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頌很頭疼,其實在先前作戰(zhàn)規(guī)劃中,他的外貌體格特征和性格是最接近張有志的,也是最佳的虛擬男友人選。
可惜李兜魚對他并不感冒。
先前在北湖公園接連次的“意外偶遇”已經(jīng)徹底惹惱了目標(biāo)。
可以說,要不是谷雨攔著,估計目標(biāo)就要沖過來揍自己了。
從那時起,他就知道,這次任務(wù)恐怕不會成功了,與先前的工作目標(biāo)不同,李兜魚的精神狀態(tài)顯然處于長時間的緊繃狀態(tài)中,對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變得極為敏感,并對絕大多數(shù)陌生人都充滿著惡意。
自己這些人的出現(xiàn),更是使得李兜魚的精神瀕臨崩潰。
她已經(jīng)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了。
說實話,白頌還挺有點可憐她的。
一個女孩子獨自坐火車來到了千里之外的陌生城市,周圍的人對他懷揣其他目的,并且被跟蹤監(jiān)視半個多月……而她自己還在試圖尋找那個注定找不到的依靠……
今天中午,自己的搭檔谷雨被氣哭之后,心灰意冷的白頌給司維哲打了個報告,要求停止對李兜魚的刻意接近。
倒不如坦坦蕩蕩的去拜訪她,認(rèn)真道個歉,并穩(wěn)住她的心態(tài),只要拖到明天催眠專家來……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白頌提著大包小包,習(xí)慣性的路過了李兜魚租住的閣樓,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逢頭垢面的男人正在猥瑣的張望向李兜魚的住所的方向。
“這是干什么的?”
白頌皺眉,抱著雙手在遠(yuǎn)處冷冷的看著他。
可能是感覺到有人在窺探,猥瑣男轉(zhuǎn)過身子,看見了白頌。
“嘿,嘿。”這個男人訕笑了兩聲,沖著白頌哈腰點頭,然后跑掉了。
白頌看著他的背影,下意識的跟過去,又看著手里提著的禮品,頓住了腳。
“算了,先回去再說,晚上再過來?!?p> …
天很快就黑了。
李兜魚肚子有點餓,她不會做飯,平時都是張有志做飯,她刷碗,兩個人分工明確。
得出去吃飯。
李兜魚習(xí)慣性的戴上墨鏡口罩,搭上太陽帽,披著風(fēng)衣出了門。
顯然,李兜魚雖然在很努力的觀察四周,但她還是疏忽了一些地方,那個丑態(tài)畢露的男人顯然比她要更加熟悉這里的大街小巷。
李兜魚帶著飯盒,急匆匆往回趕。
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跟蹤,但她不為所動,學(xué)著白天的樣子在大街小巷里東躲西藏,意圖甩掉后面的跟蹤狂。
但這次她失算了,對方顯然要比她更熟悉這個地方,更何況還是晚上,她有點分不清方向。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女孩逐漸有些慌了,開始小跑起來,試圖向人多的地方跑。
已經(jīng)晚了。
這個蓬頭垢面的男人,耷拉著涎水,顛顛笑著,從巷子的陰暗處走了出來,封鎖了必經(jīng)之路。
“誰?”
“嘿~嘿,嘿,你讓我摸一下,就摸一下,我就讓你走?!蹦腥税V笑,張著雙手開始朝李兜魚小跑過來。
“你怕是死絕了全家,給老娘滾?!崩疃掉~把飯盒砸在了他的臉上,湯汁弄了一身。
男人不為所動,甚至用手指把衣服上的干米飯撿起來塞進(jìn)嘴里。
“摸一下,就摸一下我就讓你走?!?p> 李兜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著男人的逼近個,反而心頭發(fā)狠,從褲子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對準(zhǔn)眼前的變態(tài),紅著眼睛,嘶吼著讓他他滾。
猥瑣男不為所動,反而撲了過來。
李兜魚心頭發(fā)狠,不光沒有逃,居然反沖了過去,水果刀對著此人的心口直直刺了過去。
“瘋婆娘?!扁嵞袊樍艘惶?,勉強躲了過去,指著李兜魚大罵。
“你丫別躲。”李兜魚披頭散發(fā),狀若瘋魔,舉著匕首直接砍了過去。
橫劈豎劃,猥瑣男躲過幾刀,臉上終究是被劃了一下,透出殷殷血紅。
“賤婆娘,老子弄死你?!蹦腥舜笈?,撲了過去。
李兜魚是他媽一點都不慫啊,喊著一起死,水果刀朝著男人的喉頭扎了過去。
其動作,居然與張有志刺殺牙爺時如出一轍,連心頭的那股狠勁都一模一樣。
李兜魚悶哼一聲,被男人踹飛,趴在地上勉強撐著自己爬起來。
“哈哈哈哈哈!”李兜魚瘋狂大笑
只見猥瑣男不可置信的捂著喉頭,鮮血隨著鋒利的水果刀呲了出來,身形緩緩倒地,不斷抽搐著身子。
由遠(yuǎn)及近的鳴笛聲迅速接近,李兜魚爬到尸體旁,用那一灘地上的鮮血洗了洗匕首的握把,又把男人的手指摁了上去,做完這一切之后,李兜魚撕開了自己的外套,扯亂了自己的頭發(fā),然后嚎啕大哭。
李飛帶著警員迅速沖了過來,原來李兜魚早在第一時間就報警了。
本來在附近巡邏的李飛等人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很快了,可沒想到還是晚了,剛好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快,控制住嫌疑人?!崩铒w吩咐道。
然后幾個警員宛如獵豹一般就沖了過去,把李兜魚拖到一邊保護(hù)好,然后飛快地摁住了尸體,防止他亂動。
李飛:……
……
另一邊。
半個小時前
白頌回去之后一直感覺心神不寧。在他的強烈要求下,5人小隊決定提前拜訪李兜魚。
三男兩女提著大包小包的吃的,站在李兜魚租住的閣樓下,看著漆黑的窗戶,心中不約而同的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阿白,人呢?”司維哲問道。
“不好說,可能是去買飯去了,資料里顯示目標(biāo)不會做飯?!迸赃叺臏匦o回道。
“可能等會就回來了。”南門櫻云把手里的旺仔大禮包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毫不在意。
“不對,不對。”白頌眉頭緊鎖。
“根據(jù)目標(biāo)習(xí)慣,她在這個點應(yīng)該早就回來了?!惫扔暄a充道,這更加佐證了白頌的懷疑。
“根據(jù)阿白描述的那個可疑人員。目標(biāo)可能遇到危險了?!彼揪S哲冷靜分析。
“把吃的都放下,我們分開去找?!?p> 一聲令下,五人開始分頭行動。
很快由于警笛聲響起,5人先后沖著警笛聲的方向跑去。
……
“飛隊,她沒問題,尸體已經(jīng)死了,在場沒找到嫌疑人?!庇袀€小警員過來湊近李飛說道。
李飛:“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說的嫌疑人是那個小姑娘?!?p> 小警員看了一眼可憐無助的女孩:“?。坎荒馨?。”
“嗯,確實不能,她怎么可能是嫌疑人呢,這個死了的人是誰?看著有點眼熟?!崩铒w問道。
“附近的老流子,因為猥褻路人,六進(jìn)宮了,沒家人,且因為精神病的原因,只能被迫關(guān)半個月就放出來了,這次死的好?!毙【瘑T義正言辭。
“明白了,水果刀裝起來,帶回去驗指紋……”兩人說話間。
南門櫻云手持長棍,氣勢洶洶的殺進(jìn)了巷子,與正在拿著手電筒打掃現(xiàn)場的警員,來了個尷尬對視。
“什么人?”李飛喝道。
“我,我我是嗯,是我好姐妹的朋友,我接了她的電話是來救她的?!蹦祥T櫻云指了指正在被安撫的李兜魚。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李兜魚害怕的縮了縮頭,果斷的搖了搖頭:“我不認(rèn)識她,她最近老跟蹤我?!?p> 警員們的目光又看向拿著棍子的這個女人。
南門櫻云大怒:“不是,咱倆都第七次見面了,說了多少次了,我們沒有惡意,你這妮子咋那么倔嘞。”說著,南門櫻云把棍子往下一墩,在小巷子里炸起一聲悶響。
“別,別打我。”李兜魚躲在一個小警員后面。
南門櫻云:???
誰要打你了。
李飛冷哼一聲:“把這個女的也帶走。”
南門櫻云大驚,舉著棍子橫在胸前,擺了一個起手式,唬住幾位警員,最后像是要沖過來把李兜魚掠走似的。
嘩啦啦。
眼前一片手槍上膛的聲音。
南門櫻云果斷把棍子放下,罵罵咧咧的雙手抱頭蹲在原地。
開水燙竹子
五更謠言切不可信,不信謠,不傳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