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怎么覺得,你在占本宮便宜呢?”梁昭羽邪魅一笑,曖昧的看向阿斗。
“太子,阿斗是男子?!币挂葶懫沉肆赫延鹨谎郏嵝训?。
“男子怎么了?本宮豐神俊朗,男女通殺,在北齊,也是被不男子覬覦的?!绷赫延鹚坪鹾艿靡?,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太子殿下,思想還挺前衛(wèi)?!卑⒍沸Φ?。
“那是?!绷赫延鸾z毫不覺得這是諷刺,還十分風騷的擺弄了一下姿勢,向阿斗展示一下自己精魄的體格,看到夜逸銘黑沉沉的臉,得意的挑眉。
“當然,阿斗公子長得如此俊秀,本宮看著也是賞心悅目,如果阿斗對本宮有什么想法,本宮也是愿意的。”梁昭羽說著騷話,還朝阿斗做出一副,隨君采擷的模樣。
他自然沒有斷袖之癖,只是怎么看著,這六皇子,對眼前的毛頭小子,有些不一樣呢?既然不一樣,梁昭羽又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好好捉弄一番夜逸銘。
“既然太子不想好好治病,那我們走吧?!币挂葶懤鸢⒍?,就要往外走,絲毫不作停留。
“唉,我開玩笑呢?真走了?”梁昭羽急了:“阿斗,我這針還沒有拔呢?救人救到底,擺渡到岸邊??!”
梁昭羽感受著后背密密麻麻的銀針,暗道開玩笑過了頭。
“自己找大夫解決?!币挂葶懤淅浠貞馈?p> “六皇子,那是我的銀針?!卑⒍酚行┍锴强墒菐熌锾匾庾屓?,給她打造的。
“待會兒,會有人送過來?!币挂葶懛砰_阿斗的手。
兩人一路回到房間,夜逸銘坐下,倒了一杯涼茶喝下,阿斗也是奇怪的看著他。
“殿下,北齊太子不過是開個玩笑,沒必要……”
“沒必要什么?堂堂一國太子,竟然說出這么無恥的話,本殿再待下去,有愧夫子教導?!币挂葶懡忉尩溃凵駞s有些閃躲。
北齊太子如何,他自然不會管,可是對方對阿斗瘋言瘋語,出言調(diào)戲,夜逸銘無法視若無睹。
沒錯,自己是為了天楚的顏面,維護阿斗,也只是因為,看不慣梁昭羽的行為,夜逸銘忽視點心里那一點不舒服,頗為正義凜然的看向阿斗。
阿斗啞口無言,默默坐在一旁,倒了一杯熱茶,喝一口,又瞄一眼夜逸銘,別說,剛才的行為,還真挺帥的。
“六殿下,如今糧草已到,這邊也不用繼續(xù)呆著了,我們明日回去吧?!碑吘股碓诋悋l(xiāng),夜逸銘身份又特殊,安全得不到保障,阿斗也不放心。
“不,等通商的事解決了,再回去?!币挂葶懻f道。
阿斗有些驚訝:“通商?”
“嗯,北齊太子已經(jīng)答應,和天楚進行通商,本殿身在朝中,不方便出手,阿斗,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币挂葶憞谕械?。
天楚和北齊一旦進行通商,天楚北方的地區(qū),勢必會發(fā)展起來,到時候,這里富裕起來,不僅會大大減輕天楚的經(jīng)濟負擔,對于兩國來往,也有很好的促進作用。
“北齊和天楚通商,那韓國那邊呢?那邊也同意了?”阿斗問道,兩國通商,并不是商人的決定,而是朝廷都派出了人,商量后的結果,一是為了加上兩國的往來,壯大實力,以便對付天楚,二是為了雙方共同的利益。
“韓國那邊,北齊恐怕是不再會合作了?!币挂葶懻f道,將事情原委告知阿斗。
此事關乎羽林衛(wèi),這么多年,夜逸銘和夜鈷樾雖然沒有摸出羽林衛(wèi)背后的主子,沒有查到他們和京城中,誰有牽扯,可是其他方面,卻是有一些收獲的。
羽林衛(wèi)和南疆牽扯極深,而韓國太子,暗中與南疆也有勾結。
或者說,韓國太子能夠上位,離不開南疆巫族的支持。
否則,母親不過是兵部侍郎府中,一個籍籍無名的庶女,宮中隨便一個皇子,就能將他碾壓到塵埃,他恐怕一輩子,都與太子之位無緣。
而梁昭羽這次所中之毒,又是南疆有名的毒藥——烏毒。
夜逸銘從黑衣人身上扯下來的東西,又是韓國典型的物件,如此大搖大擺的刺殺,梁昭羽又怎么可能,繼續(xù)和韓國合作?
“這刺客,可是羽林衛(wèi)的人?”阿斗問道。
“是,只不過,不是天楚的,而是韓國的,或者換個說法,羽林衛(wèi),在韓國也有組織,并且,還幫著韓國太子做事。”夜逸銘耐心解釋道。
“可這次韓國和北齊合作,是朝中掌權者促成的,他們沒有理由破壞?!卑⒍酚行┮苫螅@對韓國來說,并不利,韓國背信棄義不說,也召來北齊的恨意。
“誰讓這次作為代表,與北齊太子接頭的,不是韓國太子,而是韓國三王爺呢?”夜逸銘點到為止,并沒有再多說。
可阿斗心里明白,韓國太子地位來的不光彩,只怕,韓國當權者對他并不滿意,想要找個機會除掉他,給三王爺積攢威嚴,扶三王爺上位。
“夜逸銘,你能不能講點理?本宮不過是開個玩笑,有必要反應這么激烈嗎?”梁昭羽氣沖沖找上門,打斷兩人的沉默。
阿斗驚悚的看著梁昭羽,大冷的天,這人光著上半身,頂著一背銀針,就這樣出現(xiàn)。
“太子,這銀針,可以拔了?!卑⒍诽嵝训?,手有些躍躍欲試,想抽回自己的銀針。
“知道要拔,可這大夫不是跑了嗎?本宮,這不是找上門來了嗎?”梁昭羽沒好氣的說,一屁股坐在夜逸銘的床上,示意阿斗過去拔針。
阿斗看了看,夜逸銘黑了的臉,這北齊太子算不算放浪形???夜逸銘,還要批評兩句嗎?
“拔了針就趕緊走,別在這里礙眼?!币挂葶懤渲?,十分見不慣梁昭羽這風騷樣。
“六皇子,前兩天你還輕聲細語,要我?guī)兔o你尋找糧食,怎么如今阿斗來了,你就如此火大?本宮多說兩句,你都不耐煩了呢?”梁昭羽抱怨的說道。
阿斗默默上前,將自己的銀針收回來,夜逸銘則懶得搭理梁昭羽。
前兩天還挺正常的一個人,今天就瘋扯扯的。
“好了,說正事,六皇子,你說負責通商事宜,與北齊進行通商的代表,就是阿斗?”梁昭羽穿好侍衛(wèi)送來的衣服,認認真真的開始打量阿斗。
年紀輕輕,看不出半點經(jīng)商的模樣,更像個白面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