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人血如花,兇相畢現(xiàn)
帶著一臉麻木的鄭星,小紅又回到了方才的府邸大門前。
地上的黑袍老者的尸體還尚有余溫,只是已經(jīng)有不少螞蟻以及一些莫名餓蟲爬到了他的身上啃咬。
一路上,她再也沒有從鄭星的嘴中問出其他可靠的信息,于是準備用武力威脅鄭星家,來告知許淵的去處。
經(jīng)過一番感知,許紅知曉在府邸內(nèi),一個宗師武者都沒有,然后對著身后的鄭星招了招手:“過來,乖乖配合。”
鄭星哪敢不從,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到了小紅的身邊。
接著,許紅拔出背上的朱雀劍,橫在了鄭星的雪白色的脖頸上,劍刃和肌膚之間的距離只有短短依存一寸不到,仿佛如果有微風(fēng)吹動,也能抹出一道又長又險的血口。
咚咚咚!許紅十分有禮貌地扣動了門把。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又瘦又高的門房打開了府邸大門,他揉著惺忪的睡眼,嘴角上還有流涎。
“何人......”
當(dāng)看到許紅橫刀挾持鄭星的景象,門房的朦朧睡意一下子被驚醒,轉(zhuǎn)而是一陣恐懼。
“叫管事的出來,不然我殺了這小子?!痹S紅不急不緩地說道。
聞言,門房直接撒丫子跑進了府邸之中。
隨后,又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在一眾全副武裝的侍衛(wèi)保護下,走了過來。
她面露急切擔(dān)憂,當(dāng)看到鄭星捂著血耳的那一刻,瞬間勃然大怒。
鄭星悲切低喊一聲:“娘!”他不敢喊得太大聲,只恐劍刃把他的咽喉割斷。
婦人沒有時間悲傷,眉頭蹙起,低沉喝道:“哪來的野妮子,敢在我家動刀劍?”
隨后她又對著衛(wèi)兵們下達命令:“殺了她!要是我兒有傷,你們都可以不用干了,回鄉(xiāng)下種地去吧!”
人數(shù)約莫百來號人的家族私兵得令,立刻將許紅圍了起來。
許紅掃視了一眼周圍宛若脆紙的包圍網(wǎng),然后平靜地說道:“我是來談條件的......”
話還未說完,對面就打斷了。
“搞笑!你是什么野種?!也配和我們談條件?!”婦人不屑道。
“給我拿下她!”
頃刻間,衛(wèi)兵開始涌動,如潮水般朝著許紅撲去。
然而,下一刻,劍光一閃,如白虹貫日。
便有十幾顆人頭飛起在半空,久久旋轉(zhuǎn)無法落下,人血如雪,落在其余人等的臉上。
許紅沒有跨出一步,就在一瞬間殺掉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衛(wèi)兵。
面對如此強大的許紅,衛(wèi)兵們立刻有了打退堂鼓之意,肩擠肩地往后退去。
就連剛才的婦人也面露怯意。
她態(tài)度柔和了許多道:“你是宗師武者?如此年輕就有如此成就.....你說的條件是什么?”
許紅不悲不喜,一劍便割掉了鄭星的另一只耳朵。
嗤!
“啊啊啊?。?!”
“星兒??!”婦人悲喊一聲,隨后語氣央求:“你到底有什么條件?!”
“我想要問一些事情,關(guān)于你們的老大鄭贏的。”許紅淡淡道。
婦人額頭泌汗,“鄭贏大人?老大......”
“他今天應(yīng)該和鄭彌拖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經(jīng)過此地,告訴我,他們之后去哪了?”
許紅如是問道,許淵的血氣在這里最濃郁,也是在這里消失的。
也就是說,鄭贏在此地使用特殊手段消除了許淵公子的殘留血氣,導(dǎo)致她無法再追蹤半步。
“我不知道......我們只是鄭家分支,許多軍機要事都是不知道的。”
婦人以為自己被卷入了什么軍事動亂之中,亦或者是楚王在其中作怪。
畢竟能培養(yǎng)出十四歲的宗師,這種勢力只能用恐怖如斯來形容。
許紅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她已經(jīng)丟失了許淵有三個時辰左右了,沒有可靠情報,再找不得,只怕有不測!
看著天邊晚霞潑空,許紅的內(nèi)心越發(fā)急躁起來,恍若點了火線的土炮。
許淵就是許紅的負面情緒壓制器一般的存在。
失去了他,小紅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
就在這時。
“怎么回事??!”一聲怒喝從大門的另一邊傳來。
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帶著幾個親衛(wèi)擠進了院內(nèi)。
“爹!”“老爺!”
這對母子眼中立刻有了希望,仿佛找到了真正的主心骨。
這個中年男子更像是主事的,也許知道更多情報,于是許紅當(dāng)即質(zhì)問方才的問題。
在聽了許紅的質(zhì)問后,男子眉頭緊鎖:
“哪來的血肉模糊的人?沒有!沒有!你出去吧!就算你我都是宗師,但宗師之間亦有差距,你滾吧,鄭贏大人不是你能打探的?!?p> 看來這個男人確實是知道一些情報,不過用普通手段是無法撬開他的嘴了。
許紅的心逐漸冰冷下來:
必須要讓他知道武力壓制的恐怖。
必須要讓這個家族知道,一而再,再而三地觸怒我的下場。
許紅將鄭星往前一推,算是歸還了人質(zhì)。
鄭星一離開許紅的挾持,立刻跑進了其母的懷抱中,嚎啕大哭。
然后許紅,有些打趣似的,說道:
“我也不是欺人太甚之輩,我們打個賭,我贏了,把你知道的情報告訴我,你應(yīng)該也很想報你兒子的兩耳之仇吧。”
她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樣子極度欠揍。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道:“你沒有了人質(zhì),不就是甕中之鱉?還想和我賭斗?”
許紅沒有理睬他的話,繼續(xù)冷冷說道:“我賭我可以在一瞬間砍掉你們?nèi)业哪X袋,要是我贏了,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p> “你在搞笑嗎?這對我來說,就是必贏的!”中年男子呵呵大笑道。
“那我來了哦,你要好好守住!”
撂下這句話后,許紅一邊催動罡氣,一邊倒數(shù)。
“三?!?p> “陪你玩玩吧?!敝心昴凶永^續(xù)嘲弄道。
“二。”
“反正你也是個將死之人了。”
“一?!?p> “可惜了你這么一個美人胚子?!?p> “零。”
剎!剎!剎!
一共只有三劍。
像是天空降下三道懲世之雷。
但卻有一百多個人頭飛了起來。
如此凄美慘麗,宛若蒲公英。
一灘灘赤血如花,綻放在院墻上,鋪開在地面上。
登時間,整個府邸進入人間地獄。
剎!
又是一劍!但沒有落下,只是抵在了那中年男子的咽喉上,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