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辭抿唇淡笑,“最近是不是媒婆的工作特別火爆,人人都想當?要不我以后開個婚慶公司,應(yīng)該挺不錯的。”
“怎么?除了我,還有誰想當?我早就聽說樂氏集團的千金對你喜歡得很,難道他們上門來提親了?”
“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走了。”
江硯辭抿起嘴唇,揮揮手走人。
黎星若看著江硯辭的背影隱沒在暗夜里,江崢堯的笑容也慢慢冷卻。
她收回視線,疲憊地靠著墻壁,“黎星若啊黎星若,你是不是上輩子欠了江家什么,要跟這兩個人打上交道?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黎星若嘴里還沒嘟噥完,耳邊突然傳來蹬蹬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不會是江崢堯吧?
黎星若把高跟鞋收到身后,整個人縮成一小團,藏進小黑影里。
心跳聲跟隨腳步聲的靠近,跳的愈發(fā)猛烈。
眼看著黑影越來越近,與其被人狼狽發(fā)現(xiàn),不如自己給自己個痛快。
黎星若睜開眼,“本來在這里睡得好好地,愣是有人來打攪我,真是哪兒哪兒都不得清凈。”
她剛說完,一個黑壓壓的人影便壓過來。
江崢堯低頭看著眼前人,“黎小姐,好雅興,在這里看什么呢?”
黎星若笑了笑,準備起身,才記起把后背的拉鏈解開了,她只能硬著頭皮,故作鎮(zhèn)定坐在原地:
“江總,晚上好啊?!?p> 江崢堯看著眼前的黎星若,一身緊致優(yōu)雅的黑色包臀長裙,勾勒出女性曼妙的曲線,跟那日在酒吧見到的那個張揚跋扈的樣,完全是兩個人。
他來了興致,緩緩靠向湖邊的圍欄,微醺的眼眸再次細細打量著她。
也不知是月光還是白熾燈的緣故,襯的她露出在外的胳膊和長腿泛起一層柔白,表面像涂抹了一層細膩凝脂。
黎星若不喜被男人這么看著,緩緩抬起冷眸:“江總,你看夠了嗎?”
江崢堯眼神不為所動,“黎小姐,你打算坐在這里多久?”
“這里又不是你家,我想坐多久,江總管得著嗎?”
黎星若冷傲地頷首,一點面子也不給。
江崢堯也不惱,放眼看了一圈,“依我的財力,買下這座山莊也不是不可,只是不太值得?!?p> “不過,江太太要是喜歡,花點錢做個賠本買賣又有何不可呢?只要開心就行。”
江太太?黎星若聽著這個詞,甚是刺耳。
她歪頭,帶著幾分挑釁看他:“那可不一定。江總有這么多紅顏知己,幾億哪兒夠呢?”
江崢堯恥笑,目光鎖住黎星若:“紅顏知己很多,但江太太只有一個?!?p> 黎星若被他看的很不自在,直白又輕佻的眼神,還帶著一點狼的攻擊性。
那種感覺好像自己是他的盤中餐。
她捂著領(lǐng)口站起來,穿上高跟鞋:“江總,我沒空陪你在這里風(fēng)花雪月,您自己待著吧,我先走一步?!?p> 說完,黎星若沖男人禮貌的笑笑,準備瀟灑離去,可就在她剛邁起腳跟的時候,江崢堯的手突然抓住她的胳膊。
鞋跟太高,黎星若一下沒站穩(wěn),倒向湖邊的圍欄,就在她的后背砸向尖銳的欄桿處時,一只手掌貼了上來,將她的后背與欄桿分隔開。
黎星若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現(xiàn)在的處境和那晚在酒吧,只能說一模一樣。
“江崢堯,你干什么?!”
她揚手想打人,被他立馬鉗制住。
江崢堯冷笑,“黎小姐,衣服都沒穿好,怎么能隨隨便便出去見人呢?”
他的手掌提起拉鏈,順著她的脊椎骨,緩緩?fù)侠谩?p> 黎星若被那摩擦的指腹引起一陣戰(zhàn)栗,她站直身子,直直地看著他:“江崢堯,你三番兩次想親近我,不會是看上我了吧?你身邊那么多女人,還不滿足?。俊?p> “我不是說了嗎?女人很多,江太太只有一個。”
江崢堯?qū)χ栊侨舻难劬?,兩人的距離近到能聞見他身上的酒香。
黎星若右手落在圍欄處,身體呈現(xiàn)出慵懶的體態(tài),媚眼看向他:“那我也告訴你。我身邊的男人也很多,但是對于丈夫的要求,得身和家清清白白。江總常年游走在萬花叢中,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碰過。我黎星若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所以你還達不到我的要求。江總,再見!”
江崢堯愣住了,他征戰(zhàn)商場這幾天,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卻還從未聽過一個人說,他達不到要求。
江崢堯倚在欄桿邊,看著黎星若倉促走遠,婀娜的身段不及名模,但配上剛才全身帶刺的傲嬌模樣,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
等到哪日落在他手里,哭著求饒會是怎樣一幅畫面?
江崢堯抿了一口酒,喉結(jié)無聲滾動,“黎星若,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崢堯,你一個人在這做什么?”
露娜沿著湖岸緩緩走來,媚眼帶笑,像只妖精似的黏在江崢堯身上。
“你怎么來了?”
露娜微怒,手指順著江崢堯的西裝扣,緩緩?fù)?,“我來抓奸?!?p> 江崢堯冷笑,“抓奸?你膽子不小啊?!?p> “做你的女人,膽子能小嗎?怎么?你生氣了?”露娜放肆地解開江崢堯的扣子,“你想怎么懲罰我?”
江崢堯揚起嘴角,喝完最后一點酒,霸道地扣過她腰肢,送了過去。女人不勝酒力,疲乏地眨眨眼,兩手勾住江崢堯脖子……
“好家伙!這場面被我撞個正著!”
黎星若找不到回去的路,不得已折返,然后便是撞見這樣一副畫面,她拿出手機對準那邊,咔嚓偷偷拍了幾張照片放大。
“這種男人有那么稀罕嗎?為了錢還好說。”
黎星若麻木地看著兩人的表情,隱隱約約還有一些聲音,想到剛才和江崢堯的碰觸,恨不得洗上幾遍。
黎星若稀里糊涂回到酒會,回到王羽車上,趕緊換回舒服的運動鞋和休閑服,只拿了一個手機和挎包便追了出去。
“若若,你去哪里?”
黎星若揮揮手,臉上笑成一朵花,“你們自己回去吧!我要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