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皖瑤臉色復(fù)雜,她心里萌生一個想法:薄北慕不是瞎子。
這個想法可能性很高,顧皖瑤坐不住了,她拿起手機,找到了蘇茵兒的手機號碼,撥打過去。
她們的計劃得提前實施了。
……
薄北慕去到咖啡廳,他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饒有興致:“讓我來這里,就是想要展現(xiàn)你們的妝容?”
“當(dāng)然不是!”
蘇茵兒率先開口,雖然她的妝的確花了很久的時間。
顧皖瑤和她交換了個眼神,合手拿出了一本文件:“這個東西,我想您或許有興趣?!?p> 目前能讓他感興趣的就只有顧皖芊一個。
他眼底劃過一絲狐疑,打開文件一看,竟然是蘇柔兒的死亡證明。
不得不承認(rèn),這還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越往后翻,薄北慕臉色越難看。
“這哪來的?”他不肯相信,懷疑起文件的真實性。
可是在蘇茵兒點頭的一刻,薄北慕氣場冰冷,蘇柔兒是蘇茵兒的姐姐,她不可能用她的死因開玩笑。
“我們調(diào)查出來的證據(jù)?!碧K茵兒回答道。
她看起來很嚴(yán)肅,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蘇柔兒的死真的是因為顧皖芊,那他豈不是引狼入室?
他臉色越來越冰冷,已經(jīng)不能再鐵青下去了。
薄北慕拿著文件,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唇角是一樣的陰狠。
他拿著文件回到薄家,看見顧皖芊端著一盤水果出來,臉色陰沉的可怕。
“你跟我過來?!北”蹦缴锨白プ∷氖滞鶚巧献撸櫷钴穪聿患胺殴P,只能拿著上了樓。
剛走到樓梯口拐角處,薄北慕直接將她的身體與墻壁來了個親密接觸。
她疼的悶哼一聲,薄北慕毫不憐惜,他抓住她的手往上抵住,果盤失去支撐掉落在地上。
顧皖芊望著他可憐巴巴,剛才在車?yán)锼髅鬟€很溫柔,怎么才短短一個小時就大變樣。
“我做錯了什么嗎?”顧皖芊手腕處疼的眼眶泛著晶瑩。
她見薄北慕聽見這句話臉色更沉心中不由得一緊,只聽他道:“你當(dāng)然做錯了,而且錯的離譜?!?p> 說完,薄北慕將手中的文件“啪”的一聲往顧皖芊懷中放:“你自己看看。”
“這是什么?”
顧皖芊打開一看,里面的白紙一張張散落在地上。
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薄北慕陰冷的盯著她看,眼神像是淬了毒:“你害死了柔兒,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p> 話落,薄北慕松開她,給了顧皖芊一個挺拔的背影:“沒撿完,不許睡覺。”
這反差實在是大,顧皖芊委屈巴巴蹲在地上將這些文件一張張撿起來。
卻剛好,她看見其中一張寫了一句話:蘇柔兒之死與其姐妹顧皖芊有關(guān)。
本來還一頭霧水的顧皖芊恍然大悟了,薄北慕會對她那么反常,是因為他誤會了她。
顧皖芊三下五除二的把它們疊整齊放在文件袋里,提著它往薄北慕房間走。
薄北慕現(xiàn)在心情亂成一團,他發(fā)現(xiàn)他似乎喜歡上了這個小傻子,可是,她是蘇柔兒之死的罪魁禍?zhǔn)住?p> 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顧皖芊了。
“北慕,如果我說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信嗎?”顧皖芊拿著文件袋,走進房間中柔聲說道。
可是證據(jù)確鑿,就算薄北慕不想信,也不得不信。
“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薄北慕十分冷漠,他看著顧皖芊像是在看死人一樣面無表情。
這樣的眼神讓顧皖芊很害怕,她咬了咬唇瓣,“可是,我真的沒有。”
“你走吧,離開薄家,之前的話就當(dāng)我沒有說過?!边@一次,薄北慕下定決心了要讓顧皖芊走。
可是沒想到顧皖芊還真不愿意走,她反駁他:“你不了解我的為人嗎?”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證據(jù)就在她手中的文件袋里面,她這一招太劣質(zhì)了。
顧皖芊喉嚨處有些哽咽,“好,我走!”
反正薄家本來就不屬于她。
只是如果這一次她回去了,會不會又要被劉沁沁和顧皖瑤逼去嫁給她那個惡心的鼻涕蟲弟弟。
看著顧皖芊離開,薄北慕心臟有些刺痛。
“薄總,您明明就不舍得。”白澤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走出來。
他手里也拿著一封文件,放在了桌子上:“這是我調(diào)查出來的,但是您應(yīng)該知道,就算是查出來的,結(jié)果也不一定真實?!?p> 薄北慕當(dāng)然明白。
他一頁頁翻著白澤給的文件,才不過幾頁就直接煩躁丟到一旁。
是的,白澤調(diào)查出來的跟蘇茵兒他們給的文件一模一樣。
這也就進一步的說明顧皖芊確實是害了蘇柔兒的罪魁禍?zhǔn)住?p> 那他不過是趕走她,已經(jīng)夠仁慈了。
薄北慕冷白色的臉變得鐵青,白澤想說點什么,卻卡在喉嚨里一字未發(fā)。
離開了薄家的顧皖芊發(fā)現(xiàn)她無處可去,她拿出手機,看見了置頂是她的好姐妹,柳瓊儀。
她管不了那么多,按下了撥號鍵。
嘟,嘟——
話筒傳來了幾聲忙音,然后柳瓊儀的聲音。
“小儀,我能不能去你家住?”顧皖芊以為兩個人是閨蜜,一方有難,另一方應(yīng)該給予幫助。
可是,柳瓊儀并沒有這么想。
她直接嗤笑一聲,反問顧皖芊:“你顧大小姐來我家,太屈尊了吧?!?p> “不會的不會的,就一晚上,好嗎?”顧皖芊對著柳瓊儀撒嬌,并不知道隔著屏幕,柳瓊儀正對著手機屏幕嘔吐。
現(xiàn)在整個醫(yī)院都傳遍了,顧皖芊裝傻,害死了姐妹還勾搭姐妹的男人是典型的吃你的飯還讓你洗碗。
“不好意思,沒多余的房間了。”
柳瓊儀留下這句話后,作為回禮給顧皖芊的是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
她吐了口氣,看來現(xiàn)在,她去哪里都行不通了。
可是柳瓊儀是她的閨蜜,怎么可能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嚴(yán)重的事情,才讓柳瓊儀對她態(tài)度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轉(zhuǎn)變。
越想,顧皖芊心里越不安,她趕忙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前面的車窗降了下來,顧皖芊趕緊道:“師傅,去市第一醫(yī)院!”
她明明沒有做的事情卻有證據(jù),那么真相只有一個——那份證據(jù)是假的。
所以,她要回醫(yī)院找到證明清白的東西。
片刻過后,顧皖芊到達醫(yī)院,看見她的人都忍不住的小聲議論著什么。
“不會吧不會吧,殺人兇手竟然還有臉來上班?”
說話的人旁邊的護士捂著嘴,臉上是譏諷:“何止是殺人兇手,還是個小三呢!”
各種難聽的話都往顧皖芊身上飄,顧皖芊做了個深呼吸,充耳不聞往院長辦公室走。
她直接推開門,大大方方的坐在院長面前。
“顧皖芊?”院長顯然一愣,然后恢復(fù)正常:“我正想找你。”
顧皖芊歪了下頭,“什么事?”
“鑒于人品原因,我們開了個會議,大家都希望你能夠找一份更好的工作。”
說著,院長擦了擦汗,生怕顧皖芊不愿意接受辭職又拿出一份信封,厚厚的一疊,估計有好幾萬,“這些是你的能力?!?p> 說的那么好聽,不就是想開除她嗎?
顧皖芊雖然不甘,可人家都已經(jīng)說的這么明白。
“好。”她接下信封,走出辦公室。
當(dāng)她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剛才嘲笑她的人又來一輪,顧皖芊無心顧及,她帶著錢一點都不傷心,反正她對這個醫(yī)院沒有感情。
這時,顧皖芊看見路邊一個中年男人在卑微的“乞討”,她十分慷慨的掏出一張毛爺爺放在他面前的破瓷碗,揚長而去。
中年男人抬起頭,一頭霧水。
他不過是蹲在路邊回個信息而已,居然賺了一百塊錢?
晚上,顧皖芊無處可去,她在酒店開了間房,打開手機尋找下一個工作的地方,也是湊巧,她看見一家招聘信息寫著“包吃包住,有五險一金”。
這九個字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顧皖芊勾了勾唇,“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p> 話音落地,顧皖芊投了簡歷,信心滿滿。
簡歷剛投遞出去,娛樂公司便收到了,他們許久沒有接到簡歷,畢竟現(xiàn)在的人一個個都很有自知之明。
審核人期待的點開簡歷,這一看臉色一沉,“演出經(jīng)歷一個都沒有,也好意思來投簡歷?”
她說完就要把顧皖芊淘汰,卻在這時,一只大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讓她通過?!?p>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顧皖芊下午“救濟”的“乞丐”,他的身份是娛樂公司的總經(jīng)理。
先是給他錢,后是來他們公司應(yīng)聘,中年男人對顧皖芊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
審核人雖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次日,顧皖芊收到了娛樂公司的郵件。
“經(jīng)寧娛樂公司誠邀顧皖芊小姐當(dāng)人我司新一屆藝人……”
她這是通過了娛樂公司的面試?
顧皖芊原本是為了包吃住和五險一金投的簡歷,根本沒去管是什么公司。
當(dāng)天下午,她就去公司報道。
與此同時的白澤正拿著文件向薄北慕報告。
“慕總,顧小姐去了經(jīng)寧娛樂公司,您和他們的合作要取消嗎?”白澤潛意識的覺得薄北慕跟顧皖芊已經(jīng)挽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