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發(fā)布的時候出了點bug,上傳的不完整,不過昨晚沒過多久我就補(bǔ)上了。有朋友要是沒看見后面那段可以刷新一下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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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廝察言觀色的功夫顯然是一流,看見蘇羽似乎有興趣,連忙道:
“客人可是有佳作示人?”
不管是詩詞歌賦還是琴棋書畫,在這青樓風(fēng)流之地,都是大雅之道,備受追捧。
若能有客人即興一展才華被邀登樓,傳出去也不失為一樁雅事。
如果作品出彩,那更是能幫聞香樓揚(yáng)名,到時候自能吸引更多文人墨客前來。
他這小廝也因此能獲得東家獎賞,當(dāng)然上心。
蘇羽聞言略一沉吟,便淡淡道:
“筆墨伺候!”
小廝忙道:“客人請稍候!”
說罷,便急匆匆去了大廳旁的耳房,不過片刻便取來了筆墨紙硯,在一旁的桌上將其鋪好,恭敬的對蘇羽道:
“請客人試筆!”
蘇羽正要過去,一旁的趙松連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你......詩詞歌賦這玩意兒,你真寫的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聞香樓東家是大人物,別平白得罪了人。其實這一樓大廳和樓上雅座也沒甚大區(qū)別。”
“墨家懸賞我都能解決,區(qū)區(qū)小事,不足掛齒。”蘇羽搖了搖頭,不以為意。
隨后便走到了那小廝鋪好的桌前,拿起了一支價值不菲的狼毫筆在手上仔細(xì)打量。
趙松看著小老弟胸有成竹的樣子不似作偽,不由的疑惑的撓了撓頭,覺得自從進(jìn)了青樓之后,這個小老弟好像與半年前有些不一樣了,明明剛才在家里還挺正常來著。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合理。
“阿羽平日里雖然沉默嚴(yán)肅,可這里畢竟是煙花之地,到了這種地方,天性釋放開,活潑一些倒也是正常的。”
想到這里,他也懶得深究了,轉(zhuǎn)而將注意力放到了蘇羽身上。
卻見他將剛拿起的筆隨手丟到了一旁,又拿起了另一支筆,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又棄之如敝履。
嘴里還嘟囔著什么“劣筆不堪一握”之類的。
咳咳,這自然是蘇羽在裝模作樣。
因為......他根本不會寫毛筆字!
前身就不說了,堪堪識字的丈育一個。
而他自己倒是能寫的一手好字,是專門練過的。
可他練的是硬筆書法啊!
毛筆這玩意兒他哪里用過?
真要讓他上手寫,到時候豈不是當(dāng)場便要裝逼裝漏了?
是以他批評了一下這聞香樓里的筆不行之后,便負(fù)手而立,對那小廝道:
“今日不欲動筆,去尋一書法尚可的姑娘來代筆吧!”
因為那小廝之前鋪桌的動靜,已經(jīng)有不少人被吸引了過來,聽說有人要即興展露一下才華之后,頓時便圍成了一圈,等著蘇羽下筆。
見他挑三揀四的,此時又突然撂挑子,頓時紛紛皺眉,心中有些不悅。
那小廝也是一愣,可見蘇羽負(fù)手而立,氣質(zhì)卓然。那胸有成竹的樣子,簡直把讀書人的恃才傲物演繹的淋漓盡致。略一猶豫之后,小廝便道:
“那......客人稍等,我去問問樓里的姐姐們愿不愿意下來?!?p> 說著,便轉(zhuǎn)身欲走,不過還不等他離去,圍觀的人群后便傳來了一道柔媚聲音:“不必去請了,奴家來為這位公子代筆吧!”
說話間,一個身材高挑,眉目如畫的女子走了出來。女子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jì),身材比例極佳。身著淡紅色羅裙,頭發(fā)梳成發(fā)髻盤在腦后,上面插著一根金步搖,隨著女子走動搖晃不休。
女子踱步走到蘇羽面前,微微一福,那雙似乎能說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羽道:
“奴家書瑕,愿為公子代筆?!?p> 她聲音柔媚,其中又有些許沙啞,換成他前世的說法,這便是最典型的御姐音。
再搭配上她那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略施粉黛、白里透紅的瓜子臉,簡直絕了!
這才是真正的尤物!
蘇羽心中不由得的一蕩,正要答應(yīng)下來,卻聽見旁人驚訝道:
“竟是書瑕姑娘?聽聞書瑕姑娘不是早被就贖身了嗎?怎么還在這聞香樓里?”
“這你就不懂了吧?書瑕姑娘是自己掏錢給自己贖身的,贖身后又受教坊司邀請,當(dāng)了教坊司的女官,教妓子們書法禮儀,如今是專門管理這塊的,現(xiàn)在這聞香樓的老鴇,見了她也得行禮呢!”
“嘶,竟還有此事,我為何從未聽說。”
“書瑕姑娘的書法當(dāng)時冠絕煙河畔,有不少大儒吟詩作對時,都喜歡請書瑕姑娘代筆,無數(shù)風(fēng)流才子一擲千金都只為求書瑕姑娘一幅墨寶呢,如今倒是便宜了這小子?!?p> “......”
竟然來頭還不???蘇羽心中詫異,表面上卻還是剛才那副傲然的樣子,對眼前這個尤物淡淡道:
“請!”
書瑕姑娘柔美一笑,對他的態(tài)度倒也不甚在意,當(dāng)即便熟稔的伸手研磨。
片刻后,一切就緒,書瑕提著一支精美的狼毫筆在硯中輕點,隨后便將目光投向蘇羽。
場中的焦點也從突然出現(xiàn)的書瑕姑娘,再次集中到了蘇羽身上。
因為書瑕姑娘出現(xiàn),再加上這會兒花魁選拔還沒開始的緣故,所以周遭此時已經(jīng)聚滿了人。
畢竟看熱鬧是人的天性,即興作詩這種事情,顯然在這個時代算是個大樂子。
不管蘇羽的作品傳出去能不能見人,總歸是個茶余飯后的談資。
“咳~!”清了清嗓子,在一圈人的注視下,蘇羽不見絲毫怯場,朗聲道:
“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
“未遂風(fēng)云便,爭不恣狂蕩。何須論得喪?!?p> 兩句一出,周遭肚子里有些筆墨的人文紛紛點了點頭,看蘇羽的目光中,也不再是方才看樂子的神情了。
而是多了幾分認(rèn)可。
“這幾句雖然算不上有多驚艷,可功底卻是沒得說的。這少年雖然狂傲,但也不是無的放矢,卻有才華?!币粋€穿著儒衫的中年人點頭評價道。
桌前的書瑕姑娘眼中也流露出些許贊賞,隨后揮毫潑墨,以一手漂亮的草書,將之記了下來。
待到她快寫完了的時候,蘇羽的聲音適時傳來:
“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
書瑕姑娘筆尖一滯,詫異的看向蘇羽。
而周遭其他人也是短暫一愣后,紛紛鼓掌:
“好!好一個自是白衣卿相!”
“公子大才,看來今日是必能登上雅座了!”
蘇羽對著眾人微微一笑,等見書瑕姑娘已經(jīng)寫的差不多了,便接著道:
“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p> “且恁偎紅倚翠,風(fēng)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餉?!?p> 看了眼寫的越來越快,面容似乎都有些激動的書瑕姑娘,蘇羽倒也沒有再賣關(guān)子,端起了小廝奉上的茶水:
“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p> 說罷,將茶水一飲而盡。
看著周遭懵逼的賓客和凝固在原地,連白紙上暈染出了一大團(tuán)墨跡都來不及理會的書瑕姑娘,蘇羽心中毫無波瀾。
呵呵,懂不懂柳七郎在青樓里的含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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