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系統(tǒng)又被鎖啦
“砰砰砰。”虞卿是被外面喧鬧的聲音吵醒的。
“虞卿,你,你的狗變得好大!”
虞卿聽見小鳶在她門外大聲喊著,此時才早上五點,虞卿不明所以,揉了揉眼睛走了出去。
門是朝外開的,但是虞卿推了半天都沒有把門打開,反而聽到了外面小鳶慘叫的聲音。
什么情況?
虞卿站在外面,忽然看見被半打開的門里出現(xiàn)了一團白色的毛。
虞卿伸手,摸了摸那毛。
那白色的毛如同一根根小劍,還挺扎手。硬質(zhì)的,在木質(zhì)的門上甚至還留下了一個一行行印跡。
這是她之前養(yǎng)的那只薩摩?
虞卿將其中的一根毛揪了下來,外面?zhèn)鱽硇▲S的一聲大叫,“你別舔我——”
話還沒說完,就傳來一陣重物倒地的聲音。
虞卿開口命令到,“坐下。”
瞬間外面變得安靜起來,虞卿將門緩緩推開,推開到一半時,門又受到了阻力。
虞卿艱難地門縫間擠了出去,只看見一個白色龐然大物,端坐在原地——正是她之前養(yǎng)的薩摩。
虞卿用手比了比,她現(xiàn)在差不多只有這薩摩的腿的一半高,更何況,這薩摩還是端坐著的。
虞卿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還好這屋頂夠高,不然這天花板恐怕都要被它頂穿了。至于小鳶,此時也是一臉狼狽相,她渾身濕噠噠的,看起來像是被狗舌頭舔過了一遍。
虞卿甚至可以在小鳶身上聞到一股狗口水的惡臭味。
薩摩看見一夜未見的主人出來,興奮的吐出了它的大舌頭。虞卿下意識喊道,“坐下!”
薩摩聽見命令委屈巴巴地收回自己蠢蠢欲動的腳,端坐在原地。
此時一屋子的人全都聚集在了客廳,看著樓上傳來的動靜,哪怕是淡定如許天,眼里也多生出了幾分疑惑。
“這狗也生起了異能?”方淑沙啞的聲音從樓下緩緩冒出。她剛剛出現(xiàn),薩摩就毫不客氣的對人吼叫起來,像是有仇一般,任虞卿也控制不住,直接從樓上一躍而下,躥到了方淑面前。
變大了的狗子聲音也隨之變大,屋子里的人只覺得,這大白狗每喊一嗓子,這屋子就震動一次。
小鳶站在旁邊,朝虞卿委屈道,“這里水忽然停了,我也洗不了澡,身上很臭?!?p> 虞卿看著小鳶眼里露出一絲歉意,畢竟這是她養(yǎng)的狗造的孽,作為主人的她確實有義務將人身上清理干凈。
“啊,你快滾開!”方淑大聲叫嚷著,薩摩本想出口咬她,但是當它的嘴靠近那女人的時候,眼里露出人性化的嫌棄表情,毫不猶豫伸出了自己的爪子,一掌拍了下去。
“汪汪汪,臭死了!”薩摩嘴里發(fā)出沙啞的聲音,不過不同于方淑老人嗓音般的沙啞,而是像少年期的公鴨嗓。
此時,聽到薩摩口吐人言,全古堡的人都一片寂靜。
“這是被什么附體了嗎?”小鳶開口道。
虞卿深呼吸,她這兩天不知道做了多少個深呼吸了,她把系統(tǒng)喊出來,“你看看,我的狗怎么回事?”
系統(tǒng)看著快要頂?shù)教旎ò宓拇蠊?,也是崩潰喊著,“我怎么知道!這是你的狗!”
系統(tǒng)掃描著薩摩身體上的數(shù)據(jù),卻發(fā)現(xiàn)這狗居然被開啟了靈智。
“這怎么可能?這不是修仙界才有的事情嗎?難道是上個修仙界也被融入這個世界了?”系統(tǒng)喃喃自語。
虞卿很敏銳地抓住“也”這個字。
“你的意思是,這個世界里壓根不止一個世界對不對?”虞卿開口,打斷系統(tǒng)的思考。
系統(tǒng)心里慌亂,掩飾到,“什么不止一個世界,你又在胡亂猜測些什么?先想想你的狗吧?!?p> 系統(tǒng)的態(tài)度不對勁,肯定有問題。
虞卿忽然想到,在上輩子,傅云開好像說過,“傅云和我說,他以前沒有經(jīng)歷過這個末世的?!?p> 之前虞卿還在疑惑,為什么十九歲的傅云開會經(jīng)歷末世,但是他身體重生的另一個靈魂卻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原本虞卿的猜測是,或許是平行世界的里的人,時空發(fā)生錯亂,才將他投入到這個身體上。
但是倘若不是時空錯亂呢?
虞卿想著那不斷打著馬賽克的劇情線,以及即使錯亂也能繼續(xù)發(fā)展下去的劇情。
她忽然明白了,或許末世和這個世界本就是兩個世界!
而劇情的結局——
虞卿腦中一片空白,她忽然意識到,她曾經(jīng)一直在心里認定的故事結局便是自己死亡,但是小世界的結局卻從未關注過。
虞卿回憶著上輩子死去的越來越多的人,地表上那些層出不窮的怪物,忽然意識到,或許這個劇情壓根就沒打算讓人類活著——
走到劇情的盡頭,或許就是世界滅亡。
金色的大字再次出現(xiàn),【當秩序顛倒之時,歷史將被徹底改寫。】
虞卿腦中一陣刺痛,眼里恍惚出現(xiàn)一個畫面,一個巨大的和地球很是相似的藍色星球與飛速行來的紅色星球相撞,最后爆炸,在宇宙間成為最不起眼的一員。
【虞卿?】系統(tǒng)看到虞卿一直神游著,出聲提醒著。
虞卿看著黑色字幕,回過神來,她剛剛在空中和一個極其漂亮的生物對視了一眼。
之所以用生物來稱呼它,是因為虞卿也無法認出那是什么,不像是人類,但是那眼神卻傳出了,仁慈,悲憫與不舍,她和它隔著星河遙遙相望。
虞卿捂著胸口,只覺得內(nèi)心的悲傷久久不散。
“也許你對我坦白一點,會更好?!庇萸鋵ο到y(tǒng)說道,說完便將它鎖了回去。
虞卿手里凝結出一桶水,散發(fā)著冰意,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六點,太陽早就迫不及待升了起來,在大地上不遺余力地散發(fā)著炙熱的光芒。眾人察覺到虞卿手里的冰意,只覺得神清氣爽。
“你先回去洗漱吧?!庇萸浒阉f給小鳶,小鳶因為手上有些滑,不慎將水翻了一半,等到她提起來時,只見那被撒了一半的水又恢復了原狀。
“順便給那只東西洗干凈,等會要它出來干活?!毙▲S聽到這句話,眼神暗了暗,她自然知道虞卿說的是誰。
等到小鳶回到房間時,毫不猶豫將水盡數(shù)往徐倩頭上澆著,就如同徐倩曾經(jīng)對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