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瞎姐早早拍完戲回到客棧。
不知為何,劉母不在,但正好適合她下手!
拿出買來的針線,窗戶邊,一針一線。
瞎姐是個勤儉持家好女子,她覺得不應(yīng)該隨便浪費(fèi),至少她自己是在腦中這么幻想的。
但她典型手跟不上腦子。
她幻想自己有縫紉天賦,實則她在這方面還不如演戲呢。
這不,“哎喲,嘶…出血了!”
手指塞在嘴里,她聽說這樣可以減輕疼痛,可是嘴里只有血腥味。
氣得瞎姐一把把衣服丟在一旁。
瞎姐覺得自己腦子一定是抽了!
居然想著要親手給那個混蛋縫衣服!
算了,她沒那個天賦,就不縫了,回頭找個縫紉店。
手指不完美地貼著創(chuàng)口貼,剛要走出客棧,紅姐叫住她,“誒,師師,有你的快遞?!?p> “哪的?”
紅姐用一種奇異地目光,掃視這個清淡如菊的女孩,“武漢,東子給你郵寄來的?!?p> 瞎姐眉頭一挑,接過來,手指的痛楚也消失了許多。
“謝謝紅姐!”
“等等?!奔t姐換了一件旗袍,至今馬禹東都鬧不清楚對方有多少件旗袍呢。
今天是米白色旗袍,清俊秀雅,“師師呀,給姐說說,你和東子啥關(guān)系?”
女神消失了,瞬間成為一個愛八卦的婦女。
“啥?啥關(guān)系?朋友啊。”
朋友?
那她咋就沒有收到馬禹東的特產(chǎn)?她嘀咕者。
瞎姐耳朵微動,眼睛一轉(zhuǎn),精靈古怪。
有異性沒人性。
雖然不知道瞎姐是如何治好馬禹東的恐女癥,但她真心為馬禹東高興。
至于自己那個愛玩的表妹?紅姐自己都不認(rèn)為這兩人能有啥未來。
紅姐:“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有事直說就行?!?p> “好噠,謝紅姐!”
瞎姐蹦蹦跳跳走向后院。
………
《瘋狂的賽車》劇組。
今天是徐光頭在劇組最后一場戲了,今天拍完就殺青回家。
靈店。
女職員坐在搭了一半的靈堂里,掛著黃博師傅的遺像,徐光頭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
顯得低人一頭,但氣勢卻壓制住了對方,動手動腳,“我知道你是要求進(jìn)步的,你想跟我學(xué)習(xí),沒有問題,但是總要有個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嘛,你說呢?”
女職員半推半就,笑嘻嘻的從沙盤上下來,“我去給你倒咖啡?!?p> 徐光頭覺得半天的口舌都白費(fèi),有些煩躁,“你這算什么學(xué)習(xí)態(tài)度啊?大半夜了,喝什么咖啡?”
“要咖啡的時候你不給,不要咖啡的時候你亂倒什么?你懂不懂我說的是什么?”
“不懂?不懂你這樣的悟性你學(xué)個屁啦學(xué)!”
女職員有些不知所措,徐光頭平復(fù)一下情緒,“好了好了,乖,過來,我教你!”
這時手機(jī)響了,徐光頭更加煩躁,“草。大半夜的!”
很不耐煩的拿起來,“喂?”
黃博:“葬禮我想改到明天?!?p> 徐光頭:“明天不是好日子啦!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嘛!”
黃博:“我有急事要走,葬禮必須明天!”
徐光頭想了想,“好了,好了,加急沒有折扣啊,你看著辦吧?!?p> 徐光頭放下電話,看看表,換上甜蜜的聲音,“來,學(xué)習(xí)吧.....”
“畜生!”
黃博來看回放,對其中演出神韻地徐光頭罵了句。
寧昊不反駁。
確實徐光頭演的太出神入化了,看來這老小子平日里沒少做這些!
黃博眼睛一轉(zhuǎn),對馬禹東道:“東子,等會輪到你和他對戲了,我覺得你應(yīng)該狠狠抽這丫一大逼兜!”
馬禹東抬起右手,“劇本里,是阿杰抽的?!?p> “那可以改的嘛?!?p> 看向?qū)庩?,寧昊表情?yán)肅。
他是導(dǎo)演,劇組的核心。
他要公平公正公開,絕對不能偏向哪一方。
就在馬禹東欣慰地看著他時,寧昊在徐光頭過來后,公平公正且公開說道:“光頭,等會改一下戲,讓東子抽你一巴掌。”
徐光頭當(dāng)場臉都綠了。
他,馬禹東?
徐光頭很想詢問寧昊,自己和他有啥解不開的仇?
但他畢竟是個專業(yè)演員,苦著臉,“來吧?!?p> 黃博樂了,“東子,這是你第一次執(zhí)行打戲,必須要遵守寧導(dǎo)的要求啊?!?p> 馬禹東點(diǎn)點(diǎn)頭,揚(yáng)起手掌,狠狠呼下,陰風(fēng)陣陣,徐光頭冷汗直流。
來到鏡頭前。
執(zhí)行導(dǎo)演正在檢查機(jī)器機(jī)位,徐光頭拿起一根煙,執(zhí)行導(dǎo)演:“光頭哥,這里不能抽煙?!?p> “啊,抱歉。”
徐光頭已經(jīng)心慌,失了分寸,偏過頭看著馬禹東,想說又不好意思說。
馬禹東回首,對他豎起一根大拇指!
放心好了!
徐光頭松了口氣,好兄弟!
馬禹東也點(diǎn)點(diǎn)頭,放心,他不會讓徐光頭失望的,他一定會用盡全力,保持寧昊的要求,嚴(yán)格要求自己,不弄虛作假!
開機(jī)。
師傅的相片,前擺著兩個花圈。
花圈上面一個寫著耿浩敬挽,一個寫著李法拉敬挽。
女職員唯唯諾諾拿著咖啡,“對不起...我們客戶的信息是保密的。”
馬禹東壓著火,指著花圈,“我是他朋友,李法拉啦!骨灰都在我手上,還不相信我么?”
女職員:“但我們有規(guī)定的?!?p> 馬禹東爆發(fā)了,“規(guī)你媽的定呀!老子要個地址,你他媽那么多屁話做什么?啊?”
徐光頭抱著一箱紙幣從后面跑過來,“干什么干什么,你們這些人干嗎?啊?四個大男人欺負(fù)一個小女生吶?找抽對不對?”
阿?
馬禹東回身一拳打倒他,女職員驚呼。
徐光頭仰面摔倒,躺在花圈中間,紙幣撒向天空。
監(jiān)視器里。
寧昊摘下一個耳機(jī),偏頭對黃博說:“誒,光頭這演技越來越棒了??!”
“你看著暈厥狀態(tài),太像真的了!”
“你快看,臉都腫了,都翻眼白了?!?p> 黃博哆哆嗦嗦,“寧,寧導(dǎo)…他是不是,被東子真給干暈過去了?”
寧昊和他對視一眼,匆忙跑了過去。
幾分鐘后,徐光頭臉頰敷著冷毛巾,疼的齜牙咧嘴。
寧昊在一旁訓(xùn)斥馬禹東,“東子,你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呢?對,雖然我讓你全力以赴,但你也得根據(jù)對方來看啊,徐光頭身子已經(jīng)虛了,簍了?!?p> 馬禹東低頭認(rèn)錯。
徐光頭演技非常好,對此翻了個白眼,這兩孫子再給他演技看呢。
你,寧昊那說的是人話?
你才虛了!
徐光頭再次看了眼馬禹東,深深把他記在了心里。
他雖然之前將這個名字記住了,可是那也就見過沒幾天,印象沒那么深刻的朋友而已。
而現(xiàn)在…徐光頭知道,自己想忘記這孫子都難了。
印象極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