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眾人爆發(fā)出一陣歡呼。
劉奇銘指尖直至周宣脖頸處,周宣一臉落寞。
可劉奇銘有苦自己知。他年紀(jì)不小,繼續(xù)打下去肯定沒有好結(jié)果。只得兵行險著,硬受一拳,引誘周宣上當(dāng)。
可周宣這一拳用了十成力,打得劉奇銘呼吸不暢,骨骼咯咯作響,幾乎說不出話來。
收回手,好不容易把氣喘勻了,劉奇銘剛想說點什么,只覺得肚子一痛,整個人騰云駕霧飛了出去,重重摔倒了地上,人事不知了。
拾憶眼睜睜看著劉奇銘力挽狂瀾,卻在最后關(guān)頭,被周宣一記鞭腿直接踢出了擂臺!
場下一片嘩然。
秦老頭霍然起身,盯著霍寧,冷道:“霍先生,這就是你霍家的規(guī)矩?”
霍寧臉上看不出任何想法,道:“秦老,消消氣。周宣可還沒張口認(rèn)輸呢。是飲者前輩太過輕敵了?!?p> 秦家這邊氣憤不已,有的甚至直接開始破口大罵。
霍家人數(shù)不占上風(fēng),可在霍東帶領(lǐng)下,倒也罵了個旗鼓相當(dāng)。
就連顧長生安撫了幾句,也沒完全把場面控制下來。
醫(yī)護(hù)人員第一時間就把劉奇銘抬上了救護(hù)車。
秦老頭看著劉奇銘那邊似乎沒有生命危險,才松了口氣,斜眼道:“霍寧,如果劉奇銘出了什么問題,這后果可得由你們承擔(dān)。”
霍寧皮笑肉不笑:“若是你秦家付不起醫(yī)藥費,那我霍某人倒是義不容辭。不過按照‘世家文斗’的規(guī)矩,一旦上了擂臺,那可就是生死不論。有顧先生做見證人,難道你想反悔不成?”
秦老頭看向顧長生,后者靜靜的不知在想什么。
“哼?!?p> “小秦,快點開始第三場吧,別讓顧先生等急了?!被魧庌D(zhuǎn)頭對秦政說。
秦政看向秦老頭,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才宣布道:
“第二場比賽,霍家勝。第三場比賽,請李拾憶,霍東,上臺準(zhǔn)備?!?p> 霍寧從小在霍東身上傾注了不少心血,雖然霍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可確實比拾憶這種臨時抱佛腳的強(qiáng)得多。
況且,霍東還把一門叫“霍氏強(qiáng)身功”的基礎(chǔ)功法練了個七七八八,普通人很難在他手下討到便宜。
所以,在霍寧和秦老頭看來,第三場比賽的結(jié)局是早就注定了的。
秦老頭冷著臉,已經(jīng)開始盤算大秦書局的股份給出去以后,該如何震懾周圍那些如狼似虎的小家族。
霍東站在擂臺中央,對著拾憶獰笑著:“小雜種,還不上來?不會已經(jīng)嚇的尿褲子了吧!”
全場的目光集中在拾憶身上。
他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身體每塊肌肉似乎都在微微戰(zhàn)栗著。耳中聽到秦然忽遠(yuǎn)忽近的聲音:“……加油拾憶……你一定可以的……”
拾憶不由自主地按照呼吸法主動呼吸著??伤床灰姷氖?,隨著他心中的戰(zhàn)意越來越足,經(jīng)脈中那一絲細(xì)小的‘氣’卻越來越萎縮。
“廢話少說,來吧!”拾憶大喝一聲。
和前兩場相比,第三次比賽在外行眼里其實更為好看。因為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誰也不服誰。
拾憶上來就被一拳打在鼻子上,頓時鼻血長流,眼淚直冒。
那邊霍東也不好受,被拾憶全然不講道理的王八拳掃到了眼角,火辣辣的一陣疼。暗道這小子力氣倒是不小。
兩個人扭倒在地上?;魱|想要掐住拾憶的脖子,卻被拾憶發(fā)狠一頭撞了上來,撞得他眼冒金星。
隨著拾憶身體里那股‘氣’越來越微弱,他的力氣也慢慢變小。反觀霍東,仗著有點功夫基礎(chǔ),倒還能堅持。
秦老頭開口道:“霍先生,小霍這一招‘烏龜王八掐’,倒是練的不錯,就是施展出來不成體統(tǒng),好像也沒什么威力?!?p> 秦老頭的聲音不小,就連擂臺上的霍東也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秦老頭想岔了?;魱|自知聲名狼藉,這點丟人程度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看見拾憶喘著粗氣,霍東舔舔嘴唇:“雜種,這就不行了?怪不得你女朋友哭著不讓我走,原來是你滿足不了她啊……”
“少……少廢話……”拾憶幾乎直不起腰來。
霍東淫笑著:“怎么,不讓說實話?就你女朋友那身段,那屁股,嘖嘖嘖……”他還想再多說兩句,突然看見臺下顧長生皺著眉頭,像是有些不悅。
他心頭一凜,不敢再多說。
拾憶明知道霍東沒有對鬧鬧做出什么不軌之事,但聽著他嘴里不干不凈,依然怒火中燒,沖著霍東沖去。
霍東一個閃身讓過拾憶,一腳揣在拾憶屁股上。
拾憶踉蹌幾步摔在地上,還好沒有摔出擂臺范圍。
霍東也不急著進(jìn)攻,悠悠道:“是不是想求饒了?我建議你不要這么做——只要你出聲求饒,我就會再把你女朋友綁過來。不過這次她的運氣可不會像上次那么好了?!?p> 霍東笑得瘋狂:“你乖乖讓我出出氣,沒準(zhǔn)還能給你個機(jī)會,讓你在我身邊當(dāng)條狗!來,叫兩聲聽聽……”
他從鞋底一掏,竟然掏出一把泛著寒光的折疊小刀。
“大爺爺,他作弊!”秦然霍地站起身,指著霍東大聲道。
“小秦——”霍寧表情有一絲殘酷,他不認(rèn)識秦然,但這么叫總沒錯:“——規(guī)矩里可沒說不能用兵刃啊。”
霍寧的話沒錯。只是秦老頭等人見霍東兩手空空,就沒有多想。更何況拾憶沒練過兵刃,突然給他一把劍或者一把刀,他也未必能用好。
霍東獰笑著,對著拾憶就是一刀。
拾憶勉強(qiáng)躲開,但仍然被小刀在手背上劃了一個口子。
霍東又是一刀,卻主動避開了拾憶身上的要害,只是在拾憶身上又留下一個傷口。
拾憶意識漸漸模糊,只覺得身上疼的地方越來越多。
地面上到處是凌亂的血跡。
看見這殘忍一幕,就連臺下的霍家人都有所不忍。秦老頭也看不過去,低聲對顧長生說:
“顧先生,勝負(fù)已分,這次文斗是我們秦家輸了?!?p> “秦老,規(guī)則里可沒有說還能替人認(rèn)輸?shù)??!睕]等顧長生回答,霍寧搶道。
“哼,勝負(fù)還不明顯么?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出人命了?!鼻乩项^怒道。
“那可不一定,沒準(zhǔn)姓李的小子還有什么秘密武器,留著準(zhǔn)備力挽狂瀾呢?!被魧庉p笑。
秦老頭看向顧長生。顧長生一嘆:“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秦老,您稍安勿躁。”言下之意,竟是要眼睜睜看著拾憶死在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