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陸陽果然如期而至。
原本見到南秀槿后他還有點發(fā)怵,不過一見到那張經(jīng)營許可證,再聽師姐弟兩個的打算后,想都沒想就表示同意入股。
不過這樣一來,販賣消息的生意就得停了。
畢竟要是所有人都掌握著同樣的訊息,他們這個莊家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傻子都知道怎么買才能贏。
就是得留點懸念,玩起來才刺激。
自此,這一對鳳雛臥龍組合便正式成型。
至于李自新,就成為了兩人背后的那個男人。
“小子,我說你見到這個許可證怎么一點都不吃驚。”
南秀槿斜視著陸陽。
到頭來自己竟然還沒有一個毛頭小子見過世面。
“哦,你說這個啊?!?p> 陸陽淡定道:“看來南師姐和你師弟相處的時間還不長,否則的話你應該早就習慣了?!?p> 這么長時間自己早就練出來了。
震驚這種東西,震著震著就習慣了。
隨后他轉(zhuǎn)向李自新:“明天就剩二十二只靈獸上場了,這些可都是硬茬,這是我今天總結(jié)出來的,你趕緊看看?!?p> 對哦。
李自新接過玉簡。
明天差不多就能決出前十了,白加黑肯定沒先前那么輕松,肯定要認真對待。
“算了,我先給你說說吧。”
陸陽道:“剩下的這些靈獸里沒有低于四階的,但從實力和血脈等級來看,值得白加黑重點關注的只有四個。
銀月暗爪隼、陰陽二相只因獸、焚焰獅虎以及踏月影龍駒。
這四只靈獸即使面對同階也能毫發(fā)無傷的輕易取勝,實力相當可怕。
前三個都是五階,最后一個只有四階。
而且這些家伙的主人不是峰主就是實權(quán)長老。
可惡的仙二代!”
最后一句話里充滿了窮屌絲對有錢人的無能狂怒。
李自新聞言抬頭疑惑道:“四階?”
一個四階,竟然能和三個五階并列。
這只踏雪影龍駒明顯不簡單。
“不錯,一般的四階面對五階當然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但這只踏月影龍駒可不光是名字里帶個龍字,而是真真切切的擁有一絲真龍血脈。”
陸陽嘖嘖嘆道:“這家伙越階戰(zhàn)勝了一個五階的對手,看起來還沒出全力,簡直恐怖如斯?!?p> 自古以來,真龍就是強大的代名詞,無論是肉身力量還是術(shù)法神通,全都是世間頂尖,簡直可以說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強。
只是如今這方世界真龍潛藏,久不現(xiàn)世。
曾經(jīng)有大能前往南海海眼中的萬龍巢里探尋過,卻發(fā)現(xiàn)早有龍去樓空,只余淡淡的龍威。
許多人甚至懷疑所有的真龍早已破空而去或者干脆已經(jīng)滅絕。
如果硬要說真龍有什么缺點的話。
那應該就是太過博愛,貨真價實的處處留種。
一代一代的傳下來,這些靈獸體內(nèi)的真龍血脈早已極為稀薄,但只要能夠?qū)⑵浼ぐl(fā)出來,無異于脫胎換骨。
這樣看下來,白加黑想要取得前三的難度可比自己想的要高多了。
以前的想法多少有點天真。
李自新略帶憂心的看了看自家還在沒心沒肺酣睡的靈寵。
先前在山上的時候,由于要潛心修煉,他便托獸堂的何暮師兄去獸王谷的店鋪采購了一批金紋鐵礦,每天給白加黑當零嘴吃。
到現(xiàn)在白加黑雖然還是五境初期,但距離中期已經(jīng)不遠,著實不算差了。
即便如此,還是有些沒底。
不過現(xiàn)在想要抱佛腳也來不及,只有盡力。
“那這幾個有什么弱點沒?”
“難說,它們肯定都隱藏了實力?!标戧栍值溃骸皼]事,明天的比賽過后說不定就能看出來了,現(xiàn)在看來只能出奇制勝?!?p> 不樂觀啊。
兩人同時嘆了口氣。
南秀槿突然嗤笑一聲。
“你笑什么?”李自新問道。
“我笑陸陽少智,李自新無謀。”
南秀槿嘴角噙著冷笑:“有什么好怕的,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下藥,給它們來點強力瀉藥,到時候連站都站不穩(wěn),還打個屁?!?p> “......”
你可真是個大聰明。
且不說能讓五階靈獸拉到虛脫的瀉藥要到哪去找,就算找到了,怎么讓它們吃下去又是一個問題。
真當它們都是傻的么?
“李兄弟,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p> “行,早點休息?!?p> “誒誒誒,你們都走干嘛,我這個辦法先不說有沒有用,就說奇不奇吧?!?p> ......
新的一天,太陽照常升起。
靈獸大比可以說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比一開始要熱鬧多了。
到了現(xiàn)在,場上不僅有硬實力上的碰撞,還有雙方靈獸和自己主人的謀略上的運用。
許多先前不曾前來觀戰(zhàn)的人也跑了過來。
與前兩天不同的是,今天在觀戰(zhàn)區(qū)多了一個攤子。
攤子不大,就是一塊板子和一張大紙。
紙上寫著昨天選出的對陣名單,以及每一場雙方的賠率。
在每一只靈獸后面,還貼心的寫了一些介紹,以供下注者參考。
真肯定都是真的,至于全不全,就只有寫的人知道了。
攤主則是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和一個,嗯,很大的年輕女子。
好家伙!
竟然公然開賭。
有些正義之士當即便叫囂著要去舉報。
沒成想那個女子立馬就用一張許可證堵住了他們的嘴。
惹不起,惹不起。
而且看在你很大的份上,這次就算了。
一時間,小小的攤子前便圍滿了人。
“我壓踏雪影龍駒!”
“我壓銀月暗爪隼!”
“你們這些慫蛋,這幾個基本上穩(wěn)贏,賠率這么低,有什么搞頭,要玩就得玩點刺激的,我押這個晶靈鱷?!?p> “我看看,笑死,這晶靈鱷的對手是那只只會賣萌的食鐵獸,有本事你押食鐵獸啊?!?p> “這不得先穩(wěn)一手,這食鐵獸就出過一次手,要再觀察觀察,再說這兩個都是五階,賠率比你們壓的那幾個高多了。”
“那我也壓晶靈鱷!”
“誒,靈獸反著買,豪宅靠大海。我就壓食鐵獸,贏了直接起飛!”
......
這些下注的人少則十幾數(shù)十圓晶,多則上百。
短短一會兒功夫,就收到了近五千的賭注。
陸陽和南秀槿一個負責登記,一個負責收錢,嘴笑得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李自新躲在遠處,嘴角含笑。
你們可能小賺,但我永遠不虧。
“咣!”
一聲鑼響,宣告著今天的比賽正式開始。
“第一場,蒼羽仙鶴對陣負岳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