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大屯嚇得臉色慘白,沒有半點血色,他感覺自己的臉上,絕對濺到了瀟灑的血肉渣滓,他想要立刻逃走,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那個瘋子了。
可他和瀟灑的手下一樣,全部被鎮(zhèn)壓在原地,連跟手指都無法活動。
唐聰看了看自己滿是鮮血的手掌,用瀟灑的衣領(lǐng)擦干凈,再次抓起瀟灑的左手,冷冷道:
“兩只手之后,還有兩只手臂,兩條腿,我很期待你能挺到什么時候?!?p> 瀟灑看著自己光禿禿、血淋淋的手腕殘肢,心中欲哭無淚,最后只得忍著痛,哭著哀求道:
“大佬,我說,我說,刀疤,你把這位大佬想知道的都說出來,我真的太痛了,說,說不了話了。”
“求求你,大佬,求求你,讓我去看醫(yī)生好么!”
唐聰看向坐在瀟灑旁邊的皮衣青年,冷聲道:
“你就是刀疤?”
“是!”
刀疤不敢有半點猶豫,立刻回答道。
他以為自己的老大瀟灑就已經(jīng)夠殘忍了,之前就親眼見過瀟灑把逼得好個人傾家蕩產(chǎn),可現(xiàn)在見到了唐聰,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惡人!
“把你們的進貨渠道,交易方式,全都給黃牛哥寫下來,少寫半個字會是什么下場,我相信你已經(jīng)看見了?!?p> 唐聰話音落下的瞬間,刀疤便感覺自己身上那股束縛力量莫名消失,他奇怪這種感覺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完全不敢問。
刀疤不敢遲疑,立刻起身向黃牛走去。
黃牛身上雖然沒有被鎮(zhèn)壓束縛,可剛剛那一幕也把他嚇得不輕。
中午他給李鷹打過電話,確認唐聰不僅認識李鷹,而且還幫了李鷹好幾次,甚至根據(jù)李鷹說,他兩次升職都和唐聰有關(guān)系。
李鷹和黃牛說過,唐聰?shù)膸孜粠熜侄己苡斜尘?,和許多社團大佬都有關(guān)系,黃牛一直認為唐聰會搬出那些大佬來,給瀟灑施壓。
可現(xiàn)在……
黃牛算是徹底明白,唐聰為什么那么自信,說是只要把瀟灑帶來就能徹底解決問題了,這擺明了是要弄死瀟灑?。?p> 對于唐聰?shù)谋┝倚袨?,黃牛一點想要阻止的想法都沒有。
開玩笑,如果對普通人這么狠辣他還會出手管管,對瀟灑這種人渣,直接弄死最好!
刀疤一邊說,黃牛一邊記,沒多久便把瀟灑的丸仔生意全部交代出來。
全部給黃牛交代清楚之后,刀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唐聰報告道:
“大,大佬,我說完了,我們只是丸仔最底層的小拆家,供貨的大撈家是東星的人,每次交貨都是他們主動聯(lián)系,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p> “很好,你沒有說謊?!?p> “先回去坐著?!?p> 唐聰抓起地上裝死的瀟灑,一耳光讓他恢復(fù)清醒,問道:
“你是刀疤的大佬,肯定比他知道的多吧?”
瀟灑忍著劇痛,輕聲道:
“大佬,我只知道給我貨的是東星笑面虎,是他主動找到我的,但我沒有證據(jù),他是東星堂主,專做粉檔生意,是真正的大撈家,不可能信任我們福華這種小字頭的?!?p> “大佬,求求你,求你放過我,不論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讓我交代什么我都說!”
如果面對差佬,面對黃牛,瀟灑絕對頑抗到底,可現(xiàn)在對面這個瘋子,根本沒有半點人性!
最關(guān)鍵,黃牛可是就坐在一旁,這個瘋子都沒有任何的顧忌!
瀟灑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或者刀疤剛剛有說謊,這個瘋子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再弄碎他一只手,甚至直接當(dāng)場把他給殺了!
“黃牛哥,剛剛交代的事情,夠讓他們關(guān)上個十年八年了吧?”
黃??粗种械男”咀?,激動道:
“夠了,絕對夠了,他們剛剛進了一批貨,五公斤的丸仔,三公斤多的粉。正準(zhǔn)備今晚散掉,如果重量沒錯的話,擔(dān)保每個人都至少關(guān)十年!”
黃牛簡直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九龍不像其他那些沿海地區(qū),經(jīng)常有走私大毒梟可以抓,這里最多只能抓到一些散粉的小雜毛,每人身上不會超過100克。
這次一次性搜到將近十公斤的毒,在九龍區(qū)歷史上都是絕無僅有,絕對是一大功勞!
“他們除了賣毒之外,肯定還做了不少的其他罪行,這些事情我就不一一問了,我相信他們會很配合的,向黃牛哥全部交代出來,如果他們不說,黃牛哥你隨時聯(lián)系我,正好我還沒去過九龍警署?!?p> 話音落下,唐聰看向刀疤等幾個小弟,露出和善的笑容道:
“你一定會配合黃牛哥工作,不會給黃牛哥添麻煩的,你說對吧。”
“對!對!大佬,我們?nèi)拷淮?,我們賣毒,我們逼良為娼,我們放高利,我們都是罪有應(yīng)得!”
“我們一定全部交代!”
唐聰微微點頭,微笑道:
“很好,你們愿意改過自新,我也就給你們重新做人的機會,不過嘛?!?p> 唐聰轉(zhuǎn)過身,看著滿臉鮮血的瀟灑道:
“但是你,你不配?!?p> 唐聰雙手按住瀟灑的眼眶,張大他的雙眼。
“雜種,直視我!”
同時心中默念:
“七殺·劫!”
“轟!”
瀟灑感覺一團火焰在自己眼中洶涌燃起,這股火焰仿佛在灼燒著自己的靈魂一般,讓他五內(nèi)俱焚,經(jīng)歷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條經(jīng)脈,每一道血管,每一刻毛孔都在經(jīng)受火焰的灼燒!
剛剛的斷手劇痛,已經(jīng)完全被全身浴火所掩蓋,他的意識在模糊,神智在消散,靈魂在枯竭。
“我,我,你,你是。”
“你,你是誰!”
瀟灑用盡最后一點力氣,哀嚎出最后一句遺言。
從始至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唐聰,根本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瘋子會找上自己!
甚至臨時之時,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瀟灑身上沒有一點火苗,但所有人都仿佛聞到了火焰燃燒的焦糊味道。
大屯此刻已經(jīng)全身被冷汗打濕,他生怕對面那個瘋子弄死了瀟灑之后,會再來找他。
說曹操,曹操便道,就在大屯心中如此想著之時,唐聰?shù)暮蜕颇抗庖呀?jīng)落到了他的身上。
“大屯哥,剛剛這場戲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