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著前往摩天輪的上升的扶梯上趙崢四人有說有笑,大約來到三十米的高度。
未咲掏出幾個白色的鑰匙扣:“歐尼醬和媽媽一人一個,可以涂成自己喜歡的顏色哦,昱賦老伯還有艾特醬也有,之后我會送給他們的?!?p> 趙崢接過鑰匙扣看了看:“還行,這東西挺好看的,就是沒涂顏色?!?p> 光代接過鑰匙扣看了看,就揉了揉未咲腦袋夸贊:“看起來真不錯啊,你好厲害未咲?!?p> “其實不是哦,是姐姐玩游戲老板送的呢?!蔽磫D解釋。
“那真是麻煩你照顧未咲了?!碧賹獯鷮炖鞲兄x。
“不是呢,其實是未咲帶著我玩,我很開心的。”庫拉索連忙擺手。
……
趙崢趴在在扶梯上,手上拿著那個白色的海豚鑰匙扣,認真的思考著鑰匙扣該涂成什么顏色。
一只鴿子突然飛撲而到趙崢臉上,趙崢抬手便想趕走鴿子,但忽的手一滑,鑰匙扣直接滑落到扶梯外面。
趙崢撐下意識著身體想要抓住那個鑰匙掛墜,但他伸出的身子卻被前方的墻壁一撞,在扶梯的推動下,以及墻壁的阻礙,他大意之下直接被“擠”了出去。
“歐尼醬”未咲看到這一幕突然聲嘶力竭的奔跑過去。
“什么?!”藤岡光代反應過來想要沖過去拉住趙崢,但她依舊慢了一步。
庫拉索直接靈巧的翻過扶梯,發(fā)現(xiàn)趙崢正在單手抓住墻壁邊緣,另一只手居然拿著那個鑰匙扣往口袋里塞。
趙崢抬頭看到庫拉索翻過來,側(cè)著身子蹲在在邊緣上,左手扶著墻壁,右手抓著他的手腕打量著四周。
四周基本都是表面套著一層不銹鋼的光滑石柱,其中還有石柱為了美觀彎曲成不同形狀。
庫拉索皺著眉頭:‘在這里恐怕不行,太光滑了拉不上來的,啟動的扶梯也根本作為不了可以借助的工具?!?p> 但她看著下方的趙崢,離地數(shù)十米的他依舊是一副淡定的臉。
看著庫拉索那副盡力思考腦袋有些冒冷汗的樣子,以及她翻墻的動作他笑了一下:“你先回去吧,我等會自己上去,你擋著我沒位置上去?!?p> “別開玩笑了,我要是回去你肯定摔下去,你讓未咲她們怎么辦?”
看著這個有點執(zhí)拗的女人,趙崢一臉黑線,這包裹著不銹鋼的墻檐確非常的光滑,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臉:嗯,還是那么的挺帥。
而且最曹丹的是,這玩意不知道是那個設(shè)計師腦子想的,這墻檐居然是有一丟丟斜著的!這讓他更加的抓不住,是把他往死里逼??!
假如對方再不讓位置,他自己真抓不住最后會摔下去。
而且為了美觀,這墻體整體向內(nèi)凹陷也沒什么能接觸的支點,這四五十米的高度,估計這身體直接摔一下可能會有點疼……
但又怎么和未咲解釋:為什么我摔下來還沒事。
至于解放力量?得了吧,那更解釋不了。
至于藤岡光代,雖然她很溫柔不假,但她的觀察力和思維能力其實很強,她老早就覺得自己有問題,但不止是智力那種……所以倒是好應付。
趙崢一臉無語看了眼庫拉索一眼,最后直接松手身體往后倒去,并且朝著庫拉索做出口型:“撒油娜娜!”
庫拉索愣了一下直接站起身,她的眼睛盯著對面弧形柱子,輕輕一躍便觸摸到那略有弧度的墻面,用那雙黑色低幫高跟鞋用力抵住鋼柱。
之后她靈巧的轉(zhuǎn)身,用背依靠著鋼柱穩(wěn)定身體,整個人向下方劃去,為了減少摩擦力,她背部離開墻面,側(cè)過身體并且前傾,雙手微微打開。
墻面和高跟鞋摩擦出刺耳的聲音,冒出白色的煙霧,上面的母女兩人逆著扶梯,死死看著下面的情況。
庫拉索繼續(xù)調(diào)整著下滑的姿勢,霎時間速度更快幾分,銀色的頭發(fā)飄揚在身后,她的異色瞳瞇起,身體下蹲,看著那正在自由落體,呈大字型躺平的家伙。
‘就是現(xiàn)在?!瘞炖麟p腳猛的一蹬,頓時如離弦之箭般撲向趙崢。
正在思考的趙崢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沖擊,被撞向那內(nèi)凹的金屬墻壁,他一臉蒙圈。
轉(zhuǎn)過頭便看到抱住自己閉上眼睛的庫拉索,身體因為剛剛的爆發(fā)已經(jīng)有了些發(fā)燙,那極速的跳動的心臟因為兩人的相擁被趙崢感受。
假如因為沖擊力在墻壁上翻滾,確實可以減少受傷的可能性但......
“蠢女人!”趙崢輕易掙脫庫拉索緊抱著他的雙手,反身直接摟住庫拉索保護容易受傷的部位,對方明顯愣了一下睜開眼睛有點懵看著趙崢。
趙崢調(diào)整身體,極快的下墜速度讓他選擇在接觸地板的瞬間直接翻滾幾圈,卸下大部分的力道,最后抱住的庫拉索并沒有受傷。
‘她比未咲重好多,幸好我身手很不錯,不然她可能還會受點傷。’
上面的未咲捂住了下半邊臉,眼淚掉落下來:“太好了,沒事真的太好了……”
藤岡光代倒只是略微松了口氣,卻并沒有未咲那般激動。
懷里的庫拉索還有點呆滯,直到她被放了下來才回過神來想說什么,卻被趙崢打斷滿不在乎:“得了得了,我都說了問題不大的,你倒是很著急,不要命了?”
看著只到自己肩膀的小男孩他說出的傷人話語讓庫拉索有生氣:“你說什么!怎么罵我蠢女人!萬一我沒有過來你是不是會受傷?”
“不會,最多只會有點痛?!?p> “你這個自大的家伙!可惡?!睅炖髯詮氖浐笫堑谝淮芜@么生氣。
“呵呵”趙崢無所謂的看著庫拉索。
……
一男一女工作人員頭冒冷汗的趕了過問來:“你們沒事吧?”
趙崢擺了擺手:“我沒什么事,你們還是帶著這位小姐去醫(yī)務(wù)室看看吧?!壁w崢自己都沒感覺到,自己對于庫拉索的態(tài)度有所變化。
“不,我并沒有什么大礙?!睅炖鞒脵C用力的捏了捏趙崢的臉:“小屁孩,你真是太過分了!”
趙崢剛想反駁什么卻被工作人員打斷:“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一起去醫(yī)務(wù)室里看看吧?!?p> 未咲和藤岡光代也是急匆匆的趕過來,未咲更是眼睛里噙滿淚水,撲在趙崢懷里:“歐尼醬,沒事吧?有沒有那里疼?”
趙崢拍了拍未咲的后背,又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事的,你忘記了嗎?我可是學過功夫的,這點高度輕輕松松!”
……
轉(zhuǎn)角處的貝爾摩德墨鏡下的細長的眉毛皺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還有,那幾個人是誰?真是有意思?!?p> 偷拍一張趙崢的圖片保存下來準備開始屬于她的篇章——神秘主義者的調(diào)查時間。
……
醫(yī)務(wù)室里接受檢查過的趙崢和庫拉索輕松的坐在椅子上,一臉擔心緊張的未咲和光代則與之形成鮮明對比。
“真是不可思議,經(jīng)過檢查你們的身體并沒有任何的損傷,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贬t(yī)生看著檢查報告,連連驚嘆。
未咲如小大人一樣臉色嚴肅看著醫(yī)生:“你不會是想讓我哥哥和姐姐出點什么損傷吧?”
未咲那股氣勢著實震懾了醫(yī)生一瞬:“我絕對沒有那種想法,只是很好奇罷了?!?p> “未咲!”藤岡光代敲了未咲額頭“你可不能這么沒禮貌?!?p> “抱歉,醫(yī)生叔叔,剛剛我有點太高興了?!蔽磫D吐了吐舌頭,訕訕一笑。
“我就說了我不可能出事的?!壁w崢擺手,“倒是這位姐姐你們可要仔細檢查,對了,尤其是腦部檢查,她已經(jīng)失憶了?!闭f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歐尼醬怎么能這么說姐姐?!蔽磫D不滿的踢了踢趙崢的腳。
“實話實說而已,有了姐姐忘了哥哥,未咲我真是太傷心了?!壁w崢作出難過的表情。
將“果凍”提留起來,趙崢狠狠地吸了口早上新?lián)Q的草莓味果汁,雖然只是普通的水轉(zhuǎn)換的,但這可是純純科技,啊不,是魔法!非常不錯。
果凍身上顏色由粉紅轉(zhuǎn)化為白色:感覺身體被掏空。??????
“歐尼醬不要再欺負‘果凍’了!”未咲奪回“果凍”,狠狠的瞪了一眼趙崢猶如護食的獅子。
“可它就是用來喝的?!壁w崢無語的說,“等會讓它喝點水就行了?!?p> 說著兩人又開始了以‘果凍’是否作為飲料機展開的辯論。
……
門外一道人影偷聽著他們的對話,紫色的嘴唇翹了起來:“原來是失憶嗎?”
離開醫(yī)務(wù)室,貝爾摩德直接聯(lián)絡(luò)琴酒:“剛才就感覺庫拉索有些奇怪,看來是失憶了。”
身著黑風衣、戴著黑帽、銀發(fā)及腰的琴酒冷漠吸了口煙:“然后呢?現(xiàn)在在那里?”
“還在水族館,他們已經(jīng)出了醫(yī)務(wù)室。”
“跟庫拉索在一起那三個人我調(diào)查過,他們昨天和芳村艾特在游樂園在一起,他們關(guān)系看起來很好。”
“芳村,艾特。”琴酒目光一凝,身上止不住散發(fā)殺意,“我會上報給那一位,你繼續(xù)執(zhí)行監(jiān)視任務(wù),調(diào)查的資料發(fā)過來,不要再搞你那套神秘主義了?!?p> “了解。”貝爾摩德并沒有和以往一樣調(diào)侃將一封早已寫好的郵件發(fā)了出去。
……
琴酒身旁的下巴比腦殼還大的伏特加皺起了眉頭:“大哥,芳村艾特怎么會和庫拉索牽上關(guān)系?”
“那個該死的瘋子,幾年前闖進我們的總部將總部直接摧毀,‘青銅樹’威逼下讓我們不得不轉(zhuǎn)移到地下?!鼻倬圃俅挝艘淮罂跓?,他絲毫不在意會不會得肺癌。
“‘青銅樹’!芳村,艾特。該死的。”
收到郵件的琴酒在仔細預覽后臉色陰沉,少有的撥出了電話:“BOOS……”
電子合成音不帶絲毫感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琴酒,你先安排把庫拉索之前發(fā)的臥底名單里的人清理掉,芳村艾特已經(jīng)前往‘伐神’了。”
“‘伐神’?那唯一的‘現(xiàn)世神’嗎?”嘴上的煙蒂吐被琴酒吐出,他黑色皮鞋狠狠的碾了兩下,“BOOS,基爾和波本兩個人也清理掉嗎?”
“證據(jù)還足以不確定,先留著。芳村艾特假如活著回來就利用那幾個人,我們組織可是活得了一件好東西?!彪m然是電子合成音,但那股殺意卻是極其可怕。
琴酒也露出了興奮而又殘忍的笑容。
身旁的伏特加他那大塊頭沒給他帶來安全感,在這陰暗房間里他感到深深的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