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榮牌
法蘭西，B13街區(qū)
臟亂的街道上，散落著各種垃圾，煙頭、碎紙、痰跡，還有隨處可見的破爛拖鞋。
一堆堆狗狗的米田共隨處可見，走路時時刻要小心別踩到“地雷”。
這里是法蘭西最為混亂的暴力街區(qū)。
居住著成千上萬的“小人物”，黑皮膚，白皮膚，黃皮膚，各自從事著不同行業(yè)。
不愿意打打殺殺的，從事縫紉制衣，做文員，做苦力，從事餐飲業(yè)或者商業(yè)。
更多的，則是各種非法的生意，因為暴力才是這里的主旋律。
盜版、走私、軍火、面粉，只要有錢可圖，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都會愿意嘗試。
他們暴躁不安，遇火即燃。
前段時間，街區(qū)數(shù)個幫派合作沖擊政府辦公大樓，概因他們得到消息政府要撤銷暴力街區(qū)，建立新城區(qū)。
街區(qū)雖破，卻是無數(shù)“小人物”的家園。
由幾個幫派首領牽頭，近萬名青年沖上街頭與政府、軍隊人員對峙。
期間無數(shù)次摩擦，并于政府大樓前擦槍走火，進而導致了大暴亂。
年輕人的思想是強烈的。
他們不怕流血，只怕沒有人認可，街區(qū)的年輕人更尤為甚之，因為他們絕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接受過完整的教育。
危險在他們的認知里還要排在榮譽之后。
這是最好的年紀，也是最壞的年紀。
幫派成員編造出各種超酷的榮譽使得這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投入到各種危險的工作中去。
然而，就在沖突事件愈演愈烈的檔口。
各大幫派的首領卻突然消失了。
政府執(zhí)行了斬首行動？
身處低層的小嘍啰們無從得知，他們唯一知道的便是現(xiàn)在對付的目標從政府官方變成了各個幫派。
如今的暴力街區(qū)仿佛又回到了最原始的狀態(tài)。
幫派林立，混亂無序。
沒有話事人，或者說人人都想當話事人。
仇殺，亂戰(zhàn)，報復，無時無刻不在上演。
小范圍沖突越來越多，軍火販們也賺得盆滿缽滿。
這一天，榮恩出現(xiàn)在B13區(qū)。
他一身名牌休閑西服，渾身穿金戴銀，頭上一頂咖啡色爵士帽，眼戴騷氣的琥珀色太陽鏡，粗大的金項鏈明晃晃地掛在脖子上，十根手指戴滿了各種材質的戒指。
最為騷氣的是那雙貼滿金箔的皮鞋，層層疊疊，在陽光下閃爍著屬于土豪的氣息。
“快看，那里來了一個城里人?！?p> “這人身上的金子是真的嗎，好像搶過來?！?p> “快去通知幫里的人，有肥羊來了?！?p> “…”
無視來自四周覬覦的目光，榮恩走向一旁正在街邊玩耍的一群小孩兒。
“小孩，你手里的柯爾特在哪買的？”
他甩著綠油油的美刀向其中一個把舊柯爾特當做玩具的小孩兒問道。
小孩兒看到綠油油額美刀兩眼放光，猶豫著看向一旁的大孩子，后者約莫是這群小孩子的頭。
榮恩又拿出一張美刀：“帶我過去就都是你們的！”
那大孩子聞言當即和身邊的小孩子耳語了一番，對榮恩點點頭示意他跟上。
跟著大孩子在破敗不堪的小巷子轉了不知道多少彎，終于來到一座破敗的水泥墻院落里。
視線所及，里面確實堆放了不少零散的武器，從輕機槍到各類步槍再到各種炸藥，黑市最暢銷的基本都能找到。
到了目的地，大小孩兒一把搶過榮恩手中的美刀拔腿就跑，榮恩也不在意，遂放任他離去。
見到榮恩主動找上門，院落里立刻圍來幾名肌肉壯漢，又黑又粗的那種，為首的那人有著一頭離子燙短發(fā)，掛著和榮恩同款的大金項鏈。
不待對方說話，榮恩率先開口。
“我趕時間，你們做復裝子彈的生意嗎？”
頭領愣了一下：“你要多少？”
“不，我出貨。”
“沃特？”
頭領標志性黑人問號，跟身旁的同伴對視一眼，爆粗道：“你是搗亂的吧？你是哪個幫派派過來的？”
榮恩豎起食指：“最后一次機會，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你們做不做復裝子彈的生意？”
“不做?！?p> 話音未落。
黑檀木出現(xiàn)在榮恩手里，致命的槍火在極短的時間內傾瀉而出。
砰砰砰砰砰砰
榮恩連開六槍，包括黑人頭領在內的五名幫派分子瞬間倒地。
唯一一名幸存者的槍已經(jīng)被他打落，突如其來的殺戮嚇得對方瑟瑟發(fā)抖，那人驚恐地看著榮恩，下意識地高舉起雙手。
砰砰——
又是兩聲槍響，兩名想要偷襲的匪徒也被瞬間擊斃。
榮恩的槍法準得令人發(fā)指。
至此，這個以軍火為核心生意的幫派，八名核心成員只剩下一顆獨苗。
見榮恩還用槍指著自己，那人小心地提醒道：“你的槍是M1911，即便改裝了彈夾，最多也只能…”
砰砰砰——
榮恩信手上演了一把描邊大師級的槍法，不耐煩道：
“你要不要猜一猜我的槍里還有沒有子彈？盡特么浪費我時間，現(xiàn)在我問你答，否則立刻去死?！?p> 那人瞪大眼珠子，雖然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一把柯爾特M1911可以射出這么多發(fā)子彈，但是很從心地表示會乖乖聽話。
“這里誰做復裝子彈的生意？”
“斧頭幫?！?p> “他們自己做還是從其他地方進。”
“復裝子彈很少有拆家，這里基本都是自己在做，他們既賣子彈也回收子彈殼?！?p> “除了你們兩家還有其他軍火販幫會嗎?”
“法蘭西本土的幫派也會散貨，但是量不太多。”
“最后一個問題，你做過最壞的事情是什么？”
“我…”
嘭——
沒時間等他思考“如何回答才可以保命？”的艱難命題，榮恩一槍結果了他。
攝神取念看得明明白白，又何必浪費時間？
將現(xiàn)場所有的武器打包帶走，再將點45口徑的武器和子彈全部分離出來，剩下的榮恩打算帶回不列顛給丹尼爾的黑曼巴使用。
事業(yè)剛起步，一些臟活兒累活兒總是不可避免的。
按照獲得的信息，榮恩很快便找到了斧頭幫的據(jù)點。
很巧。
還是華裔幫會。
首領居然還是個混血妹子。
盡管一身的紋身，但看起來英姿颯爽，頗有女王風范。
榮恩單刀直入，表明目的。
叫做袁的女首領也不拖泥帶水，直接表示要看貨的成色。
榮恩從口袋里掏出透明袋的成品：“這些是樣品，如果達成交易，我們可以量產(chǎn)！”
袁嫌棄地看著手里的透明袋：“你這是小作坊生產(chǎn)的嗎，我們只跟有正規(guī)資質的軍火商公司合作，否則我們寧可自己制造?！?p> 榮恩臉上尷尬之色一閃即逝，他兀自鎮(zhèn)定道：“你先看看樣品的質量，如果需要的話，我一小時內就可以成立一家合法合規(guī)的軍火商公司。”
這下輪到袁詫異了，她認真打量著榮恩的樣貌，終究還是將透明袋交給了手下去做測試。
等候的間隙，袁主動詢問榮恩的來歷。
“你從哪里來的?！?p> “不列顛。”
榮恩知道她會問自己底細，沒關系，麻瓜身份隨便查。
“榮恩·杰洛米，我在西倫敦區(qū)也有一個幫派?！?p> “還是同行！”
“不，這些都只是我掙錢的工具罷了?！?p> 結合之前一小時成立軍火商公司的豪言，袁頓時捉摸不透起榮恩具體的情況來。
少傾
手下測試回來，在她身邊耳語幾句。
袁輕輕頷首，走到榮恩面前，伸出手：“現(xiàn)在您可以想一下公司的名字了?！?p> 后者略作沉吟：“就叫榮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