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要追的意思嗎?
黎星若杵在校道中央,無語地盯著前方兩個人的背影,一陣夜風刮過,身后又傳來孫夢瑤傻兮兮的嘆聲:“真的好帥啊?!?p> “孫夢瑤,你有異性沒人性啊?”黎星若氣笑了回頭,孫夢瑤趕緊躲到李瑾歡身旁,免遭毒手。
王羽賤兮兮湊上來:“星若,你這是換口味了?以前你都喜歡五官深邃、八塊腹肌的型男類型,現(xiàn)在竟然愛上江硯辭這款高冷氣質學霸啊。”
李瑾歡悶笑,“我們星若想找個學霸男友改邪歸正,好好學習,不行嗎?”
“你們三個一邊去!”
黎星若甩下王羽三人,一個人悶悶走在前頭。
她越想越不對勁,最近也不知道撞什么邪,先是攤上江崢堯這個花心蘿卜,現(xiàn)在又在江硯辭這里幾次碰壁!
而且這兩人還都姓江!
“等等!”
黎星若猛地停下腳步,震驚回頭,提出一個大膽的猜想:“哎,你們覺不覺得江硯辭和江崢堯長得很像?”
她第一次遇見江硯辭,就覺得像在哪里見過。
難道問題出現(xiàn)在這里?
“不可能!”孫夢瑤一口否定,“江崢堯是個花心大蘿卜,他不配和我家男神相提并論,一點都不像?!?p> “……”黎星若扶額。
“知了知了,我也不配和江硯辭比較?!蓖跤鸫蛉さ卣f了一句,黎星若一記眼神殺過來,王羽頓時正經(jīng)起來,“聽你這么說,是有那么一點像,反正都姓江嘛。”
李瑾歡走上前,“我也覺得有點像,尤其是眉眼處。不過,江家一直是我們茶余飯后聊的對象,有一點風吹草動根本逃不過我們的眼睛。可是我從來沒聽說江崢堯還有個弟弟?。俊?p> 黎星若想著江硯辭的音容笑貌,開始有些期待:“難說,有錢人家都亂地很,萬一是什么私生子呢?”
李瑾歡臉色微變,“也有這個可能?!?p> 黎星若看向王羽,挑挑眉:“你不是一直號稱商大社交達人嗎?發(fā)揮你那廣大的人脈,替我查查,這兩人是不是有什么關系?!?p> 王羽眉頭一皺,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想干嘛?你不會真看上江硯辭了吧?”
“你覺得可能嗎?”黎星若冷掃一眼,她吃了江硯辭三回閉門羹,看上就有假了。
她又不是自虐狂。
“怎么不可能?”王羽對女人的自控力半信半疑,真怕黎星若到時候陷進去,“如果真的查出江硯辭和江崢堯是兩兄弟,正常來講,你可是他未來嫂子?!?p> 黎星若兩手插進兜里,慢悠悠晃蕩在校園里,“那又怎樣?”
王羽追上來,“如果這樣,你還去和江硯辭扯上關系,那這不就是嫂子和小叔子了?這事情要是傳出去,麻煩可就大了?!?p> “麻煩嗎?”黎星若不以為意。
她才二十出頭,尚未大學畢業(yè),就要聽父母的安排,嫁給一個根本就不了解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快奔三的風流鬼。
這都什么年代了。
就算江硯辭真的是江崢堯的弟弟,他江崢堯可以在婚前勾三搭四,艷福不斷。她為什么就不能勾引個喜歡的男生,交流交流感情呢?
江硯辭要是能落在她手里,那該是一副什么樣子……
黎星若斂起嘴角笑意,踢了王羽一腳,“我只是想查查他們的關系而已,你更離譜,連我和江硯辭的孩子姓什么叫什么都想好了,腦子里一天天想什么呢,趕緊給我查清楚,越快越好。”
——
凌晨三點多,黎星若洗完澡,吹干頭發(fā),穿著松垮的睡衣躺在床上。
看著手機家里打來的十幾個未接電話,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煩躁坐起身,糾結兩秒,回撥了過去,但是電話很快又被她掐掉。
“犧牲我的下半輩子幸福,成全黎氏集團。我沒這個奉獻精神?!?p> 黎星若重新躺下,回想白天的事,無聊地在瀏覽器上,輸入江硯辭的名字,手機屏幕跳出他的照片,應該是別人偷拍的,只有側臉。
照片背景似乎是高中課室,窗外是綠油油的參天樹木,他慵懶地坐在窗前,側著臉龐,微微垂眸,修長白凈的手握著筆尖,落在厚重的書本上。
看完照片,黎星若目光落在一行僅有的介紹上。
江硯辭,畢業(yè)于林城一中,以總分702分的成績奪取了20xx年x省高考理科狀元。
看著這個觸目驚心的分數(shù),黎星若又忍不住盯著照片,發(fā)了會呆:“原來這世上,真有長得好看,又讀書厲害的帥哥學霸啊。同樣都是人,為什么我的腦子這么笨呢?”
話說出口,黎星若漸漸察覺腦子不太對勁,
“一個書呆子有什么好看的?!?p> 她趕緊退出瀏覽頁面,關上手機,悶頭睡覺去。
另一邊,陳慕白睡著不久,忽然肚子疼,起跑去衛(wèi)生間,拉開落地窗一看,見江硯辭站在陽臺發(fā)呆。
他瞇眼看了看時間,“江硯辭,你怎么還不睡覺?”
江硯辭回頭,眨眼笑:“睡不著?!?p> 陳慕白被夜風一吹,清醒不少:“為什么睡不著?”
江硯辭想起白天沒解決的課業(yè),無奈搖頭:“躺了很久愣是睡不著,起來看看?!?p> 陳慕白見他愁眉不展的樣,湊近了,嬉笑:“我知道你為什么睡不著了。”
江硯辭瞧見陳慕白的表情,知道他說不出什么好話:“說說看。”
“我聽說,當你出現(xiàn)在別人的夢里時,你晚上就會睡不著。我估計,一定是晚上在教學樓遇見的那個女生想著你,所以你才睡不著的。對吧?”
白天遇到的人這么多,江硯辭已經(jīng)想不起她們的長相。
他揚起薄唇,眼底多了點玩味:“陳慕白,你對這種民俗心理研究這么深入,我看你也別學臨床了,轉去心理學吧,那更適合你。”
“那怎么可能?”陳慕白做出一副為醫(yī)學赴死的決心,可沒正經(jīng)幾秒,又嬉皮笑臉地,“晚上見那個小姐姐,長得還真的挺好看的,尤其那兩條腿夠長。干咱們這行的,在學校不找,工作了難上加難。要不你就收了做女朋友?”
江硯辭懶得再給好臉色,塞上耳機,“睡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