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禹東震驚到了!
這是真的!
幾個小時前,寧昊還手舞足蹈地想要給九孔下絆子呢,轉(zhuǎn)眼間卻成現(xiàn)在這樣半死不活的了。
就算是演戲,也沒有這么極具逆轉(zhuǎn)的劇情吧?
看著哀嚎不止地寧昊,馬禹東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自己擔(dān)上責(zé)任。
他從兜里掏出兩百塊錢。
晦氣!
片酬還沒發(fā)呢,倒先往外拿錢了…
邢娜娜眼珠都快瞪出來了,“東子,他還沒死呢?!?p> 馬禹東有些可惜,禍害遺千年屬于是,看向邢娜娜,“嫂子,他這是咋了?”
寧昊這孫子演技不錯,但邢娜娜可抹不開面子,側(cè)過臉,“我也不知道,剛才他就突然捂著肩膀回來了,說胳膊疼。”
這好辦,馬禹東作為一名拳擊教練,對外傷還是有一定研究地。
寧昊不經(jīng)意躲過他伸出的手,“哎喲…我這是老毛病了,不怪你,就算沒有你那巴掌,我也遲早會犯病的?!?p> “……”馬禹東。
“哎喲喲,真不怪你,你別往心里去??!以后我不能工作了,你嫂子就得拜托你了…”
“……”
別說馬禹東了,就連邢娜娜都忍不住了,悄然掐了寧昊一下,示意他別太過了。
但寧昊戲癮卻上來了,要來一出托妻獻子。
國師曾說過,每個導(dǎo)演其實都是一個好演員,因為他們知道什么時候該表現(xiàn)出什么表情來。
至少馬禹東這個演技差生看不出來,撓撓頭,“嫂子,他平時受傷了一般去哪里治療?我?guī)??!?p> 邢娜娜上哪知道去?!
她支吾了兩聲,還是寧昊接過話鋒…“武漢那邊有一位不錯的老師傅,我以前在那邊拍戲時見過?!?p> 這么遠(yuǎn)?
“但你嫂子是這部戲的編劇,最能領(lǐng)會我的意圖,我倆一起去,這部戲就得停擺了,唉…”
………
轉(zhuǎn)天。
寧昊走在前面,馬禹東跟在后面。
他到底還是跟來了。
作為病號寧昊的跟班加貼身保鏢,拖著兩個行李箱。
寧昊是真的很喜歡武漢,剛?cè)胱【频?,就帶著他扎入了一家熱干面店里?p> “我跟你說,這里的熱干面一絕??!”
“你不是胳膊疼么?我看你筷子用的挺不錯的?!?p> “…咳,好點了,今天時間來不及了,明天我?guī)闳ツ莻€店,后天咱們就回去!”
本著少做少錯的標(biāo)準(zhǔn),寧昊晚上倒也沒在整啥幺蛾子,只是在酒店外面感嘆了下:可惜這家店不叫夜巴黎。
各回各家。
武漢比較熱,馬禹東只穿著一件背心,剛想洗澡,叮咚!
他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她!
果不其然,‘到武漢了?和漂亮小姐姐合照了么?’
瞎姐故意的,她知道馬禹東有恐女癥,無法和女性近距離接觸,所以就故意氣他。
馬禹東懶得理她,小孩子脾性,‘明天再呆一天,后天回去?!?p> ‘真好啊,可以到處走,不像我們唐仁,只要拍戲就來橫店,無聊死了。’
馬禹東可沒看出來,當(dāng)初他在劇組時,對方表現(xiàn)得挺正常的呀?!
他猶豫了下,‘我總覺得這孫子在騙我?!?p> ‘你們那個導(dǎo)演呀,他咋騙你了?’
‘他說他胳膊疼,可是空姐過來幫忙時,我可一點都看不出他得病了,還拉著對方的手不松開,真猥瑣啊。’
瞎姐眉眼一挑,雙眉有如柳葉刀裁,盈盈笑意眉上來。
一句‘云髻峨峨,修眉聯(lián)娟’,卻也道不盡她此間神韻。
劉母很欣慰,她這個女兒別的不咋樣,但這張臉和氣質(zhì)是隨自己的。
然而…“你丫的還說別人猥瑣呢,你不也一樣嘛!”
哎呦,劉母心絞痛…
叮咚,馬禹東將最后一口煙吐出,搖頭丟進煙灰缸里,瞥了眼亮著屏幕的消息,‘我又被我媽趕出來了!(????)’
這個又字用的好!
瞎姐又發(fā)來一條消息,‘你把鑰匙藏在哪里了?這外面冷呀,房間借我使使唄?!?p> 這是人話?
一個女的,和一個恐女癥患者借鑰匙,你咋不去和閻王爺算卦呢?
‘有事沒事,沒事我就去洗澡了。
洗澡,這么勁爆么?
回想起馬禹東脖子以下的身材,瞎姐也是真饞啊…
吸溜一下口水,可惜手機不能視頻,要不然她高低瞅一眼,大不了就長針眼唄。
正好她能反串二郎神了。
第二天。
在寧昊帶領(lǐng)下,馬禹東見到了他所說的那家店鋪。
xx影樓,托尼老師。
“這,就是你說的那位老師傅?”馬禹東問。
寧昊點頭,給他介紹這是他當(dāng)初給人拍MV時結(jié)識的一位老師,技術(shù)相當(dāng)高超,他……誒誒誒!你別跑啊!
他急忙攔在馬禹東身前,“你跑啥啊?”
馬禹東冷笑不已,“你不胳膊疼么?”
寧昊想起來了,連忙捂著胳膊哀嚎,嚎的跟真的一樣。
馬禹東抓住他的胳膊,用力,這次寧昊是真的哀嚎了!
“東子,東子,幫哥一把,你嫂子這人一心就像證明女人不比男人差,不愿意現(xiàn)在就奶孩子,哥這么大歲數(shù)了,哥也想要個孩子呀!”最后一聲撕心裂肺一般的大吼,吼住了馬禹東。
他感受到了寧昊內(nèi)心的悲楚。
馬禹東掙扎了一番,掉頭走進影樓。
寧昊連忙湊過來,“東子,你這是同意了?”
馬禹東陰沉著臉,豎起一根手指,意思很明顯,這是最后一次!
“沒毛病,這一次算哥欠你的,以后遲早給你找補回來!”
寧昊急忙沖看好戲的托尼老師眨眼,托尼老師這才走上前來,一雙眼睛像精準(zhǔn)的尺碼一般,掃視馬禹東的身材。
“太棒了!”
“這簡直不像是亞洲人的身材。”
“哇哦,瞧瞧這雄壯地肱二頭肌,太硬了!”
馬禹東用力,頓時將那合兩人之力才能抬起的桌子,掀起一角。
托尼老師干咳一聲,“嗯…嗯,我覺得你先脫衣服吧!”
“嗯…嗯?”
“愣著干啥,脫啊,你來的時候,寧昊沒和你說嗎?!”他倒是蠻詫異地。
所以說……寧昊這孫子,不知不覺給他賣了,而且還是以賣身的價格賣給了別人?
馬禹東突然笑了。
笑的很開心,也很森然。
如果袁紅在這里的話,一定能認(rèn)出來,這就是那天晚上馬禹東發(fā)怒前的征兆。
被馬禹東注視著,猶如被一頭雷霆巨熊擋在了身前。
在這炎炎夏日里,寧昊滿臉冷汗,渾身冰涼,據(jù)說這是死亡前兆,“東子,你聽哥給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