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來至蘇克薩哈的晚宴請?zhí)?(求推薦!求收藏!)
陳謙吉乘坐轎輦剛剛回府,守門的護院官天宇就小跑著來到了他的身邊。
“少爺,您的書房內(nèi),蘇克薩哈大人的管家劉文昌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惫偬煊钫f話間,朝著陳謙吉躬身說道。
“蘇克薩哈的管家?我跟他沒什么交際呀,是來找我爹的吧?”陳謙吉皺眉,側(cè)臉看向了他。
官天宇搖了搖頭。
“他說,他是奉了他家主子的命令,特意來找您的。”
“找我?”陳謙吉前行的腳步停了下來。
“蘇克薩哈,他的祖上是靠著誣陷才起家的,就這樣的家教,能教出什么好東西?他這次前來,應(yīng)該是為了我在慈寧宮挨打的事吧。”陳謙吉心中暗暗盤算。
“有意挑撥么?”陳謙吉低聲喃喃。
“少爺,您過去么?如果您不想去的話,屬下這就去回了他。”
官天宇見陳謙吉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抱拳躬身說道。
陳謙吉輕笑著搖了搖頭。
“過去看看又何妨?”
陳謙吉冷冷的笑了笑,跨步朝著書房而去。
數(shù)分鐘之后,陳謙吉抵達(dá)了書房。
“這不是蘇大人府上的劉管家么,小子陳謙吉俗務(wù)纏身,沒第一時間前來接見,對不住啦!”
陳謙吉一進入書房,就看到蘇克薩哈的管家劉文昌正一臉凝重的負(fù)手站在正中央,雙眼直直的盯看著自己,于是趕忙陪著笑臉說道。
“嗯?!眲⑽牟b腔作勢的擺了擺手。
“我們家老爺今晚在府上設(shè)宴,宴請我大清在京的名仕之流,暢談治國之道,這是我們家老爺給你的請?zhí)?。?p> “你有幸被我們家老爺宴請,應(yīng)該感激涕零,最好提前抵達(dá),以表尊敬?!?p> 劉文昌趾高氣昂的說完,未等陳謙吉回應(yīng),便將請?zhí)苯尤釉诹藭钢希绮诫x開了書房。
僅僅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偌大的書房就剩下了陳謙吉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少爺?!?p> 就在劉文昌離開之后,官天宇快步走了進來,正好瞅到此刻陳謙吉發(fā)呆的模樣。
“這也太囂張了吧?”他有些看不下去了。
“宰相門前七品官!呵呵......”陳謙吉冷冷的笑了笑,轉(zhuǎn)身來到了書案后的座椅之上坐了下來。
只見陳謙吉隨手將書案上的請柬拿了起來。
“暢談國事?”陳謙吉瞅了一眼請柬,隨即合上,眉頭微微皺起。
“少爺,您今晚去么?用不用跟老爺商議一下吧?”
官天宇躬身來到了書案對面,低聲問道。
陳謙吉微微抬頭看向了官天宇,雙眼閃動著一抹狡黠精光,死死的盯看著他。
“少爺,我有什么不對么?”
官天宇被陳謙吉看的渾身不自在,上下打量著自己的身子,疑惑的問道。
陳謙吉輕笑著搖了搖頭。
“沒事。老爺那邊倒還好說,就是皇上那邊,我一旦今晚過去了,怕是會遭到他的猜忌。”
“所以,等會,你得幫著我往皇宮送一份奏折進去,親自交給皇上?!?p> 陳謙吉說著俯身,研磨、舔筆,平鋪奏折。
“少爺,我就是府上一個看門護院的,怎么可能進入皇宮呢?”官天宇疑惑的看著陳謙吉。
陳謙吉右手提筆,悄然抬頭看向了他。
“我知道你能進去的。”
“記著,必須在蘇克薩哈的夜宴開始之前,將皇上的回話帶回來?!?p> 陳謙吉說完,隨即俯身開始奮筆疾書。數(shù)分鐘之后,他將寫好的奏本單手遞了過去。
“少爺,你是不是......”
官天宇此刻像是突然間換了個人似的,身子變得直挺了起來,沒有了剛才的卑躬屈膝,雙眼直直的盯看著陳謙吉。
陳謙吉笑了笑。
“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究竟是皇上派來的,還是老祖宗派來監(jiān)視我們陳府的。但現(xiàn)在,無論是哪位主子派你過來的,現(xiàn)在你都必須第一時間給我將這份奏折遞給皇上,我要得到他第一時間的回復(fù)?!?p> “是?!?p> 官天宇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雙手將奏折接過來之后,快步走出了書房。
陳謙吉起身,緩步來到窗戶跟前,雙眼直直的盯看著官天宇快步離開的背影,眼神當(dāng)中,盡顯無奈。
“也算能理解吧。無論是康熙小皇帝、還是孝莊老祖宗,現(xiàn)在他們都處在了風(fēng)口浪尖,嗅到了危險。原先能取信的人,現(xiàn)在也不得不起疑。派人監(jiān)視,也在情理之中吧?!标愔t吉心中默默的說道。
“謙吉?!?p> 不知什么時候,陳廷敬站在了陳謙吉的身后,抬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父親?!标愔t吉看了一眼身后的陳廷敬,苦笑著的喊了一聲。
“哎...”
陳廷敬輕嘆了一聲,轉(zhuǎn)身緩步來到了一旁的座椅跟前坐了下來。
陳謙吉見狀,則是緩步來都了陳廷敬的身旁,躬身站立。
“謙吉,護院的身份,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就是在今天?!?p> “為什么當(dāng)下你就要揭穿他呢?”
“因為孩兒現(xiàn)在分身乏術(shù),這本表忠的奏折,必須在最恰當(dāng)?shù)臅r候送出。而孩兒認(rèn)為,現(xiàn)在就是最恰當(dāng)?shù)臅r候?!?p> 陳廷敬聽得陳謙吉的話語,扭過頭去看向了他,疑惑的接著問道,“那你斷定,他是誰派來的么?”
陳謙吉搖了搖頭。
“孩兒現(xiàn)在也弄不清楚,不過現(xiàn)在咱并不用擔(dān)心這個,只需要讓皇上或者老祖宗知道咱們陳家的忠心即可。”
陳廷敬皺眉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我兒處事圓滑,為父放心了?!标愔t吉一臉贊許的看著陳謙吉,微笑著點頭說道。
“沒辦法啊父親,孩兒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皇上,要幫他取回皇權(quán)。既然答應(yīng)了,咱就必須做到。而這份忠心,咱也必須讓皇家看到。這可是決定這件事情能不能辦成的前提?!?p> “跟朝廷的那些老油條周旋,如果沒有皇家的絕對信任,是要出大事情的。一旦皇家那邊對咱起疑,怕是事情辦不成不說,還極有可能將全家的性命都賠上?!?p> “賠本的買賣,咱寧可不做!”
陳謙吉雙眼微瞇,眼神當(dāng)中精光一閃而過,沉聲說道。
陳廷敬一臉信服,看著陳謙吉點了點頭。
“我兒考慮周全,為父倍感欣慰。”
陳廷敬說著站起身來,緩步來到了書房門前。
“既然你已經(jīng)考慮周全,為父也就不用擔(dān)心了。今日下朝之后,九門提督吳六一便心事重重的獨自一人離朝,前往了悅來酒館,為父有些擔(dān)心,所以得跟過去看看?!?p> 陳謙吉點了點頭。
“父親,那您忙。京畿的拱衛(wèi)兵權(quán),可是有一大半都在這個九門提督吳六一的手里,現(xiàn)在想要拉攏他的人,怕是不在少數(shù)?!?p> “您就算不能將他拉攏過來,也得想辦法讓他保持中立,先穩(wěn)住他!”
“嗯,為父會盡全力去做的?!?p> 陳廷敬說完,跨步走了出去。
“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這位九門提督已經(jīng)開始陷入那些老油條的政治利益漩渦當(dāng)中了??磥?,對他的招安,得讓小皇帝加緊了?!?p> 陳謙吉心中默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