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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一步成詩

第三十七章 金蓮身患重病

水滸之一步成詩 今夕是何年sod 2236 2022-11-15 11:46:00

  潘金蓮心中本就生著一股火,舊火未滅,眼下又添了一股新火進(jìn)去。

  她一面將那兩名士兵請出去,一面狂咳不止。

  武大郎在一旁看著,著實(shí)心疼不已,匆匆忙忙走上近前,用力拍擊潘金蓮的背。

  潘金蓮狂咳良久,似乎心口里有一大灘淤血一般,死死地噎在里面。

  任她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死活咽也咽不下去,死活吐也吐不出來。

  最終她一屁股跌坐在門口,武大郎連忙將她攙扶住。

  她一看見武大郎的臉,登時便氣不打一處來。

  她氣忿忿地一把將武大郎甩開,用手指著武大郎,厲聲道:“賊老狗,你怎地如此討人嫌!”

  “難不成是見我這幾日身子害了病,錯以為我給了你一點(diǎn)好臉色看?”

  武大郎忙是將頭低下,一再擺動雙手。

  潘金蓮又惱,滿臉苦笑,嘴里罵道:“好個沒根基的王八羔子!人活一世,竟沒眼力價至如此地步,你這廝活活死在我面前倒也罷了,老娘若是……”

  潘金蓮一語未畢,嬌軀顫抖著又是一陣猛烈狂咳。

  咳得恍若山呼海嘯,咳得恍若瓊樓瓦解,咳得恍若就連這日月星辰也齊齊震蕩搖晃!

  一旁的武大郎看在眼里,當(dāng)真觸目驚心。

  前幾日自是便已找郎中瞧過的了,當(dāng)時郎中只說潘金蓮是心火所致,若是開上一兩劑藥只怕也化解不得這病。

  武大郎清楚記得,當(dāng)時那郎中神秘笑說:“方子不好開,藥引也難尋,這項(xiàng)疑難雜癥,尚且還需由旁人來化解才是?!?p>  那郎中這一番話說下來,武大郎簡直是云里霧里,整個人如同墜入迷霧里。

  武大郎還是求著那郎中,給潘金蓮開了兩劑敗火的藥。

  潘金蓮當(dāng)然是心領(lǐng)神會。

  這場大病究其緣由,卻也沒別的,十之八九乃是思念武松所至。

  當(dāng)下武大郎被潘金蓮一路罵著,竭力攙扶潘金蓮回到二樓閨房里。

  甫一將門推開,只聞得房內(nèi)臭氣嗆鼻!

  墻角的兩個夜壺里積滿了尿和嘔吐之物,地上口水濃痰一灘灘的,有不少都已被風(fēng)吹干緊粘在地上。

  潘金蓮咬緊牙關(guān),死命躺倒在床上,一面用手輕揉著凈如白雪的胸脯,一面嘀咕著:“此番奴家怕是不成了?!?p>  武大郎將迎兒喊進(jìn)來,爺兒倆一人端著一個夜壺,朝著樓下走去。

  稍頃,武大郎將夜壺倒完了之后,站在一樓放聲喊問:“晌午飯和晚間飯你都沒吃,你口里饞什么盡管吩咐便是?!?p>  “外面既沒賣的,我就便是爬進(jìn)深山老林里,也要得來給你做熟吃了!”

  潘金蓮此時側(cè)身躺在床里,懷中緊摟著被子,幻想此時武松便被她摟在懷中。

  她神思恍惚,當(dāng)下好不容易終于入戲,武大郎的聲音此時卻忽然傳來。

  潘金蓮氣得,當(dāng)即就將腳上錦襪一把脫下,一股腦用力扔到樓下。

  破口大罵道:“賊混沌蟲!老娘我究竟有什么難處不說便是了,不開眼的混賬東西,問個屁問!”

  不巧,這一對錦襪剛好落在迎兒頭上。

  迎兒動也不敢動,武大郎愁容滿面,將錦襪拿起來,親自拿著清洗去了。

  武大郎一面洗著襪子時,潘金蓮的體香絲絲縷縷在襪子上飄蕩開來。

  武大郎撐起鼻子把這香氣大口來聞,越是聞,心下越是酸楚。

  此時夜如濃墨,星光黯淡。

  清河縣內(nèi)的各條大街小巷里,均是萬籟俱寂。

  偶有那么一兩下開關(guān)門聲響及男女逗笑聲,卻也是仿佛頃刻間便被滿地大雪深深蓋了上。

  獅子街,花府。

  話說武松和李瓶兒二人下轎之后,順著墻邊一路走進(jìn)第二進(jìn)院里的閨房。

  李瓶兒羅衫不整,武松臉上胭脂殘留。

  原來,他二人一連三日未見,彼此都甚是想的慌。

  于是方才在轎內(nèi),便一聲不吭、輕手輕腳地玩兒了那么一場半場的。

  眼下李瓶兒從懷中掏出鑰匙將房門打開,歡兒先走進(jìn)去掌了燈。

  李瓶兒拉著武松走進(jìn)去之后,將門死死關(guān)上,又命歡兒將床邊的屏風(fēng)挪開。

  歡兒遵命照做。

  屏風(fēng)甫一被挪開,武松便看見三只箱子互相之間緊挨著,排列整齊放在地上。

  歡兒問道:“夫人,將箱子打開嗎?”

  李瓶兒美眸深鎖,道:“你且和錦夏去外面望風(fēng),一旦有了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你便和錦夏每人連咳四聲?!?p>  歡兒躬身快步走了出去,將門一并帶上。

  李瓶兒走過去將門閂插上,一路小碎步快速走回來,挽住武松胳膊。

  伸著蘭花指,道:“這三箱里共裝有六十錠大元寶,共計三千兩?!?p>  “除了這三箱以外,奴家在床后墻內(nèi)另設(shè)了一個暗格,里面也有三箱。”

  “那三箱與這三箱同樣也是共裝有六十錠大元寶,同樣也是三千兩?!?p>  夜太漫長,況且花子虛不會回來,時間充裕得很。

  李瓶兒將頭斜斜倚靠在武松肩上,道:“愛郎盡管從中挑出一些來,作上下打點(diǎn)之用?!?p>  “花家三兄弟一事與咱二人而言,實(shí)在非同小可,決計不可掉以輕心?!?p>  “這銀子錢嘛,該花便是要花的,托人辦事本就須搭上人情,更何況此事牽連著花家的那三條人命,該花便花!”

  李瓶兒說畢,當(dāng)即放聲大哭。

  眼前所見,便是那早已辭世了的老人家在宮中辛苦半生所得。

  時至如今,它們最終究竟會跟了誰的姓,根本也是未知之?dāng)?shù)了!

  李瓶兒之所以大哭,便是在此。

  武松道:“雖然事關(guān)重大,但這個其實(shí)不打緊。李知縣將我從一介草民提拔起來,他對我自是有知遇之恩不假?!?p>  “但我心中其實(shí)一直以來都十分清楚,人常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雖用了我,可畢竟是因著我能助他官運(yùn)亨通。”

  “先前我與他私下吃酒時,他曾對我說起過的,說在東京城內(nèi)有幾個交往密切之人。”

  “其中有個楊府尹,乃是蔡太師的門生,這蔡太師便是蔡京了,他名震天下自不必多說,蔡京在當(dāng)朝天子面前都是說得上話之人。”

  “我就便是不拿出用于上下打點(diǎn)的銀子錢,茲要是將花家三兄弟一事對李知縣說了,李知縣到時也不敢有絲毫怠慢?!?p>  “李知縣為我找到這位楊府尹,卻又哪里有半個不依的?倒是蔡太師那一邊需得用上些禮。”

  “但我若是叫李知縣在此事上全力以赴,追根溯源,難免這人與蔡太師之間有親,難免那人與蔡太師之間有情,屆時,蔡太師還肯受禮嗎?”

  李瓶兒深覺武松這番話很是有理,如此看來,這筆花銷倒是可以省去很多了。

  李瓶兒依偎在武松懷里,一面伸著耳朵細(xì)聽房外究竟是否有連咳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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