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
牧擇在客棧中等了也就一會兒,很快便有少林寺的和尚趕來。
為首的是個胖乎乎的老和尚,一臉的胡茬兒,看上去十分平和。
“是玄寂大師!”
人群之中有人認出了那領(lǐng)頭的和尚,高聲呼道。
尋常人去少林寺禮佛,見的最多的就是慧字輩的和尚罷了,像是玄字輩的高僧,那可是跟少林住持平輩的有德高僧,尋常時候都在寺院之中鉆研佛法,很少出來。
如今想不到居然有機會見到玄寂大師!
“閣下好手段,這石橫以掌力見長,居然擋不住施主一掌!”
玄寂大師湊上前去,仔細看了看石橫的死狀,很快便推斷出來對方乃是死于掌力之下。
“玄寂大師過獎了,戒律院首座在前,更是專研一拍兩散,當(dāng)著行家的面,在下豈敢言掌力深厚與否?”
牧擇站起身來,走到了玄寂大師的身前。
“施主過譽了,這開碑手石橫殺了我少林俗家弟子一家十八口,我等派出慧字輩弟子前去捉拿石橫,沒想到被他躲在了少室山下!施主出手為武林除魔,我少林,亦是感激不盡!”
玄寂大師雙掌合十,口誦阿彌陀佛。
“此人招惹我在先,我殺他,也是消我心中不平之氣,大師不比如此掛懷!”
牧擇拱手道。
“敢問施主高姓大名,日后江湖再見,知道個名號,也免得雙方交惡?!?p> 玄寂繼續(xù)問道。
“在下牧擇?!?p> “原來是牧施主當(dāng)面,待貧僧回去少林,便會將牧施主除魔一事告知全寺,我全寺上下,日后見到牧施主,必定以禮相待!”
玄寂大師再度說了幾句漂亮話,他也挺忙的,帶人收斂了石橫的尸體便直接回了少林。
至于牧擇,也沒有閑著,直接出了客棧。
阿朱已經(jīng)行動,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前去盜經(jīng),他得看看周邊的地形,琢磨一番,這阿朱他們究竟會從哪里離開少林。
“師兄,你可能看出這石橫死于何種武功之下?”
少林大雄寶殿之中,一眾玄字輩高僧聚集在了此處。
中間擺放的,正是石橫的尸體。
玄寂將石橫的尸體帶回來之后,便將牧擇出手為武林除魔的事情告訴了眾人,眾人定下規(guī)矩,日后見到名為牧擇的人,全寺上下都要以禮相待。
說完正事兒,接下來自然就得聊聊八卦了。
玄寂很好奇,這牧擇用的是什么武功,他閱歷已經(jīng)十分不凡,這一掌法卻是未曾見過。
玄慈方丈乃是少林明面上的第一高手,起碼他們是這么認為的,他說不定能夠認出來。
玄慈雙手合十,站了出來,他如今已經(jīng)六十余歲,胡須皆白,慈眉善目,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
只見玄慈走上前來,低頭彎腰,打量起了地上的石橫,隨即搖了搖頭“這掌法,我也從未見過!”
“此人掌力之深厚,只怕已經(jīng)在我寺中慧字輩弟子之上了,也不知是哪家的弟子出門歷練?!?p> 玄慈輕聲說道。
眾僧聞言,再度口誦阿彌陀佛。
場面一度安靜了下來,他們這是在念誦佛經(jīng),送這石橫超度往生。
這邊兒場面安靜,另外一邊的牧擇,就沒有這么淡定了。
“媽的!小爺我來的有些不是時候??!”
牧擇運轉(zhuǎn)了凌波微步,瘋了似地向山下跑去。
就在剛才,他在山上轉(zhuǎn)悠想要熟悉一下周邊地形,沒有想到來到了一家農(nóng)戶門前,剛到就看到了一個黑衣人殺了兩個手無寸鐵的農(nóng)家夫婦。
看到這一場面,牧擇還能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蕭遠山那崽種把喬峰的養(yǎng)父母給殺了!
牧擇當(dāng)機立斷,轉(zhuǎn)身就逃。
那蕭遠山要是想殺人滅口,那他豈不是要涼涼?
別看他一掌就在了開碑手石橫,可他心里清楚,現(xiàn)在的他對上蕭遠山,只怕不出十招就會喪命!
天才,也是需要時間成長的。
只不過……那家伙怎么沒有追上來???
“小兄弟,何事這么慌張?”
牧擇用了凌波微步,神色慌張往山下跑去,身前傳來了一道聲音吸引了牧擇的注意力。
凝神看去,只見一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了牧擇身前。
只見來忍身材甚是魁偉,三十來歲年紀,身穿灰色舊布袍,已微有破爛。
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國字臉,頗有風(fēng)霜之色,顧盼之際,極有威勢!
這人往山上走去,這兒唯一一戶住家便是喬三槐夫婦,再結(jié)合這人的長相和年齡,牧擇也是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可是喬幫主當(dāng)面?”
牧擇停下腳步,直接問道。
來人正是喬峰,他想要回家看望父母,卻是沒有想到,在回家的路上居然碰到了個神情慌張的年輕人,這讓他有些不安,所以攔下此人,想要問個清楚。
“在下喬峰,不過我已經(jīng)不是丐幫幫主了!”
“我看閣下神情如此慌張,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喬峰直接切入主題。
“在下牧擇,乃是段譽的結(jié)拜大哥,我曾聽二弟提起過喬兄!”
牧擇先自爆身份,喬峰聞言,臉上的警惕之色消失了大半,二弟的結(jié)拜兄弟,那自然能信得過,看他方才行走的輕功,正是二弟的凌波微步!
二弟連這門功夫都傳給了他,想來他們二人真的結(jié)拜了。
“不瞞喬兄,我來了少室山,想要游玩一番,路過前方農(nóng)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黑衣人將那夫婦兩人殺害,我不是那人對手,因此倉皇逃竄!”
牧擇道,喬峰聞言,當(dāng)下不淡定了,高聲喝道“爹!娘!”
喬峰喝罷,轉(zhuǎn)身施展輕功向山上跑去,牧擇也是緊隨其后。
別開玩笑了,蕭遠山那貨不知道躲在哪里,自己一個人走,萬一出了事兒,咋辦?
跟在喬峰旁邊,最安全不過了!
兩人一前一后,到了山中的農(nóng)戶之中,牧擇到了的時候,喬峰已經(jīng)在抱著自己的養(yǎng)父母痛哭流涕了。
“兄弟,你可曾看見害我父母之人的樣貌?”
喬峰涕泗橫流,頭也不轉(zhuǎn),開口問道。
“那人穿著黑衣,頭也被黑紗蒙住,我未曾看到樣貌!”
牧擇搖了搖頭,他知道誰殺的,但是他敢說嗎?
蕭遠山為了報仇都魔怔了,虛竹跟喬峰是結(jié)拜兄弟,人家照樣當(dāng)著天下群雄的面讓虛竹的老子身敗名裂。
自己現(xiàn)在還沒跟喬峰結(jié)拜,他一點兒顧慮都沒有,要殺要剮,自己怎么抵擋?
從心發(fā)育吧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