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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文重生后,我拯救了白月光

第27章 感染(3)

  謝珩看到小姑娘坐在旁邊生悶氣,不免失笑。

  他走到門前,想到什么,踏進(jìn)去的一只腳很快又收了回來。

  謝珩站在自己屋子門口,隔著紙窗朝溫杳笑:“等疫情結(jié)束,我打馬帶你去塞外看日落,給你編花環(huán)——所以我們的乖乖十一,不生氣了好不好呀?”

  見某人哄小孩似的哄自己,小姑娘心頭甜滋滋的,隨后又撇起嘴。

  “阿珩和亓小先生成日忙來忙去,我也想幫忙。我傷都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卻被阿珩關(guān)在這里,哪也去不得。”

  溫杳縮成一團(tuán),將腦袋埋在雙膝之上,悶聲開口。

  每次聽到外面說又死了誰,誰又被感染了,她便擔(dān)心。

  擔(dān)心謝珩,擔(dān)心亓清,擔(dān)心那些出手來幫忙的將士和醫(yī)士。

  她害怕聽到她不想聽的消息。

  而且前世同亓清相伴那么多年,她多多少少是會一些醫(yī)術(shù)的,只是她不曾顯露——她想出去幫忙,卻只能被謝珩關(guān)在這里。

  這來了倒還不如不來,成日看著謝珩走出去,溫杳生怕他是躺著回來的。

  天知道她多擔(dān)心這些人。

  “塞北唯有十一執(zhí)掌大權(quán),我和之元可以倒下,但是你不行。塞北需要你坐鎮(zhèn)方不會大亂。況且,我怎么舍得我的小十一去接觸瘟疫呢,太危險了。”謝珩見溫杳這模樣,嘆了口氣。

  他不是不想放溫杳出去,只是現(xiàn)在瘟疫越來越嚴(yán)重了,走哪兒都有被感染的人。

  這出去了回了軍營,一個不慎感染上了,整片將士都要隔離——

  況且溫杳是戍守塞北的大將軍,她若是感染了,必定引來塞北大亂。

  如此一來,倒還不如讓溫杳待在這里,等到疫情稍稍穩(wěn)定一些,他再差人迅速送溫杳離開。

  “阿珩擔(dān)心我,可是我也擔(dān)心阿珩。日日看著你忙進(jìn)忙出,我生怕……生怕……”溫杳說到此處紅了眼眶,開始哽咽。

  謝珩見她哭了,心頭一動,下意識便要跨進(jìn)屋子,可又生生忍住。

  “十一乖,不哭不哭。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p>  謝珩安慰了幾句,而后匆匆離開。

  等到了溫杳看不到的地方,他忽然捂拳一陣咳嗽。

  而后漸漸覺著有些頭暈。

  “這段時間勞煩子機(jī)了,新的藥方我已研發(fā)出來,今兒便去試試成效?!必燎迥笾粡埬珴n未干的藥方走出來,看到謝珩咳嗽,蹙了蹙眉,輕輕開口,

  “這幾日,你便歇一歇吧?!?p>  謝珩又咳嗽一陣,朝著亓清擺了擺手:“無妨。我的醫(yī)術(shù)雖不及之元你,卻也不亞于你的那幫學(xué)生。多一個人多一分力,我們齊心,早日讓這疫情結(jié)束?!?p>  亓清失笑:“還是去歇息吧,若你也染上了,我可不好向小郡主交代。”

  “正好,可以當(dāng)你的試藥人,不收押金的那種?!?p>  兩人相互調(diào)侃著并肩離開。

  ……

  溫杳一夜無眠,總覺得心口慌得厲害。

  翌日清早,小姑娘頂著一副黑眼圈站到門口,隔著紙窗往旁邊屋子看去。

  不見謝珩身影。

  她心頭莫名一慌,等到送飯的將士蒙著面趕來,連忙開口詢問:“阿珩何在?”

  那將士支支吾吾的模樣,讓溫杳心中的不安越發(fā)濃烈。

  她趁著將士離開,戴上面紗,抓起墻壁上掛著的長槍便離開院子。

  很快有人發(fā)現(xiàn)溫杳不見了蹤影,將士齊齊出動尋找,很快便找到了小姑娘。

  溫杳長槍直指眾人,冷冷盯著他們:“阿珩何在?”

  眾人一并支支吾吾,誰也會所不出話。

  最后,不知道是誰紅了眼睛,低聲開口——

  “小丞相昨日身子不適,回途嘔出一口血暈了過去。我們把人送回來的時候,亓小先生為他號脈,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他……得了瘟疫……”

  謝珩……得了瘟疫……

  溫杳一個踉蹌,手中紅纓槍猛地落在了地上。

  片刻后,她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面色淡淡地開口:“阿珩在哪,帶我去見他?!?p>  ……

  須臾后,溫杳被人帶到一處偏遠(yuǎn)的茅草屋中。

  這茅草屋十分破敗,頂上還破了一個大洞。

  溫杳一眼便看到躺在里面,面色蒼白,氣息微弱的少年郎。

  他的手上出現(xiàn)了潰敗的皮膚,有的地方還生出了膿瘡。

  此時,謝珩安靜地臥在榻上,任亓清喂藥,也張不開嘴。

  那些藥汁紛紛從他的嘴邊流了出去。

  似乎是察覺到某人的目光,亓清下意識回頭,看到溫杳,愣了愣——

  “小郡主,你怎的來了?”

  “阿珩怕癢的,小先生刺激他笑穴,他定會張口?!睖罔米旖菭科鹨荒ㄐΑ?p>  亓清頷首,試了試,果真是讓謝珩張了口,一碗藥全部灌了進(jìn)去。

  亓清面色復(fù)雜。

  昨日謝珩還笑著說要感染了給自己免費(fèi)做試藥人呢,如今倒是一語成讖了。

  嘆了口氣,亓清蒙面起身走出來,對溫杳作揖:“郡主,此處不宜久留。若病氣不小心過給你,塞北要生不少事端?!?p>  “阿珩自幼錦衣玉食,這還是第一次住這么破的屋子呢?!睖罔糜中?。

  亓清心頭一動。

  “小先生,你快去忙吧,此處有我照看,阿珩不會有事的。我會些醫(yī)術(shù),知道如何自保,不會感染瘟疫。”

  見溫杳面色不改,亓清看了里面沒有動靜的謝珩一眼,躊躇片刻,從腰間取出一粒藥丸,遞了過去——

  “這是我最近研制的丹藥,能防止被傳染,至今只有我服了下去。若郡主不嫌……”

  亓清話音未落,溫杳便抓起丹藥一口吞下,而后走進(jìn)屋內(nèi)。

  看了小姑娘一眼,亓清搖搖頭離開。

  問世間,情為何物。

  夜深人靜。

  溫杳看著被喂下第三副藥的謝珩,仍舊不曾醒來,悄悄跪坐在他身側(cè),小心翼翼地拿藥擦拭著那潰敗的皮膚。

  “阿珩,我有些饞蘇記燒雞了。你快寫醒來,回長安去給我買燒雞?!?p>  “還記得嗎,幼年我生了病,你守在我床頭三日三夜。如今倒是我守著你,你還不醒來,看看我,我兩眼青黛,你不心疼嗎?!?p>  “你說過疫情過去,要打馬帶我看塞北日落的,你不醒過來,如何帶我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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