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都是貪心惹的禍?。ㄇ笸扑]!求收藏?。?/h1>
從鰲拜的府上出來,陳謙吉感覺整個人輕松了很多。
“錢是好東西啊,這幾天盡是為你發(fā)愁了?!标愔t吉低聲喃喃,抬手輕拍著胸口處藏放著的五萬兩銀票。
“有了這批銀子,皇帝那邊也算有了個交代。大鐘寺的舉子在京的這段時間的生活,也能受到朝廷的幫扶了。算是幫著皇家收復(fù)了一些漢人舉子的心。”
陳謙吉心中默默的說著,如釋重負的緩步朝著自己的府宅而去。
......
半個時辰之后,心情不錯、緩步而行的陳謙吉終于抵達了自己的府宅門口。
而此刻的府門之外,身板挺得筆直、身著漆黑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正環(huán)看四周。
“我去!我才十一歲,這日子過得比那四根老油條都忙!這又是誰找我呀?”陳謙吉倚靠著府門正對面的胡同口墻壁,雙眼徑直的看著來人,剛剛還算不錯的心情,此刻已經(jīng)開始變得糟糕起來,低聲咒罵著說道。
中年男子似乎發(fā)現(xiàn)了陳謙吉,跨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陳侍讀,我家中堂有請!”
中年男子跨步過來之后,朝著陳謙吉躬身說道,眼睛不時地瞟看向了陳謙吉右手提著的長劍之上。
陳謙吉的臉上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
“請問你家中堂又是哪位?這一天天的,盡是中堂找我了?!?p> 中年男子趕忙回應(yīng),“是索尼索中堂?!?p> 陳謙吉一聽,頓時神情一緊。
“索尼?他找我干什么?插手恩科?不應(yīng)該呀。目前他可是權(quán)傾朝野,雖告病在家,可朝中的大部分朝事,還需要他最后拍板,然后象征性的上報皇帝,最后發(fā)布處理決定。這樣的人,是不屑跟他們爭取恩科那些舉子的。”陳謙吉心中暗暗揣測。
“索中堂的邀請,我已經(jīng)傳達到了,去不去,由您!”
中年男子見陳謙吉低頭不語,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呀呀個呸的,脾氣還真不小?!?p> 陳謙吉咒罵了一句,跨步朝著自己的府宅而去。
陳府后院的書房之內(nèi),回來的陳謙吉將長劍直接放在書案之上,俯身上案,雙眼凝視著書案上的燭臺,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
“在這四個輔政大臣當(dāng)中,我最難以揣測明白的,就是這個索尼了。他表面看上去不貪權(quán),不貪財。聽康熙皇帝說起,他處理朝事的時候,從不乾綱獨斷,而是先讓另外三位輔政大臣商議,在充分聽取他們的意見之后,最后折中處理。處事的圓滑程度,堪稱一絕?!?p> “就這樣的人,很難有缺點被人發(fā)現(xiàn)。這也是他能屹立在朝堂,侍奉了四代帝王而不倒的主要原因?!?p> “可他找我干什么呢?這些天,我并未觸碰過有關(guān)他的任何事情呀,唯一跟他有交集的,就是陪同皇帝去他的府上探望過一次。”
“而那次唱主角的是皇帝啊,我就是個跟班的,找我干什么?”
陳謙吉心中暗暗揣測。
十?dāng)?shù)分鐘的沉思之后依舊沒有結(jié)果,陳謙吉煩躁的站起身來,跨步來到了書案正對面的圓桌跟前,抬手將上面的茶杯端起,一口悶下。
“少爺。”
就在這個時候,官天宇躬身走了進來。
陳謙吉沒搭理他,而是自顧自的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少爺,我剛才回來,看到索府的柳永忠了,他是來找您的?”官天宇問道。
陳謙吉點了點頭。
“他是替他主子來宣我的?!?p> “叫您過去?”官天宇皺眉。
“這一天過得,四位輔政大臣,有兩位已經(jīng)找我談過話了。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糟心呢?”
陳謙吉一臉苦笑,抬手舉杯,再次一飲而盡。
“那說明少爺您現(xiàn)在是朝廷的紅人,他們各方勢力都想拉攏你。你應(yīng)該高興才是啊。”官天宇微笑著回應(yīng)。
“高興個屁!一個個都是心機滿滿的老油條,跟他們談一個時辰的話,我都得死數(shù)不清的腦細胞!”陳謙吉一臉苦笑。
官天宇傻傻的笑著回應(yīng)。
“那他們還不是被您忽悠的團團轉(zhuǎn)!跟他們玩心機,您是他們的老祖宗!”
官天宇說話間,眼眶當(dāng)中,精光一閃而過!
陳謙吉瞪了他一眼,官天宇見狀趕忙閉嘴。
“差事辦得怎樣了?”
陳謙吉說話間轉(zhuǎn)身過來,朝著書案后面的座椅而去。
“已經(jīng)尋得了十位鐵匠師傅,他們答應(yīng)三天后過來。你說的那些鍛鐵材料,我也是拖了民間的商行,商行表示,會在十天后準備齊全,給咱送過來。”
官天宇朝著陳謙吉躬身,沉聲說道。
陳謙吉點了點頭。
“嗯,這些鐵匠和鍛鐵材料,事關(guān)沾桿處所有密衛(wèi)將來的超級武器,萬不可掉以輕心。如果在辦理期間,有官員問及此事,就推到我的身上。”
官天宇機械的點了點頭,可眼睛死死的盯看著書案之上的長劍。
“咋地?你喜歡?”
陳謙吉看著此刻一臉貪婪的官天宇,問道。
官天宇搖了搖頭。
“少爺,此劍是前朝崇禎皇帝的御用之物,后來被鰲拜意外獲得,收藏了起來。據(jù)說此劍削鐵如泥,是難得一見的寶貝?!?p> “鰲拜曾無數(shù)次在眾朝臣面前顯擺,說此劍見證了他無敵的過往。已然成了他身份的象征。”
官天宇的讓,讓給陳謙吉整個人一機靈。
“你的意思是說,他能代表鰲拜?”
官天宇點了點頭。
“軍營中的密探曾回報過,鰲拜府上的門客曾拿著此劍去往軍營調(diào)兵,如同圣旨、兵符一般好使。所以將此事上告皇上?;噬线@才命四大輔臣商議對軍營實行整改?!?p> “就此,四大輔臣這才啟用了調(diào)防模式,將拱衛(wèi)京畿的軍營統(tǒng)領(lǐng)采用了輪換制度,以免這種現(xiàn)象再次發(fā)生。”
陳謙吉聽言,傻眼了。
“看來這次索尼的府上,我是必須去了。”
此刻的陳謙吉終于明白,為什么索府來人會突然間對他說出那樣的話了。很顯然,中年男子認出了這柄長劍,將陳謙吉看成了鰲拜的人。
這么一來,中年男子勢必會將這個消息告知索尼的。而索尼之所以能成為孝莊最為相信的四朝老臣,他在孝莊心里的重量可想而知,并非他一個年紀僅有十一歲的陳謙吉所能比擬的。
一旦孝莊對他產(chǎn)生質(zhì)疑,那后果可想而知。
而陳謙吉之所以現(xiàn)在能得到皇帝、孝莊的認可,有一個大大的前提,那就是索尼對他不設(shè)防,不進言破壞!
“娘的,都是貪心惹的禍!”陳謙吉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