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還要挑時間?
織織沉聲問道,“老金現(xiàn)在在哪?帶我去?!?p> “織織姐,我們現(xiàn)在去?!毙√覡恐椏椀氖肿吡藥撞?,突然停下。
織織問,“怎么不走了?”
小桃看向織織,搖頭抿唇道,“織織姐,我不能帶你去?!?p> “金哥之所以會對章雪兒磕頭,也是希望她能原諒織織姐,撤銷新劇本?!?p> 織織聽的心中一酸,老金怎么這么傻,傻到替她去給別人磕頭道歉。
“如果織織姐去的話,一定會將矛盾激化,金哥前面的頭都白磕了?!毙√艺f到最后,聲音哽咽,她一直視金哥為她的偶像,可今日卻親眼看著她的偶像給別人下跪道歉。
小桃藏在衣袖下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對方有資本就可以這么欺負(fù)人嗎?
織織穩(wěn)住心緒,“小桃,你帶我去?!?p> 她眼神堅定的望著小桃,“小桃,你相信我,老金和江婉茹的角色我都可以護(hù)住?!?p> “你一直跟在我身邊,最了解我不是嗎?”織織說,“我想做的事從不會失敗?!?p> 小桃紅通通的眼睛對上織織堅定的視線,“真的嗎?”
織織抬手為她拭去眼下的淚水,“我從不騙人?!?p> 小桃咬牙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織織姐,我們走。”
小桃?guī)е椏椬娞葜鄙鲜?,織織剛出電梯就聽見走廊里回蕩著咚咚咚的磕頭聲。
“老金!”
老金自己也記不清他到底磕了多少個頭,他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可門后的章雪兒依舊沒讓他停。
他迷迷糊糊似乎聽見織織叫他的名字,他唇角露出一抹笑,織織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兒呢?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正在床上睡覺吧。
“金哥?!?p> 他真的是磕糊涂了,怎么又聽見小桃那丫頭的聲音。
“老金,別磕了?!?p> 老金機(jī)械的磕頭,這一次他的頭并沒有撞上又冰又冷的地面,一雙柔軟的手接住他的額頭。
老金驚訝抬頭,對上織織關(guān)切的目光。
“織織?你怎么來了?”
門后的章雪兒見到這熱鬧的一幕,臉上玩味的笑意逐漸擴(kuò)大,“呦,都來了啊?!?p> “阮織,你是來給我道歉的嗎?”
織織顧不上搭理章雪兒,她望著老金慘不忍睹,血肉模糊的額頭,“老金,你怎么這么傻?!要是我不來,你是不是要活活磕死在這兒?”
“你為了幫我爭取一個角色,值得嗎?”
“說好要把你捧上頂流的位置,拿影視雙料影后,你的成名路怎么能斷在這兒?”
織織扯下衣擺處的一塊碎布為老金簡單包扎傷口,“我說過,我會拿回角色,你怎么不信我?!?p> 織織為老金包好傷口后,將老金交給小桃,“你休息一會,剩下的事交給我?!?p> 織織站起身,冷寒又銳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門后的章雪兒。
章雪兒透過貓眼看見織織的眼睛,莫名驚出一聲冷汗,她的眼神似乎能透過門看見她似的。
“章雪兒,你不是想要我道歉嗎?”織織說,“你不出來,我怎么給你道歉?”
“還是你膽小如鼠,不敢與我見面?”
章雪兒本是驕縱無腦的人,她的字典里也從來沒有怕這個字。
她聽織織譏諷她膽小,想也不想打開房門,直面織織。
“阮織,你說誰膽?。俊闭卵﹥旱哪抗鈷哌^一旁的老金,眼中滿是得意,“阮織,我勸你少惹點(diǎn)事,你經(jīng)紀(jì)人有幾個頭替你磕?”
章雪兒眼中的得意深深刺痛織織的眼,她一想到剛剛老金血肉模糊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她上前一步,毫不猶豫的上前狠狠打了章雪兒一巴掌,這一巴掌,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氣。
章雪兒當(dāng)即被她打倒在地,章雪兒趴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捂著她剛剛受傷的左半邊臉,“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從小到大沒人打過我!”
“阮織!我要你的命!”章雪兒氣的發(fā)瘋,“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你敢打我!”
織織半蹲在章雪兒面前,抬著她的頭,對著她的右半邊臉又是一巴掌。
“打你就打你,怎么?我還要挑時間嗎?”
織織的兩巴掌徹底把章雪兒打蒙了,她腦瓜子嗡嗡作響,徹底死機(jī)。
“你爸爸?”織織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現(xiàn)在確實(shí)該好好想想你爸爸,以后想見他,可沒那么容易了?!?p> “你什么意思?”章雪兒回神,怒目相視。
織織撩起她的頭發(fā),在她耳邊低語,“你父親馬上會一無所有,哦不,他會擁有一枚屬于他的槍子。”
織織說完,起身離開。
章雪兒沖著她的背影大喊,“你胡說!我父親怎么可能會一無所有?”
老金看著織織的舉動,別過眼不忍再看,他的努力白費(fèi)了。
老金一瞬間似乎老了十歲,織織不要說爭取角色了,章雪兒一定會封殺織織。
她怎么能這么沖動?
“小桃,走,帶老金去醫(yī)院。”
“你們別想走!”章雪兒已經(jīng)從地上站起來了,她怨毒的看著織織,恨不能殺了她。
她從到大,從來沒人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章雪兒的經(jīng)紀(jì)人匆匆趕來,章雪兒見到她的經(jīng)紀(jì)人,如同孩子見了娘。
“龍峰,快,給我教訓(xùn)阮織!”
經(jīng)紀(jì)人哪里還顧得上小小的阮織,他剛剛得知章先生出大事了。
這一次,章家可能會徹底翻船,他必須在執(zhí)法人員來之前,帶著章雪兒和一部分資產(chǎn)離開國內(nèi),逃往國外。
章雪兒可是章先生的命根子。
“小姐,別鬧了??旄易摺!苯?jīng)紀(jì)人連忙上前拉著章雪兒的手就要走。
章雪兒這時怎么可能愿意跟他走,她甩開經(jīng)紀(jì)人的手,指著他破口大罵,“好啊,你也不聽我話了!你沒看見我臉上的傷嗎?全是阮織打得!我讓你教訓(xùn)她!”
織織挑眉,暗想,消息這么快嗎?
經(jīng)紀(jì)人這是要準(zhǔn)備帶章雪兒逃嗎?
經(jīng)紀(jì)人好脾氣的哄道,“章小姐,你快和我走,現(xiàn)在出大事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織織回頭對小桃說,“小桃找到實(shí)時新聞給老金看。”
老金心灰意冷,一臉?biāo)麄円甑暗谋砬?,對老金來說,章家垮臺的新聞比去醫(yī)院效果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