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耶律元朗!”
“你當(dāng)真要將公子逼死不成!”
拓跋鴻才看著已經(jīng)將己方團團包圍的蛛網(wǎng)死士。
臉色頓時間一沉。
怒斥道。
此刻的耶律元朗卻是笑容燦爛。
道:“既然你話都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p> “若是不讓你們吃吃苦頭。”
“怕是日后沒人會將我放在眼里了?!?p> 隨著耶律元朗的大手一揮。
一眾蛛網(wǎng)死士就要發(fā)起進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匹駿馬疾馳而過。
煙塵四起。
隨即便是聽到一聲高呼聲:“住手!”
耶律元朗皺起眉頭。
目光眺望遠方。
原本他以為是慕容聯(lián)城帶人前來支援。
但是定睛一看方才發(fā)現(xiàn)。
哪有什么大軍。
僅是兩騎朝著此地而來罷了。
“公子?!?p> “你若是以為憑借兩騎就能夠救下你的話?!?p> “未免也太過于天真了些吧!”
耶律元朗冷笑一聲。
絲毫沒有將對方放在眼里。
但是隨著對方越來越近。
耶律元朗的瞳孔開始不斷地收縮。
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袁老!”
他驚呼一聲。
只見兩騎緩緩行來。
周遭原本攔路的蛛網(wǎng)死士此刻紛紛讓開道路。
他們皆是看到兩人之中的那位老者。
認出了此人的身份。
當(dāng)今東胡之主麾下重臣,朝中的執(zhí)牛耳者。
袁庭山!
“吁!”
袁庭山策馬而停。
看著眼前一眾蛛網(wǎng)死士。
眉頭緊鎖,道:“耶律將軍,若是老夫未曾記錯的話。”
“此地應(yīng)當(dāng)是呼延將軍的地盤吧。”
“你這是哪般意思?”
袁庭山并未看到宋知命等人。
故而此時出言問道。
就在此時。
拓跋鴻才見到了袁庭山。
當(dāng)即瞪大了眼睛。
拍了拍身旁宋知命的肩膀。
當(dāng)宋知命看到袁庭山后。
當(dāng)即高呼一聲。
道:“袁國相!”
袁庭山聞言。
微微皺起眉頭。
國相?
要知道稱呼他這個名諱的家伙可不多。
畢竟如今的袁庭山已經(jīng)退出廟堂多年。
雖說東胡的朝堂之上并無新任國相。
但是總歸來說。
自己也已經(jīng)是退居幕后的老人。
當(dāng)不得國相之名。
“何人喚老夫?”
袁庭山問道。
就在此時。
宋知命在一眾將士的簇擁之下。
策馬來到距離袁庭山約莫百米處。
朗聲道:“晚輩宋知命,見過袁國相!”
此時此刻。
耶律元朗暗道不好。
要知道袁庭山與宋知命的爺爺。
也就是那位南院大王宋茂錫乃是過命之交。
宋知命在幼年時期甚至還住在袁庭山的府邸當(dāng)中。
宋茂錫更是與袁庭山立下過一樁不為外人道也的婚事。
說是他們二人若是有一人得了孫女,一人得了孫兒,便是立下娃娃親。
只可惜。
后來袁庭山的兩個兒子都被人設(shè)計害死。
并未留后。
也正因如何。
袁庭山對著宋茂錫的這個孫子,可是寶貝得緊啊!
甚至在東胡廟堂之上。
曾有人說這宋知命有著南院大王宋茂錫和朝中國相袁庭山相助。
日后怕不是能夠成為新主。
當(dāng)然。
說這句話的那個人在幾日之后便是因病而逝。
享年僅有三十歲。
“知命?!”
袁庭山微微一驚。
看著前方那位模樣俊朗的少年郎。
雖說已有數(shù)年不曾相見。
但是袁庭山依舊是一眼便是認出了其面容。
“袁國相!”
宋知命翻身下馬。
從一眾將士之中穿過,徑直來到了袁庭山的面前。
袁庭山此時也是翻身下馬。
摸了摸眼前之人的腦袋。
顫聲道:“還......還活著!”
“你可讓你袁爺爺找的好苦啊!”
袁庭山此刻竟是聲音顫抖。
他在得知宋茂錫遇害后。
便是第一時間來到了東胡南院。
原本他是不相信宋茂錫那個機關(guān)算盡的老家伙會如此輕而易舉地遇害。
但是直到他看到宋茂錫的尸體后。
方才清楚木已成舟。
當(dāng)時袁庭山便是動用了許多關(guān)系。
開始搜尋宋知命的蹤跡。
終無所獲。
甚至有人曾言宋知命極有可能已經(jīng)身死。
當(dāng)時的袁庭山極為頹廢。
甚至認為人生灰暗。
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其看到宋知命還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便是徹徹底底安下心來。
“袁老。”
“這便是你口中的那位南院大王的孫兒?”
此刻。
被袁庭山護在身后的少年打量著眼前的宋知命。
問道。
袁庭山點了點頭。
介紹道:“殿下?!?p> “此人名為宋知命,也是老夫的孫兒。”
袁庭山雖說膝下無孫。
但是早年間他便是已經(jīng)將宋知命認定為自己的孫兒。
就在此時。
袁庭山好似想起什么。
目光環(huán)視周遭。
看著一個個拔刀出鞘的蛛網(wǎng)死士。
臉色頓時間一沉。
目光凝視著眼前的耶律元朗。
沉聲道:“耶律將軍,你這是何意?”
此時的耶律元朗臉色鐵青。
他什么特殊情況都設(shè)想過。
但是卻從未想過竟是能夠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遇到袁庭山。
雖說袁庭山并未帶著一兵一卒。
但是明眼人都知曉,袁庭山手底下有著太多的底牌。
身為東胡的前任國相。
袁庭山只需要一句話,就能夠讓耶律元朗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只見此刻的耶律元朗擦了擦鬢角的汗珠。
深吸一口氣后。
說道:“袁老......末將這......”
他支支吾吾半天。
終究是沒能夠吐出一句話。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如何自圓其說。
宋知命見狀。
并未在此刻出言將真相挑明。
而是對著袁庭山說道:“袁國相?!?p> “耶律將軍不過是恰巧看到了我們在此?!?p> “故而率軍前來?!?p> “耶律將軍?!?p> “你說是吧?!?p> 宋知命看向耶律元朗。
后者此時若是還不順著臺階下去。
只怕是會萬劫不復(fù)。
當(dāng)即點頭道:“自然是如此?!?p> “袁老,不知道是什么風(fēng)竟是將你吹來了此地?”
耶律元朗看向袁庭山。
出聲詢問道。
袁庭山皺著眉頭。
看向宋知命。
很快便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
剛要說些什么。
卻是被身后的那位少年搶先開口。
其說道:“此番袁老來此,乃是陪我散心。”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
所有人的目光皆是齊刷刷地落在了他一人的身上。
耶律元朗皺眉問道:“閣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