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流平生
“長公主殿下,第二日來到陸府中,一臉頹然得和老爺夫人說明了少爺失蹤的事,之后,表明皇室也會對這件事出力后,就前往了少爺?shù)姆块g,似乎要尋找什么失蹤的痕跡,方便搜查。”
陸征聽到柳初初的名字,心中一陣,一股更大的疑團產(chǎn)生在了心頭。
柳初初自然是知道那無字天書在自己的身上,來拿走自然也是沒什么,不過真正讓陸征在意的是,柳初初在自己獲得了血靈刃前往魔教的第二天,卻已經(jīng)到了陸家的門前登門拜訪。
傳遞自己失蹤的消息絕非她的本意,自己前往國庫的事,柳初初是知道的,其真實目的恐怕就是這無字天書,但柳初初為何要在自己離開后再去拿,憑借青梅竹馬的名頭,自己給了她也無妨。
柳初初……皇宮……柳景明求醫(yī)……
陸征的心中突然一亮,連忙對著自己身前的文二問道:“這幾日京城,特別是宮中可曾出了什么大事,前些日子圣上的病,現(xiàn)在如何了?”
文二看著急切的陸征,口中微有些遲鈍,說道:“圣上求醫(yī)之事,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得太清楚,不過聽京城的人說,醫(yī)治圣上的那位女郎中,乃是魔教的細(xì)作,是為了謀害圣上來到宮中……”
“女郎中?”陸征心中一怔,按照游戲的流程,這時候替柳景明醫(yī)治的,一是那平生藥鋪的流平生,另一個則是原作的主角葉塵,女郎中又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們其中一人女裝了不成?
文二看見聽見陸征的話,嘴中也似乎有些猶豫,說道:“是啊,那個叫做葉纖的女郎中……如果小的沒記錯的話,就是之前那個救了少爺?shù)氖膛?,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謀害圣上之名,已然在死牢當(dāng)中了。不過她曾是陸家侍女這件事,小的也不決定,所以也只能是推斷,從沒有和任何人說過?!?p> 陸征的眼中一怔,竟然是葉纖!
心中突覺不妙,隨后想到那個一身正氣的少年來,又問道:“那他的兄長葉塵呢?”
文二咽了幾口唾沫,說道:“那個叫做葉塵的賊子,年紀(jì)輕輕似乎就已經(jīng)到了隱元境初期,為了他的妹妹,鬧上了朝堂去,似乎被判處的也是死刑……”
陸征的瞳孔猛然收縮,原本臉上輕松淡然的神色,此時也已然變成了全然的靜默。
求仙這個故事的主心骨,就是葉塵,葉塵擁有的主角光環(huán)從沒有讓他在游戲的中期之前遇到必死之局過,這番發(fā)展下去,如若在前期就已經(jīng)死亡,陸征完全不能預(yù)料到后期世界的發(fā)展,自己擁有的劇本,在此時也完全沒了作用!
陸征的眼神一凝,臉色沉了下來,這一番事情下來,其中沒有柳初初的安排,自己都是不信的,自己今天必須問問,柳初初此番作為,到底是為了什么。
陸征如此想著,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衫,就要往門口走去。
文二看著陸征的臉色不對,臉上一慌,問道:“少爺,你這是要向哪去?”
“皇宮。”陸征頭也不回得說道。
文二心中大亂,連忙拉住陸征,急忙說道:“少爺,此時絕對不能進入皇宮,老爺已經(jīng)說了,誰此時進入宮中,就把誰逐出陸家,毫不留情。”
陸征聽到文二的話,腳步一停,腦海中一思索,頓時有了個大概,說道:“宮中的兩個皇子奪權(quán)的爭端現(xiàn)在是不是正演的激烈呢?!?p> 文二心中慌亂,臉色更加蒼白了,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小的…小的,不知這些朝堂大事……”
陸征嘆了口氣看著文二的臉色,便已然有了個大概,點了點頭,看著文二說道:“行了,我不會進宮的,現(xiàn)在只是出市集走走,你不用跟來。”
說著,便也不管文二的阻攔,獨自離開陸府的大門,朝著市集的平生藥鋪走去。
文二看著陸征離開的步伐,嘆了口氣,想了想,咬著牙,走向了陸長戰(zhàn)和陸長風(fēng)的房室。
市集內(nèi)。
陸征不一會便走到了僻靜的處所,而自己身前的,正是那平生藥鋪。藥鋪的旗幟已然顯得有些破爛,走過的門簾也是微微泛黃,顯著老舊。
陸征一手掀開門簾,探頭朝里望去,原本雜亂的房間內(nèi),此時卻更加雜亂了,大大小小的瓶罐灑落在一旁,一些藥材也散落在了地上,混雜些泥土,泛著焦黑的痕跡泛濫在藥架和書上,顯得頗有些觸目驚心。
柜臺上并沒有人在,只有一本小冊子,倒是后院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
“藥鋪最近生意不太好,要買藥還是過些日子吧?!?p> 陸征并沒有離開,拾起了柜臺上的冊子,輕輕避開腳底雜亂的東西,打開了后院的門。
其中一個面胡焦黑的老人穿著一席灰白的布衣,坐在一把甚是古舊的躺椅上,院中一角的煉丹爐此時已然積了不少的灰塵,看來已然好久沒有使用,而院中間,一把泥鑄的小壺,正汩汩冒著熱氣,聞起來像是煮一些清心的草藥。
“流老……”
陸征遙遙給身前這個老人鞠了一躬。
流平生聽到了陸征的聲音,睜開了他昏茫的眼神,側(cè)眼瞧了一眼,頗有幾分嘲弄,說道:
“你小子回來了?命倒是挺大?!?p> 陸征沒有把流平生的話放在心上,語氣一冷,說道:“流老為何不聽我的話,而是讓葉纖去醫(yī)治柳景明?”
“沒有為什么,因為那小丫頭太天真了,煉藥的手法也不錯,老頭子就拿她來頂罪了,有什么過錯嗎?”
流平生自嘲得笑著說道。
陸征看著流平生頗有幾分?jǐn)[爛的姿態(tài),似乎等著陸征譴責(zé)他的過錯,也隨著他的話頭,問道:“那前輩自以為呢,有沒有過錯?”
流平生靜默不語。
陸征看著流平生,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小冊子,緊接著說道:“難道前輩就僅憑這一本中都藥谷的五品煉丹師證茍活了不成?”
流平生看著陸征手中的精致的冊子,眼神一暗。
陸征看著流平生,淡淡說道:
“前輩不是刻意推選葉纖進宮的,不是嗎?想來是已然聽說了先前各種醫(yī)師推測出來的病狀,已經(jīng)知道了柳景明的病無非只是修煉所致的經(jīng)脈郁結(jié),然后開了一副特制的藥去,讓藥理已有小成的葉纖進宮,但誰知,自己的藥中途出了什么岔子……”
流平生沒有聽完陸征的推理,便已然從搖椅之上坐起,冷聲說道:
“我的藥可沒什么問題,問題可是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