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奇怪的張華醫(yī)生
許斯年最終沒有把林弦?guī)е刈约杭摇?p> 他駕駛著黑色吉普車停在了一葉長青咖啡館門前,平靜的說道,
“你到地方了,下車?!?p> 林弦掃了一眼環(huán)境,不滿的說道,“什么啊,你不是回家嗎!”
許斯年這會兒懶得跟林弦糾纏,蹙眉看著她說道,“下車!”
“我就不!”
林弦傲嬌的仰起頭看向車外。
下一刻就被許斯年辣手摧花的一巴掌拍在了頭上。
“你干嘛!”
“噓,別動。”
林弦剛想把腦袋轉回來,結果許斯年手上立刻用力,又把她的頭按了下去。
透過林弦被壓下去的頭,許斯年在咖啡館里排隊的人中看到了一個人。
有過一面之緣的張華醫(yī)生。
他怎么會在這兒?
他不應該是和病房樓里的那些醫(yī)生護士一起消失嘛?
想不通的許斯年,腦海里頓時又浮現(xiàn)出另一個細節(jié)。
在八樓的時候,那顆眼珠子也喊了張華醫(yī)生!
林弦的腦袋被他按在下面,很不舒服,不停地扭動掙扎,“你放開我,許斯年!”
吉普車停在馬路邊,周圍人來人往,隨著林弦奇怪的動作,和喊聲,已經(jīng)有好心人躍躍欲試的準備過來幫忙了。
許斯年在附近幾個人的審視的目光下,終于離開了林弦的頭。
林弦氣息急促,嘴角還有因為一直低頭而不自覺滑出來的口水。
她捋著自己的秀發(fā)怒目圓睜的看向許斯年。
但許斯年卻偏過頭,躲避著她的視線。
“許斯年,你最好給我解釋解釋你剛剛在干嘛!要不然的話就算你是幸存者,我也要去行政廳起訴你性騷擾?!?p> 林弦說話的聲音,許斯年好似沒聽見一般。
他的目光從林弦耳朵旁邊看向后面的咖啡館里,但是就這一會兒時間,張華醫(yī)生不見了!
“糟了!”
許斯年驀的站起來,目光在前后左右的茫茫人群中不停的掃過。
“什么糟了?你在找什么?”
“許斯年你為什么又不理我!”
林弦憤怒的拍著車身,卻又把自己的小手反震的生疼。
“張華,那個主治醫(yī)生?!痹S斯年簡短的敷衍道。
“他怎么……了……”林弦話一出口,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病房樓沒有任何一名醫(yī)護或者病人走出來啊,這個信息她還是偷偷從治安員的嘴里聽到的。
“你看到他了?在哪兒?”林弦追問道。
“咖啡館,現(xiàn)在不見了?!痹S斯年目光探尋的在人頭攢動中一遍遍掃過,“找找看,小心一點,別暴露了。”
“嗯,好?!?p> 被安排了工作的林弦,一反常態(tài)的乖巧,一口就應了下來。
兩個人站在吉普車上,身邊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他們看猴戲一般的掃了兩人一眼后,又默默地收回目光,不再多加留意。
他們倆人這個時候完全不在乎圍觀群眾的看法,目的只有一個,找到那個張華醫(yī)生!
心有靈犀的兩人,一人負責左、前,一人負責右、后的分化了尋找方向。
頭頂?shù)娜展庥职阉麄儍扇撕烷L街行人劃分開來。
“在那兒!”
林弦突然指著身后驚喜喊道,“我找到他了,許斯年你快看,是不是那個醫(yī)生?!”
許斯年在林弦剛出聲的時候就已經(jīng)趕緊轉過身來了。
他順著林弦手指的方向,仔細辨別了一會,確定了。
“是他,沒錯!”
只是這會兒的張華醫(yī)生手里多了許多東西。
許斯年微瞇著雙眼看去,仔細辨別了半天,卻也只能確定他手里有剛剛在旁邊咖啡館里買的咖啡!
“咖啡,剩下的那些東西是什么呢?”許斯年喃喃自語的小聲嘀咕著。
“提拉米蘇,那個包裝是周記的提拉米蘇芝士餅!”
林弦聽到了許斯年的嘀咕聲,作為一個愛吃甜品的大小姐,對于高墻內任何一家有名的并且好吃的甜品糕點店,她都耳熟能詳。
就算是遠遠地憑借著包裝的不同,她都能認出是哪家店的東西。
“周記的果脯蜜餞,得唯的愛心巧克力,還有的那個應該是‘奈奈子’的最新棒棒糖。”
“最后那個是大白玩偶了!”
林弦興奮的喊聲,引得周圍的路人紛紛側目。
但林弦對路人的反應根本不屑一顧,她滿臉期待的看著許斯年。
許斯年卻只是挑了挑眉,默默記下來她說的這些東西。
爾后便坐回了主駕駛,打火的同時說道,“坐好,我們跟上去?!?p> 吉普車啟動,但許斯年害怕暴露,距離不敢跟的太過于近。
他把車速穩(wěn)穩(wěn)的保持在不會輕易跟丟的程度上。
“你怎么不夸我!”
憋了好一會兒的林弦,終于忍不住的問出了口。
“什么?”許斯年不解風情的回道。
林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然后對著許斯年咧開嘴笑了笑,但她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沒事兒。”
許斯年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話。
但隨著他再一次把目光移了回來,發(fā)現(xiàn)張華醫(yī)生驀然停在了前方的路口。
距離離得不是很遠,許斯年能看清楚他正對著自己笑。
他還把左手手中的大白玩偶放下來了后,又舉起左手對著許斯年揮了揮手!
不僅許斯年看到了這一幕,林弦立刻也看到了,她驚慌失措的說道,
“他發(fā)現(xiàn)我們了?!”
“許斯年,怎么辦怎么辦?”
“別慌,你先穩(wěn)住,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許斯年對著林弦簡單安慰了一聲后,又操控著吉普車向前行駛了些距離,停在了路邊。
沒有離張華醫(yī)生非常近的距離,這讓林弦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安慰。
“你在車上別下來。我去去就回。”
許斯年話音落下的同時就已經(jīng)下車向著張華醫(yī)生走去。
人影斑駁間,張華問道,“您是?”
許斯年挑了挑眉,“張醫(yī)生您好,我是今天凌晨那兩個昏迷住院病人的朋友,這不在街上看到您了嘛,想著跟您打個招呼來著?!?p> 張華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是你啊,
唉,你那兩個朋友,我們醫(yī)院已經(jīng)盡力了,后續(xù)的情況只能看天意了。”
“我知道,我也明白?!痹S斯年有些悲切。
“不說這個了,張醫(yī)生您這大包小包的是?”
“你說這個啊,這個是我夫人的咖啡,這個則是我女兒的零食和娃娃啥的。”張華滿臉幸福的樣子。
“這樣啊,明白了,要不我送您一程?您這拿著也怪不方便的?!痹S斯年說道。
“不用不用,我家就在這附近,走兩步就到了,再見?!?p> 張華醫(yī)生渾身上下都洋溢著開心與幸福的情緒逐漸走遠。
許斯年目光淡淡的看著他走遠,然后他掏出衛(wèi)星電話,打給商都高墻幸存者基地的后勤部。
“我是許斯年,方亮是嘛?”
“幫我查一個人,三號醫(yī)院的一個主治醫(yī)師,叫張華,查下他的個人情況和家庭情況。”
許斯年邊說邊向吉普車的方向走去,等他坐進了駕駛室后,后勤部方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已經(jīng)檢索到了?!?p> “除了他以外……他全家已經(jīng)銷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