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布曼抬起了那滿是贅肉的下巴,然后抓住芬利的手臂,“我一定會好好陪著母親的。”
芬利臉上的掠過一抹陰冷的笑容。
這兩人的關系絕對不一般!陳尋毅淡然的笑了一聲,然后問道,“對了,這獵狗這幾天晚上有襲擊過貧民嗎?”
芬利搖了搖頭,“應該沒有!”
“應該?”
“其實我們也不怎么會判斷,不過,據(jù)說,這種獵犬襲擊人類后,嘴里總是會咬著一些衣物的碎屑?!?p> 陳尋毅回想起了自己解剖時,將獵犬牙齒全部撬出后,并沒有看到任何的衣物碎屑。
他捏了捏下巴,根據(jù)這樣的結論,那手指到底是怎么吞進胃里的。
“那我沒有問題了!”陳尋毅看向了雪瑞和吳生,“你們呢?還有什么想問的?”
兩人對視一眼,搖了搖頭,“沒有!”
陳尋毅急躁的跺了跺腳,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尷尬,他捂著肚子,“夫人,能借你家的廁所用用嗎?剛剛喝了很多水?!?p> 芬利明顯愣了一下,她的目光有些閃躲,“額!”
“不方便嗎?”
“沒有!”芬利站起身,“房子比較大,我怕你迷路,讓我?guī)闳??!?p> 陳尋毅點點頭,他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在凡爾賽。
“母親!”布曼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兇相,盯著陳尋毅,“他。。。”
“你給我坐著,不要動!”芬利瞪了布曼一眼,布曼立刻灰溜溜的低下頭,坐在原地。
她抬起手,恭敬的朝著前方指去,“跟我來!”
陳尋毅看著雪瑞和吳生,張望了一下周圍,朝著他們眨眨眼,“你們在這里等一會?!?p> 他跟在了芬利的身后,這個女人雖然五十多歲,面容和身材一直都保養(yǎng)的不錯,尤其是那纖細的腰部,和翹立的臀部。
陳尋毅覺得跟茉莉主教那火爆的身材很相似。
經(jīng)過一條通道和好幾個房間后,在通道盡頭,他們來到了廁所那里。
不得不說,富人區(qū)的房子就是大,一個廁所都快趕上他解剖房的大小了,洗手的地方在外頭,跟著廁所隔開著,洗手盆用的是名貴的陶瓷,出水的龍頭上刻有雕文。
芬利站在外頭,“這里?!?p> 陳尋毅抬起手,一副不好意思打攪的樣子,走進了廁所,他在里面仔細的看了看,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裝模作樣的上了個廁所,這廁所可能是客人專用的,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在這里,更有可能是在他們主臥的廁所?
那可就麻煩了,我根本不可能說這里尿不出來,要去主臥廁所尿,那樣必然要被趕出來。
陳尋毅之所以想來廁所,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對勁的地方,根據(jù)獵犬胃中手指的腐蝕程度,應該是在這幾天里吞食的。
可芬利說獵犬那幾天并沒有啃食過貧民,這也就說,只可能是有人親自喂食手指。
因此他判斷,這間屋子里可能會有尸體的其他部位,而且,要處理這些尸塊肯定需要找個地方,毫無疑問廁所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只要找到了其他尸塊,到時候,就不怕這兩母子不說實話了。
可此時,在廁所找了一圈,什么線索都沒有!
陳尋毅抖了抖身子,準備離開,再想辦法。
突然發(fā)現(xiàn)了天花板上頭的燈罩上,掛著好些白色細絲,很像是他從螺絲上取下來的蛛絲。
陳尋毅四下看了看,踮起腳尖,伸長手臂卻還一米的距離,才能夠到燈罩,他沒那種彈跳力,可以蹦這么高。
為此只能四下尋找長一點的東西,好讓他能夠到燈罩上白絲。
“陳先生,你好了嗎?”外頭傳來了芬利的急促的喊聲。
“哦!很快!很快!馬上好了,我正在穿褲子。”
“你不是水喝多了嗎?”
“突然肚子有點了感覺!”
這廁所太豪華了,連個像樣的東西都沒有,全都是自動的。
他抽了幾張紙揉在了一起,然后輕輕跳起砸向了燈罩,試圖把白色細絲給帶下來。
沒中!
還是沒中!
“陳先生,你還沒好嗎?請不要浪費時間了!”芬利有些等不住了,再次催促道,她不知道這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只知道盡快的趕這群人離開,才是對的。
“好了!好了!”陳尋毅反復扔了好幾次,可以依然沒砸中。
特么的!怎么就這么難!
“你再不出來,我可要進來了!”
“這不好意思吧!我很快的,請不要著急?!?p> 陳尋毅又試了幾次,最后終于看著細長的白絲落下,腳步聲此時響起了,這女人已經(jīng)懷疑我的動機了!
他脫了只剩一條內(nèi)褲,然后背身,接住了飄下來的蛛絲。
芬利站在那里看著他,似乎習以為常,一點都不覺得尷尬,“陳先生,你在干什么?”
陳尋毅將慢慢拉起了褲子,“不好意思,褲子的拉鏈有點壞了,我一直在嘗試修好?!?p> “真的?”芬利疑惑的望了過去,她不太相信眼前這人。
“當然是在真的。”陳尋毅做出了提褲子的動作,然后目光往下看了一眼,“算了!回去讓人補一補?!?p> “趕緊離開吧!我們要開始用午餐了!”芬利走出了廁所。
陳尋毅捂著襠部,然后往外走,這女人也不請我們吃一頓,不知道這幫富人午餐到底是什么菜。
他想象著那一桌子琳瑯滿目的菜肴。
跟在芬利的后頭,陳尋毅知道在前方拐角處的另一頭是廚房,他必須想個辦法去看看。
就在快要拐彎的時候,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硬幣,往另一邊扔了過去,硬幣豎著往前滾去。
陳尋毅假裝聽到聲音,哎呀了一聲,然后跑去追那滾著的硬幣。
芬利聽到聲音,轉過頭去,她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驚恐,皺起眉頭,追了過來,“你去哪里?不要在我的家里隨便走。”
“不好意思,夫人,我的硬幣掉這里了?!标悓ひ慵傺b去撿,繼續(xù)往前走了好幾步。
芬利明顯加快了腳步,直接站到了廚房面前,將硬幣撿了起來,往他那里扔了過去。
“請趕緊離開我的房子!陳先生,你行為很奇怪,很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