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小金龍
她一首首的往下看。
每一首都有作者名。
而今天李香媛寫的兩首詩也全在這里面。
只不過后面這首詩的第一句有了稍微的改動。
冊子里寫的是“孤山寺北賈亭西”,而李香媛寫的是“山宗之北安島西”。
明顯只是改了兩個名字而已。
李香媛可不知道,當(dāng)初瓊玉真人,也就是李小棉為了應(yīng)景,這才改了兩個地名罷了。
沒想到李香媛完完全全的抄襲過來,她還真以為那些詩都是瓊玉真人所寫的。所以抄襲的一點也不心虛。
莊親王妃冷冷地道:“你做的三首詩,這本冊子上面都有,時間比你至少早半個月。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不可能?!崩钕沔麓蠼小?p> 怎么可能,這些詩根本就不屬于這里,怎么可能在這里出現(xiàn)?
有人呵斥道:“放肆!你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質(zhì)疑王妃?”
李香媛看著那本冊子,她不相信這冊子上有這些詩。
她看著竊竊私語,面露譏笑的貴女們,想著是不是這些人嫉妒自己,故意作賤自己呢?
莊親王妃見她的表情,不由冷笑道:“嬤嬤,把詩集給她送過去,讓她親眼看看。”
莊親王妃身邊的嬤嬤連忙遵命。拿著冊子向李香媛走去。
李香媛掙脫兩個仆婦的鉗制,一把奪過冊子。
冊子里有十五首詩,有六首都是瓊玉真人那本冊子上面的。
李香媛心頭如擂鼓,她吃驚地看著熟悉的詩詞。
這怎么可能?
難道瓊玉真人也穿越了?
李香媛瞇起眼,眼中狂風(fēng)一閃而過。
然而看著看著,她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同。
這冊子上面的詩,每一首都有不同的作者。
這作者名字一看就不是同一個人,那就不可能是瓊玉真人了。
可這詩又明明是瓊玉真人所寫,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不同的人的身上呢?
李香媛迷茫了。
但不管怎么,這些詩明明白白就在冊子上寫著,她的抄襲已經(jīng)成了事實。
不管她如何狡辯,最后還是被當(dāng)眾打了十板子,扔出了王府別院。
被王府趕出來,女學(xué)自然也上不成了。
李香媛被打的事,李小棉一家人都不知道。她們根本就不知道李老漢他們也進(jìn)京了。
李小棉一家人呆在莊子里忙碌,起早貪黑,幾乎與外界隔絕了。
趙啟凡和列炎仍然是抽空就過來。
李小棉給二人弄了個藥浴的配方。
倆人總是每隔三天就藥浴一回。
由于藥湯里加了綠色的空間靈藥,倆人泡完藥湯后,就會頂著一張綠臉,至少兩天。
兩天后綠色褪去,又該到了第三天的泡藥浴時間了。
所以倆人結(jié)伴,晚去早來,因為這模樣,實在不能見人。
兩個綠人,泡了一個月的藥浴,就覺得筋骨更加凝練了,于是兩人一商量,決定去皇陵盜赤鐵尺。
啟王殿下帶著兄弟去偷自家祖宗的鎮(zhèn)陵至寶。
這事,也就趙啟凡能干的出來。
為了不破壞自家皇陵的風(fēng)水,趙啟凡提前做了個假的赤鐵尺,并且讓李小棉畫了一天的鎮(zhèn)魂符加持。
“你們倆確定不用我跟著去?”小棉看著這倆綠人問。
“不用,我熟悉地形,里面沒啥危險的,就是這赤鐵尺拿出來后,別破壞了陵墓的風(fēng)水就好。”
列炎道:“這有何難。”
說著他開始在扳指乾坤鈴里翻找,最后摸索出一只小金龍出來。
李小棉嘴角抽了抽,這小子不會是……
他可真舍得。
“這是啥?”
趙啟凡看到小金龍,拿在手里把玩一會,道:“可以給我做個扇墜?!?p> 李小棉徹底無語了。
列炎瞪他一眼:“這孩子啥時候能好?”
小棉搖頭,她希望大師兄現(xiàn)在就恢復(fù)如初。可是這是不現(xiàn)實的。
小棉笑著解釋:“大師兄,這小金龍是一處洞府的龍脈之心。不能做吊墜的?!?p> 不能做扇墜,但可以養(yǎng)龍脈。
如果列炎拿小金龍換赤鐵尺,皇陵這地方的龍脈會越來越旺,
這么看來,還不知道是誰沾光了呢。
兩個綠人穿著一身黑衣,當(dāng)夜就去行動了。
而凍傷膏也基本完成了。小棉把它們放進(jìn)倉庫。
當(dāng)天夜里,在夜幕的掩護(hù)下,隔壁莊子里的三百人,趕著馬車進(jìn)了小棉家的莊子。
一壇壇的凍傷膏裝上車,悄無聲息的轉(zhuǎn)移出去了。
三個月一晃而過。
止血散和解毒丹也分批運(yùn)走。
宋氏不動聲色的把一打銀票入賬。
這三個月,李家人幾乎脫胎換骨了一般。
大家和家里的仆婦丫鬟也度過了磨合期。
在趙啟凡派了楊嬤嬤來了后,幾乎是一家人都自覺地跟著她學(xué)起規(guī)矩來了。
楊嬤嬤并不老,才三十歲,離宮前,在尚儀局任掌籍。
尚儀局,也就是掌管后宮妃嬪的禮儀起居之事,掌籍,還是個正七品女官。
宮中的宮女女官,超過二十六歲后,皇上會放一批人出宮自由嫁娶。
楊嬤嬤因為年歲大了,家里又沒有什么人了,她也熄了嫁人的心思。
趙啟凡封王開府后,一直不耐煩王府里的迎來送往。他又沒有王妃打理,于是就要了楊嬤嬤暫時掌管這件事。
后來小棉跟他要個嬤嬤管教家中的仆婦丫鬟,他就派了楊嬤嬤過來。
當(dāng)時,李家人一聽說來的是個七品女官,這可是和縣太爺一個級別了。宋氏還領(lǐng)著家里人跪拜來著,把楊嬤嬤嚇了一跳。
如今三個月過去,宋氏幾乎和楊嬤嬤無話不談了。
楊嬤嬤來了也不托大,跟著李家人一起忙碌。
閑暇之余就給宋氏和李氏講解京中規(guī)矩。
一坐一行,穿衣打扮,人情往來,事無巨細(xì),楊嬤嬤都講解得十分到位。
宋氏好像一個貪學(xué)的小學(xué)生,不但她自己學(xué),也下令讓全家人都跟著學(xué)。
就連小棉,都被宋氏盯著學(xué)了幾天規(guī)矩。
三個月下來,李家人從穿衣打扮到梳頭發(fā)髻都煥然一新。
要是不知根底的,根本看不出來這一家人三個月前還是剛到京城,兩眼一抹黑的土包子。
只是一開口,濃重的豫東口音,仍然提醒著這一家人,他們還是小小的農(nóng)民,是個剛剛富裕起來的暴發(fā)戶而已。
要說來這幾個月,口音也是多少有點改變的。
尤其是大柱和二旺。
倆人在學(xué)校,一開口惹來嘲笑不說,主要是有些話會引起分歧,因為人家聽不懂。
時間久了,為了融入周圍大環(huán)境,兩人也開始說起了官話。
還有就是小稻和三順,這倆人學(xué)習(xí)能力強(qiáng),接受官話接受的也快,很快就能飆上官腔了。
小棉說官話一點也不吃力,畢竟她本來就是說慣了官話的。
只有宋氏,李氏和李本善三人,那是怎么也改不了的。即使偶爾說句官話,那也是滿滿的豫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