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別再來煩我了
“我送你吧,這么晚了,公交車都停了?!?p> 畢睿明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一沖動就來了酒館給鳳思懿搗亂。
但他就是不想鳳思懿相親。
來的路上他腦子里都是鳳思懿沖進河里后他幫她度氣的那一幕。
還有剛認識時在車上朝他笑的畫面。
難道自己真的喜歡鳳思懿?
不可能!
他怎么會喜歡這個脾氣暴躁不講理的小鳳凰。
只是看到她因為自己攪了她相親的事而生氣,卻心虛不已。
“走吧!”
鳳思懿看著面前快把自己搞成表情包的畢睿明。
無奈的很。
只能上了畢睿明的車,坐在了副駕駛。
這次畢睿明倒是沒有提醒她系安全帶,她也是氣的根本就沒想要系安全帶。
只是車開后沒過幾分鐘滴滴的聲音響起。
她轉(zhuǎn)頭看向畢睿明,他皺著眉,身體繃的僵直,明顯是聽到這聲音顯得焦躁不已。
卻仍舊忍著沒有說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
隨后她拉過了安全帶咔的一聲扣緊了卡扣里。
聲音停止,畢睿明松了一口氣。
神色緩了下來。
身體也不再僵直。
放松了很多。
“對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給你造成了麻煩。我……”
“行了,我沒生氣,我本來也沒想要跟他發(fā)展,只是畢竟是風里希安排的,我原本也是沒想給他留什么好印象,只是沒想到你突然冒出來了。我只是不想跟羿銘鬧的太尷尬,他幫我拉了國家隊食堂的訂單,以后還要合作的?!?p> 說完這些,就聽見畢睿明從鼻子里發(fā)出了一聲‘嗯’就沒在說話專心開車。
鳳思懿想到剛才酒館里畢睿明的樣子,玩心四起。
她將安全帶拉長,湊到了畢睿明的身邊,靠近了畢睿明的耳朵。
“怎么?你喜歡上我了?連我相親你都要管。”
說完就看到畢睿明耳垂都紅了,甚至還不小心踩了一下剎車,鬧得后面的車滴滴的朝他按喇叭。
隨后輕咳了一聲,就像連珠炮一樣對鳳思懿開始了轟炸。
“你哪來的自信我喜歡你?我那是去拯救羿銘于水火之中,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暴躁的跟頭母獅子一樣,誰能喜歡的了你,那羿銘就是沒有看過你的真面目,等看到你真面目你看他還會不會纏著你!認清現(xiàn)實吧?!?p> 鳳思懿翻了個白眼,這臭狴犴,怕是忘了剛才自己道歉的樣子了。
你個狗東西,你不喜歡我還到處說親吻的事,就是不跟我解釋,是吧?
好好好!
畢睿明,老娘不讓你后悔就不姓鳳。
“呵,好像你自己強的到哪去似的,還有臉去跟人家花精相親呢。真拿自己當個人了哈?你還好意思跟人家提親吻的事,我想象我都嘴疼,那叫親吻,那就是狗啃,我跟你說我那天晚上回家后巴不得拿刷子給嘴刷掉一層皮,你……”
還沒等她說完,就發(fā)現(xiàn)畢睿明直接將車停在了路邊,已經(jīng)到了郊區(qū),路上的車并不多。
畢睿明停在路邊也并沒有耽誤交通。
“停車干嘛?”
就見畢睿明直接松開了安全帶轉(zhuǎn)頭一臉憤怒的看向鳳思懿。
“你說誰是狗啃?”
嗯?
鳳思懿風中凌亂,沒想到畢睿明竟然小氣到要停在路邊跟她吵架?
“說你!就是你!難道不是嗎?”
“我還不是為了給你度氣,你以為我愿意親你呢?要不怕你真憋死風里希找我麻煩我才不愿意碰你,我潔癖!”
畢睿明一把掐著鳳思懿的下巴惡狠狠的說道。
“哈?你潔癖,潔癖個鬼哦,你就是裝,潔癖你剛才還摟著我,你放開我,你不是潔癖嗎?你掐著我干什么?”
鳳思懿雙手用力的扯著畢睿明的手,掙扎著幾乎都想要放出鳳凰真火了。
“你……”
畢睿明被鳳思懿氣的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畢睿明你……唔”
腦子一熱掐著鳳思懿的頭往前一拽,親了上去。
還在掙扎的鳳思懿瞬間沒了動靜,幾乎像是被雷劈了一樣愣在了當場。
她瞪著眼睛看著面前的畢睿明,二人都是沒有親吻過的人。
兩雙眼睛就這樣對視著,兩個人唇碰在一起都呆住了。
直到鳳思懿閉上眼睛,畢睿明露出了個微笑一把按住了鳳思懿的頭,閉上眼睛真的親了過去。
鳳思懿此時的腦子里都是漿糊,她閉上眼睛其實并不是因為想讓畢睿明繼續(xù)親她。
她只是一瞬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畢睿明了。
誰知畢睿明會錯了意,直接繼續(xù)親了上來。
而當畢睿明再次親過來的時候,鳳思懿想了想,算了,畢睿明也沒什么不好。
說實在的她對畢睿明的感覺很特別,她從來沒對那個男人有過這種感覺,只是她不明白是什么。
喜歡多一點,但卻沒有什么愛。
畢竟相處的時間并不是特別長,說很愛,不現(xiàn)實,況且她真的不想再去相親了。
沒過多久,畢睿明就放開了她,親的時候閉著眼睛倒沒覺得什么。
分開后,二人皆是面色通紅,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咳,那個,我開車了。”
“嗯。好!”
車子里直接陷入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沉默。
畫面轉(zhuǎn)回。
鳳思懿走后,羿銘冷著臉坐在了吧臺上,看著面前的常娥。
神色盡顯疲憊。
“我仍記得你飛升的時候,我在下面看著你就這樣飛上去。沒有看我一眼,甚至連頭都沒有回過。常娥,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羿銘不再看常娥抬手叫了吧臺的服務生。
“來杯Whisky?!?p> 片刻過后,服務生遞給了羿銘一個杯子。
冰球使杯壁結(jié)上了一層水霧,羿銘雙手握緊杯子,卻仍不覺得涼。
“我,我當時不敢看你!”
常娥面容帶著憔悴,無奈的說著。
“是啊,不敢看我,你怎么敢看我?你背叛我偷偷將兩顆藥全都吃下去,就為了飛升。呵呵,你飛升了,開心了嗎?幾千年獨守廣寒宮,你得到了什么?常娥,這不就是你要的嗎?”
“我……”
常娥想解釋,可她不止一次跟羿銘解釋過她是被逼的。
可說了無數(shù)次的話再到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信任一旦崩塌,無論如何,都會有著裂痕。
羿銘苦笑著沒有再說話。
一口將杯中的酒喝掉后。
留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別再來煩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