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延原本想攔著她喝,后面看她這個樣子,倒是直接縱容了起來。
反正明天兩人約的事情是去看工作室,他自己去也可以。
“來,點你喜歡的喝。”
許念星迷迷糊糊的接過菜單,有點詫異地看著他,突然雙手環(huán)抱自己,瞇瞪著眼睛說道:“你想對我圖謀不軌?”
顧希延:“……”
氣氛有些凝固了,顧希延明顯嫌棄又很想翻白眼的表情,但是又因為要保持自己的紳士風度而忍耐住了。
伸手想要將菜單拿回來,許念星卻躲了,認真看研究一通菜單后,再次點了一杯長島冰茶。
她喜歡的東西,不論是人還是物……都顯得很長情。
這長島冰茶是容易喝,酒精度數(shù)不低,一大杯下腹之后,更加暈暈乎乎咯。
許念星臉孔紅撲撲的,借著這晃得亂七八糟的黃色燈光,誘惑力十足。
顧希延作為一個男人的本能欣賞了一下。
“怎么樣?難受嗎?”顧希延問道。
許念星點點頭,“有點暈,送我回去吧?!?p> “行!”顧希延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給許念星披上,招手喊服務(wù)員,“稍等一下,我先結(jié)賬?!?p> 許念星拉緊了披上來的衣服,頭一歪倒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許念星聽到了鈴聲,強忍著睜開眼睛按了接聽鍵,放在耳朵邊,黏黏糊糊的打了聲招呼。
“喂~~你好~~”
但是電話那邊的聲音卻是無比的嚴肅正經(jīng)。
“許念星,你在哪里呢?”
葉沉嶼?
樂隊的演奏聲正到了高潮的時候,響起來特別熱烈的掌聲,淹沒了許念星有氣無力的回答。
“那你和誰在一起呢?”葉沉嶼再次問道。
許念星聽著電話里生硬的聲音,覺得很是委屈,賭氣地回答了人家一句:“我不告訴你?!彪S后就把電話掛斷了。
二樓的葉沉嶼直接氣結(jié)。
直接站了起來,一旁的蘇離川聽的入迷抽空問了一嘴:“不是,你去哪里?”
“洗手間。”
“哦,行,那你看著點道啊。”
葉沉嶼壓根就沒有聽見蘇離川的關(guān)心,直接就往下走到了許念星的身邊。
“許念星!”站在她的座位背后,居高臨下的喊了一聲。
許念星已經(jīng)暈暈乎乎的,雖然聽見了有人喊她,用力探著腦袋向后,在葉沉嶼看來卻是醉醺醺的,坐在椅子上都搖搖欲墜。
葉沉嶼彎腰伸手托住許念星搖搖欲墜的腦袋,附身湊近,許念星身上的平肩小香裙,胸前一片春光大好,葉沉嶼隨即挪開視線,替她拉高了外套。
“不是說自己挺能喝的嗎?”葉沉嶼嘗試扶著許念星的坐好,這人卻賴皮的更加過分了。
腦袋直接扎進葉沉嶼的臂彎里,埋著頭暈暈沉沉、嗚嗚咽咽的哼唧著。
“撒嬌?”葉沉嶼心里想道。
許念星埋著頭在人家的臂彎里來回蹭了蹭,坐實了撒嬌行為。
不得不說,女孩子撒嬌這一招對誰都好用。
“你怎么總是對我兇巴巴的?!痹S念星黏黏糊糊的控訴葉沉嶼。
“我沒有?!?p> 葉沉嶼回應(yīng)了一句,揉了揉人家的腦袋算是安撫。
舞臺上的音樂非常勁爆,帶動著觀眾都爆發(fā)出超高的熱情,整個餐館來到情緒的最高潮,仿佛心臟都跟著顫抖。
“這里吵的有些難受了,你能不能帶我出去待會兒。”
這要求不算過分,葉沉嶼自然也沒有理由拒絕。
想著她喝了酒肯定不能受風,想裹緊她身上的外套,只不過這明顯的男士外套,真的令人刺眼。
一把扯掉了這外套,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許念星披上。
許念星見有衣服掉地上了,本能地就像去撿起來,結(jié)果被人一把摟起來幾乎是架著往外走。
顧希延看著出門的兩人,走回了自己的座位,面上的表情非常不爽,彎腰撿起來掉在地上的外套,抖了抖可能存在的灰塵。
“吃醋歸吃醋,扔我衣服干什么?”顧希延嗤之以鼻。
雖然有成人之美的心,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許念星就這樣被一個男人帶走,快步跟著人家出門了。
夜里八九點的時間,街道并不算冷清,稀稀落落的有人經(jīng)過,兩人坐在餐館的外設(shè)座位。
許念星已經(jīng)徹底是一條醉蝦的狀態(tài)了,依靠在葉沉嶼的懷里,呼呼大睡。
顧希延非常焦急地上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是裝的。
“嘿!哥們,你怎么把我朋友帶出來了?”顧希延質(zhì)問道。
葉沉嶼抬頭看他,一眼就認出了他手里的外套,就是剛剛因為自己的經(jīng)過不小心碰到而在地上躺著的那件。
這么刺眼的玫紅色,如此花哨復雜的圖案背景,想不記住都難。
“你好,她也是我的朋友,她剛剛說自己不舒服,讓我?guī)鰜淼?。”葉沉嶼看似彬彬有禮的回答,滿滿都是抗拒的敵意。
他對眼前這人真的是好感不起來,以貌取人是所有人的第一反應(yīng)。
他的裝扮舉止就是所有文學作品里描寫的花花公子形象。
也可以簡而言之,接近許念星的男人大概率都不能是好人。
“兄弟,別開玩笑了,我朋友喝太多了,話都說不清楚了,估計認錯人了?!?p> 顧希延話里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說葉沉嶼這人亂認朋友,他不信。
于是伸手去拉許念星,想將人從他懷里拽過來。
葉沉嶼一看便伸手攔住了,他也不信。
“你想帶走她?”
顧希延一聽這話,笑了。
“兄弟,我現(xiàn)在所有的輕聲細語是怕吵到我的朋友睡覺,并不是我心虛懼怕的表現(xiàn)?!鳖櫹Q佑孟掳椭噶酥赴c在人家懷里的許念星,“我相信你是他的好朋友,但是即便你是她的好朋友,你也得把她交給我,我需要送她回去休息?!?p> “我也知道她的住址,我可以送,你也喝了酒不方便開車吧。”葉沉嶼有理有據(jù)地建議道。
顧希延雙手一攤開,非常無奈。
“本身就是她約我喝酒的,怎么會開車呢?自然是打車回家?!?p> 葉沉嶼覺得自己更勝一籌。
“我有車,我也沒喝酒,可以送?!币部梢皂槺闼湍?。
后半句話葉沉嶼愣是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