄然放著幾枚黑色的玉筒。
不僅顏色頗為怪異醒目,而且玉筒周圍也很明顯有一層落灰,顯然是沒有人拿起來看過。
“葵花神劍,黃階上品,劍道邪法,威力巨大,唯有陽缺之人才可修煉?!?p> “別藏了,就是你,辟邪神劍!”
“血之狂暴,黃階上品,刀道邪法,威力巨大,以自身血氣為代價,凝結(jié)一把血刃施展雙刀流刀法,備注:極其危險,不慎者會流血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