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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面對皇甫良莠的話語。
此刻的呼延蘭亭欲言又止。
他雖然想要說不。
但是面對眼前這位東胡皇子,他卻是不知所措。
皇甫良莠看著呼延蘭亭。
沉聲道:“呼延將軍,莫非我說的話都不管用了不成?”
他自然也并非軟柿子。
畢竟身為如今東胡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
他的背后早就已經(jīng)不知道有著多少的朝中官員攀附。
復(fù)雜程度堪比蛛網(wǎng)。
“末將不敢!”
呼延蘭亭趕忙搖頭。
他可不敢得罪眼前這位東胡皇子。
袁庭山咳嗽一聲。
隨即說道:“呼延將軍?!?p> “如今南院大王宋茂錫的死因并未查清。”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p> “絕非是秦人刺殺?!?p> “更像是奸人所害!”
隨著袁庭山的話語出口。
呼延蘭亭的臉色頓時間一沉。
皺眉問道:“奸人?”
袁庭山此刻并未繼續(xù)說下去。
呼延蘭亭自知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即按照皇甫良莠的吩咐。
招呼軍中將士。
將扶蘇從監(jiān)牢當中帶了過來。
此時的扶蘇面色慘白。
不過身上并未有著傷勢。
之所以面色慘白。
多半是水土不服所導(dǎo)致。
“兄長!”
贏祁看著踉踉蹌蹌進入院中的扶蘇。
趕忙上前從東胡將士的手中將其攙扶過來。
此刻。
當扶蘇看清楚眼前之人。
先是一愣。
隨即眉頭緊鎖。
問道:“贏祁?”
贏祁點了點頭。
他雖然與扶蘇并未見過幾面。
但是同為大秦皇子。
彼此之間自然是認得。
“你怎么在這里?”
扶蘇再度開口問道。
此時。
一旁的皇甫良莠掃視了一圈扶蘇。
撇了撇嘴道:“大秦長公子竟這般羸弱?!?p> “當真是替大秦捏了一把汗了?!?p> “如今大秦有著那位橫掃六合的始皇帝坐鎮(zhèn),無人敢觸其龍威?!?p> “若是其駕鶴西去。”
“偌大一個大秦交付在這樣一個羸弱之人的手中?!?p> “我東胡還不是能夠馬踏中原!”
當皇甫良莠的話語出口。
贏祁的臉色頓時間一沉。
不顧此刻身在敵營。
依舊是冷聲道:“皇甫殿下,我敬你是東胡皇子,先前的話語尚不計較。”
“倘若你再出言咄咄逼人的話?!?p> “休怪我不給你們絲毫的情面!”
說話間。
贏祁身后的許褚與李白二人同時散發(fā)出一道殺意。
如今的院中僅有兩位武夫。
呼延蘭亭與拓跋鴻才。
而兩人比起許褚與李白來說,遠遠不如!
可以說。
在此刻若是爆發(fā)戰(zhàn)斗的話。
贏祁必勝。
“你!”
皇甫良莠剛要開口。
卻是白一旁的袁庭山攔了下來。
只見后者拱手于身前。
對著贏祁恭聲道:“贏公子,先前我家殿下多有得罪,還請公子莫要見怪?!?p> 說罷。
只見袁庭山掏了掏懷中。
從中拿出一顆散發(fā)著珠光寶氣的珠子。
道:“此乃夜明珠。”
“乃是昔年里陛下賞于老夫的?!?p> “若是贏公子不嫌棄。”
“此當賠禮如何?”
看著袁庭山這般模樣。
皇甫良莠頓時間眉頭緊鎖。
滿臉的疑惑之色。
問道:“袁老,何故如此?!?p> 只見袁庭山將其拉到一邊。
低聲道:“殿下?!?p> “眼前兩人乃是大秦的皇子。”
“那大秦長公子扶蘇自然不用多說,日后乃是儲君的存在!”
“而那位贏祁,老夫此前找人打聽過其來歷?!?p> “極為不俗,如今已經(jīng)掌握了大秦半數(shù)的經(jīng)濟命脈。”
“二人若是出事的話。”
“怕是那位已是病入膏肓的大秦祖龍,會在垂暮之際,揮兵北上!”
“到那時?!?p> “我東胡南院怕是難以抵擋住大秦的百萬鐵騎!”
袁庭山畢竟是朝廷老人。
看事情比起皇甫良莠來說要透徹的多。
現(xiàn)如今因為呼延蘭亭入上郡擄走扶蘇一事。
已經(jīng)讓大秦頗為惱怒。
若是此番再與眼前兩位大秦皇子交惡。
那么東胡南院只怕是危矣。
聞聽此言。
皇甫良莠也當即明白過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莽撞。
雖然此地是他們東胡的地盤。
但是眼前二人的身份。
也絕非是輕而易舉可以動得的。
呼延蘭亭這么多天之所以好生招待著扶蘇。
也是有此原因。
“贏公子。”
“殿下僅是心直口快。”
“并無惡意?!?p> “還請公子海涵!”
宋知命來到贏祁的身前。
歉聲道。
后者看著對方。
擺了擺手道:“無礙?!?p> “此地畢竟是你們東胡的地盤?!?p> “就連我麾下大軍不也是在你們的監(jiān)視之下嘛。”
“此番我還是那句話,人我要帶走,可以不可以?”
宋知命此刻難以做出回答。
他目光在呼延蘭亭與皇甫良莠的身上掃過。
現(xiàn)在的決定權(quán)在他們二者的身上。
“贏公子?!?p> “人你自然是可以帶走?!?p> “只是贏公子也應(yīng)該知曉?!?p> “耶律元朗已經(jīng)知道你們是大秦之人?!?p> “你們此番在呼延將軍的地盤之內(nèi),自然是沒有人敢動你們?!?p> “可你們想回大秦,必然要經(jīng)過耶律元朗的地盤。”
“那耶律元朗可不是什么善茬?!?p> 皇甫良莠此時雙手負后,靜靜地看著贏祁。
后者聞言。
目光落在其身上。
問道:“莫非皇甫殿下有著法子?”
說話間。
贏祁身后的許褚與李白也是逐漸散去殺意。
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
但是卻也是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
皇甫良莠并未說話。
而其身側(cè)的袁庭山此時說道:“贏公子?!?p> “此番你雖說率領(lǐng)千余大軍而來,但是耶律元朗麾下有著十余萬大軍,更是有著萬余眾蛛網(wǎng)死士?!?p> “你們?nèi)羰窍胍矶说脑?,怕是需要老夫的幫助?!?p> 袁庭山有著這個資本說出這些話語。
雖然他是前任國相。
但是他在如今廟堂之上的地位卻是極為尊崇。
縱使是耶律元朗也不敢對其大呼小叫。
“袁國相可否直言?”
贏祁并不喜歡彎彎繞繞。
當即開口說道。
袁庭山微微一笑。
緩緩走到了贏祁的面前。
湊到其耳邊。
輕聲道:“若是此番贏公子愿意答應(yīng)老夫一件事。”
“那么老夫便可保二位公子,安然回到大秦。”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