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昊日記》
蟑螂的味道真的太大了,一只蟑螂能把一袋面粉搞變味,我吃了一堆蟑螂后,三天都沒有人敢和我說話。我只要一開口,大家都扭頭就走。———吃蟑螂的猛人九孔。
這不是假話,而是事實。
寧昊確實拍了好幾天這場戲,畢竟人好找,蟑螂是真的沒有了!
這場戲全無任何特效,是真正的讓演員表演吃下了不少蟑螂,不可能真吃…
但是為了將這個鏡頭表現得淋漓盡致,他讓劇組的人去周圍的村里買蟑螂,一開始是一塊錢一只。
后來發(fā)現拍了兩天之后,又大又活的越來越少,就又去找村民買。
居然已經漲價到5塊錢一只了!
劇組所在之地方圓兩公里內,已經沒有活蟑螂了。
馬禹東覺得哪天寧昊活不下去了,可以帶領一批人,專業(yè)搞衛(wèi)生清潔工作。
在被大家嫌棄的視線中,九孔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機場方向。
他還得坐飛機回臺省。
馬禹東剛要離開,寧昊叫住他,“東子,別風風火火地。”
他仗義執(zhí)言,“我說你們兩個,之前還和人家九孔勾肩搭背地,現在就這么一點小事就暴露了,你倆真不是做朋友的料。”
馬禹東冷笑,那你剛才后退兩步是何意?
“你不懂,我那是尊重人九孔老師,他是真正的演員,就應該和我這種人保持距離…”話音未落,邢娜娜拿著劇本拍了下他的頭。
“行了,別耍寶了,你之前的申請下來了!”
申請?
馬禹東、黃博齊齊看向他。
寧昊在翻看文件,只能由邢娜娜解釋一遍了。
原來這部戲還有一個爆炸片段,而這種行為,必須要經過當地有關部門嚴格審核,否則私自拍攝,就是犯罪。
而寧昊早在開機前,就將文件申請遞交過去了,如今隔了一個多月,文件才下發(fā)。
黃博是拍過戲的,“不對吧,我記得申請沒有那么費事吧?”
寧昊把文件給他,“我要炸的是李法拉的別墅!”
馬禹東倒吸一口冷氣!
好家伙,居然敢在居民區(qū)爆破?比他以前還玩的野!
黃博:“你就作死吧,光整我們幾個還不夠是吧?還非要拉著劇組一起跟你瘋!”
這要弄不好,出了意外。
別說劇組破產了,寧昊等幾個帶頭的肯定要進去,而黃博、馬禹東等演員,在日后也幾乎找不到劇組愿意接收他們。
寧昊眼眸里閃爍著清明,但話語中卻帶著瘋狂,“怕個毛線,那天又不是你我來拍?!?p> 馬禹東:“……”
所以他就無所謂了?看來之前還是打輕了。
導演定好了目標,劇組就像一艘設定了坐標的大船。
在這個瘋狂的船長帶領下,開始了瘋狂的旅途。
………
天酒掛枝頭。
瞎姐睡衣半解,粉臂支撐著她從床上爬起來。
睡眼惺忪。
她做了一個美夢,夢里她騎著彩虹小馬,在云中踏步,穿梭于星云之中。
她猶如曼妙仙子,皓月而下。
但奈何,人間無人可識…啪!一團毛巾丟到她的腦袋上,以及劉母的一句話,“快點起來,劇組戲已經進入到最后階段了,別磨蹭,早點去劇組?!?p> 瞎姐悲憤地坐起來,發(fā)絲凌亂,無能怒吼!
世界之大,竟無一人識她美?
劉母是這樣,那個混蛋也是如此!
起床,瞎姐對著鏡子,拍著臉頰,“劉師師同學,你要努力了。就算別人欣賞不到你的美,你自己自尊自愛!”
“況且,那個混蛋如今都可以拍電影了,你也一定可以的!”
這就像一個班級的兩個差生。
常年馬禹東倒數第一,瞎姐倒數第二。
本來兩人還可以快樂的玩耍。
突然有一天,倒數第一那個笨蛋說:“我不裝了,我攤牌了,其實我是隱藏的學霸,我已經保送清華北大了。”
然后將這個倒數第二遠遠落在身后,這就讓身為倒數第二的瞎姐很不爽了。
她成倒數第一了?
以前在一起玩時,她心里還是有些優(yōu)越感地,但現在她只能看著對方影子。
瞎姐一大清早就干勁滿滿!
有干勁是好事,但…劉母欲言又止,最后長嘆一口氣。
兒女自有兒女福。
“別臭美了,快點!”
瞎姐感覺后丘部位有點痛,夾著腿,緩步來到前廳。
柜臺后面,紅姐依然那么美。
算著那本算不完的賬。
“紅姐早!”
“早。”
紅姐放下賬本,“我表妹這兩天可能要過來,不過待不了幾天。”
“她平時有些吵鬧、任性,但骨子里是個好孩子,到時候還希望你能多擔待她一些。”
“紅姐,你表妹和你一樣漂亮么?”
紅姐嘴角一挑,伸出手,“你還挺會說話的嘛,對了,東子的房間你就不要去了。”
沒蒙混過去…
瞎姐訕笑著拿出鑰匙,“剛才就想交給紅姐了,一忙,忘了!”
三天了…
紅姐不置可否,拿起水壺澆花,“我表妹她是北電的在讀生,說不定還會和你是同學呢?!?p> “我是北舞的…”
“……都是首都人,說不定在時尚方面有共同語言。”
“嗯,我盡力?!辫€匙拿走了,瞬間就改了口,紅姐發(fā)現這丫頭和馬禹東越來越像了。
都挺屑的。
馬禹東:畢竟‘父女連心’。
………
瞎姐揮舞喵喵拳,咻咻咻!
打散縈繞在眼前的馬禹東的影子。
此時片場里,正在演戲的胡戈莫名其妙地挨了幾拳,一臉茫然,“師師,你怎么了?”
瞎姐回過神來,遭了!這是在拍戲,鬧了個臉紅。
劉母已經不忍直視了。
林一晨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搶在導演開口前說:“大概是師師沒休息好吧,導演,可不可以休息兩分鐘呀?”
胡戈也跟著打了圓場。
男、女主角開口了…吳金元不耐煩地揮揮手,“化妝,去給演員補妝?!?p> 林一晨湊過來,“師師,你剛才怎么回事?導演都差點發(fā)火了!”
瞎姐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乖巧的像只貓,“一晨姐,剛才多謝你幫我解圍了,要不然我就被罵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剛才在想誰呢?”林一晨見她不回答,試探性道:“馬禹東?”
“才沒有想他!”脫口而出!
得~
這反應,她大概知道了。
瞎姐摸摸肚子,“我真沒有…我只是在想,廈門有啥美食。”
“你就不怕吃成小豬嘞?”
“那正好讓他陪練,他不是說自己是健身教練嘛。”說的極其理所當然。
小事隨她鬧,大事往他身上靠就是了。
“……”林一晨。
她就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