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件法衣迷惑性是真的強。
張山和李世二人看到眼前的場景,亦是大吃一驚。
不是說好是個俊俏少年的么,怎么變成兩個妖物打在一起了?
可神識感應(yīng)中分明就是他沒錯。
“別管那么多了,動手!”
就算殺錯,也就當順手做個好事了。
咱們混黑道的也有良心發(fā)現(xiàn)的時候。
張山低喝一聲,手掌探出,真元涌動,凝成一只血色大手,捏向了李自新。
另一邊李世亦是抬手放出一條青繩,繩索凌空扭動,化作一條青色大蛇,蛇口大張,露出兩根毒牙。
上來就動手?
李自新雖然心中不悅,卻也不想糾纏。
這兩人蒙著臉,顯然是想半路截胡,而且兩名金丹,自己現(xiàn)在還不是對手。
既然他們對這頭大家伙這么感興趣,那就讓給他們算了。
李自新也不糾纏,當即準備抽身后撤。
沒想到那兩人竟然對火蜥看都不看一眼,血手和青蛇直直攻向了自身。
搶怪還不夠,還想殺人。
本地人也太不講規(guī)矩了吧。
“兩位,不要太過分了!”
青色劍光閃耀,化作一片青色劍盾擋在身前。
五行陣文中,除了土陣文,論防御當是木陣文最強。
倉促出手,劍盾抵擋了三五個呼吸便轟然碎開,不過也給了李自新拉開距離的機會,當即翻身躍上飛劍。
張山和李世恍然未聞,反而加緊了攻勢。
金丹期的攻擊力遠非凝氣可比,兩人真元的波動連綿不斷,如同潮水般撞向李自新的后背。
在火林洞的時候,有許清葦?shù)谋Wo,感覺尚不是太過明顯,現(xiàn)在換了自己獨自對敵,即使隔著一層虎皮大衣,依舊讓他胸口煩悶,幾欲吐血。
看這架勢,傻子也知道他們的目標不是火蜥了。
嗤!
虎皮大衣肩背處裂開了數(shù)道巴掌長的口子,已經(jīng)接近極限。
怎么回事?
我這初來乍到的,在鑄劍城好像也沒得罪誰啊。
能在凝氣期稱雄,卻也無法跨過金丹的坎。
對方純以境界壓人,他一時之間也沒什么好的辦法。
眼看著身后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李自新劍光一變,折向沖向了礦場出口處。
好氣!
萬劍誅魔訣和靈衍劍陣都得借飛劍才能施展,可惜自己就腳下一把,否則還能拖延一二。
若是御風或是借助大衣,恐怕被追上得更快。
早知道等顧劍廬那邊煉制完飛劍再來。
對了!
李自新一邊瘋狂催動著丹田里的真氣,一邊將手按在腰間。
“快!別讓他跑到人多的地方!”
張山有些急了。
雖然自己兩人已經(jīng)沒有留手,還是沒有在一照面的時候?qū)⑺芟隆?p> 這小子果然有點不對勁。
一道凝氣期的劍盾,竟然能擋住兩名金丹的聯(lián)手。
“嗯,聽你的。”
旁邊的李世低低應(yīng)了一聲,聽起來竟有些扭捏。
“?”
張山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李世正好也看向自己,眼神中略帶羞意。
嗯?
老弟,你怎么回事?
張山頓時悚然,正感覺胯下一緊的時候,心中卻又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今天的李世,看起來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樣了。
一舉手,一投足好像都有著難以言說的魅力。
就連飛掠的身形也顯得矯健起來。
這種感覺,就和自己當時第一次見到幫里的一位師妹時差不多。
在李四眼里。
今天的張山,看起來似乎和往常也有了許多不同。
那緊蹙的眉頭,肌肉鼓起的手臂,低沉的嗓音......
無一不彰顯著男性的魅力。
兩人早已合作多年,一起執(zhí)行過不少任務(wù),但還是第一次覺得對方看起來竟然這么順眼。
此刻,性別什么的,好像也不是太重要了。
眼神對撞,空氣中似乎燃起了火花。
“山哥,那小子跑就跑了吧?你......你累了沒?要不要休息一會?”
“世弟,我突然感覺修煉什么的好像也沒什么意思,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越來身邊最貼心的竟然是你,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隱居吧?”
“好,都聽山哥的?!?p> 李世一偏頭,低聲吟道:“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p> 此刻,李自新已經(jīng)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沖到了礦場門口,按下了劍光。
到了這里,有執(zhí)法隊的存在,相信那兩個人也不敢胡來。
憑借修者的驚人目力,他看著兩個追殺他的敵人速度越來越慢,越靠越近,最后手拉著手飛向了火焰山脈深處。
若不細看,當真是一對惹人艷羨的神仙眷侶。
yue~
李自新強忍住胃里的翻滾,面露驚容。
這迷神香囊,也太霸道了吧。
這種負面狀態(tài)肯定不會永久疊加,等他們清醒過來,可能不會再一起出來了吧?
一直攜手飛出去十數(shù)里,張山和李世才同時全身一抖,遠遠分開,同時大喝一聲:
“你他媽拉著我干什么?!”
......
李自新沒有聲張,一路不停的趕回了顧劍廬。
“師父,我被人打了?!?p> 正拉起來的孫遠道還有些沒睡醒,迷迷糊糊地問道:“把人打了?打誰了?”
“是我被人打了。”
李自新在“被”字上加重了口音。
“什么?”孫遠道放下葫蘆,有了些許嚴肅:“那你有沒有報我的名字?”
“......沒有?!?p> “沒有就好。”
孫遠道又放松下來:“不然帶著我一起丟人?!?p> “誒?”
李自新擺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師父,我,靈霞峰大師兄,虛境大能的真?zhèn)鞯茏硬铧c被人殺死了,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嗯,先說說怎么回事,得看看咱們占不占理啊?!睂O遠道摸著下巴。
“那可太占理了。”
李自新便將自己在火焰山脈遇襲一事講述了一遍。
著重突出了自己是多么的無辜、可憐、弱小和無助,那兩個人又是多么的兇殘,以至于自己連法器都破損了才逃了出來。
至于惑神香囊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當然就不用提了。
“你什么線索也沒有,這樣的金丹一抓一大把,我想給你出頭也沒辦法啊。”
孫遠道摸著下巴上的胡子,有點犯難。
雖然是虛境大能,但他也不擅長術(shù)數(shù)推衍。
不會推衍咱可以推理啊。
李自新思索著說道:“師父,鑄劍城我還是第一次來,知道我的人不多,除了顧劍廬,就只有獸王谷的一些人知道。”
“獸王谷?”
孫遠道挑了挑眉,“你還挺會溜達啊,連獸王谷的人都交上了?!?p> “偶然結(jié)識的,還白嫖了一塊令牌,不過看徐舵主的樣子應(yīng)該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啊?!?p> 李自新沉思了片刻,理不出頭緒。
“能想出來還用嘴和拳頭干嘛,明天老頭子跟你一起直接上門問去,快刀斬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