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你最好說的都是實話
傅容止再次停下了腳。
他回頭看過來,俊美的面容上露出冷笑:“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弄死你?”
蘇若綿咬了咬唇說:“我說的是真的,我確實認識韓明澤?!?p> 傅容止轉過身:“說說看,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我們是校友,也是……曾經(jīng)的鄰居?!?p> “就只是這些?”
“只是這些?”
傅容止笑了一聲:“你那天的稱呼,可不像你說的‘只是這些’?!?p> 蘇若綿仰著頭看他,杏眸目光堅定:“我說了我的,該你了?!?p> “幫你獲取自由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下面要說東西,是不是我感興趣的了?!?p>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沒必須再繼續(xù)說了?!?p> 狹長的鳳眸微微瞇了瞇,傅容止說:“蘇若綿,你在我面前沒資格提條件?!?p> 蘇若綿抿緊嘴唇:“正如你所說,我因為在你面前沒資格提條件,所以才更在乎自己的籌碼。如果你不能給予我足夠的‘利益’,我不會輕易拋出自己的籌碼?!?p> “很好?!备等葜箍戳怂谎?,轉身離開。
看著傅容止離開的背影,蘇若綿泄氣的坐在了床上。
她已經(jīng)拋出了韓明澤的源頭,傅容止竟然也不感興趣。
蘇若綿苦惱的靠在床頭。
傅容止這邊行不通,她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除非不管不顧的逃跑。
但如果就這樣太跑了,她回國的目的就全部前功盡棄了。
翌日。
蘇若綿到時間就被傭人叫醒吃飯。
她的一日三餐不止被限制的死死的,連時間也限制的死死的,每天什么時候吃水果,什么時候補充營養(yǎng),什么時候聽音樂,聽什么音樂,什么時候練習瑜伽等課程,都被算的死死的。
這就導致了她每天一到時間,就有種在上班的錯覺。
樓下餐廳。
傅夫人在一邊用餐一邊接電話,看到蘇若綿走過來,她冷漠的對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兩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夫人?!碧K若綿照例恭敬的打招呼。
傅夫人淡漠的嗯了一聲,開口道:“吃完飯收拾一下,準備回蘇南?!?p> 回蘇南,意味著她的自由將就此結束。
再沒有想到好辦法之前,她只能先服從:“好?!?p> “昨天容止回來后,你們在房間里呆那么久,同房了嗎?”
“沒有?!?p> “沒有就好。”
傅夫人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說:“在重新達到身體最好的備胎狀態(tài)前,你跟容止最好不要同房?!?p> 蘇若綿點點頭:“是,我會注意的?!?p> 吃過早飯,蘇若綿跟瑜伽老師趁機會練習瑜伽,傭人幫她收拾東西。
瑜伽課快要結束時,蘇若綿聽到傭人喊道:“夫人,二少又回來了!”
蘇若綿立刻睜開了眼,精神無法再集中。
她一邊心不在焉的跟著瑜伽老師練習,一邊用力聽著客廳的動靜。
只可惜的是,房間隔音太好,她什么也沒聽清。
終于等瑜伽課結束,蘇若綿迫不及待的走出房間。
這時,客廳里也傳來傅夫人的厲聲呵斥聲:“我告訴你容止,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生個孩子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你比我清楚!你在外面怎么胡混我都姑且容忍你,但孩子你必須給我生!”
蘇若綿還想再繼續(xù)聽,傭人就跟上來說道:“蘇小姐,您該回房換衣服了,待會兒就要去機場了?!?p> 蘇若綿說:“我想走慢點不行嗎?”
傭人恭敬道:“蘇小姐,你如果要繼續(xù)偷聽,我會稟報給夫人的?!?p> 蘇若綿:“……”
還真是坦白。
蘇若綿只好上樓。
她進衣帽間換了身衣服,推門正要出去時,一抬頭就看到堵在門口的男人,蘇若綿嚇得驚呼一聲,后退了兩步。
蘇若綿看著眼前的傅容止,想到剛剛自己在換衣服,她連忙捂住了胸口:“你站在這里做什么?你剛剛不會是在……”
傅容止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嫌棄:“我對你身上的二兩肉不感興趣?!?p> “那你站在這里做什么?”
“你要的自由,我?guī)湍阋搅?,下面該說說你的‘籌碼’了?!?p> 蘇若綿愣了愣,明白過來后,頓時高興的問道:“意思是我不用在被關在家里備孕,可以去上班了嗎?!”
傅容止依著門口,單手抄在褲袋里,一邊叼著一根煙點燃一邊道:“很抱歉,你可以不用被關在家里備孕,但你的工作依舊不能再繼續(xù)做下去?!?p> “為什么?”
“不為什么,我媽嫌你的工作給傅家丟臉?!?p> “那我以后做什么?”
“備孕?!?p> “……”
蘇若綿嘆了口氣,工作不做就不做吧,好在能自由出入傅家了。
“謝謝你?!?p> 蘇若綿道了謝,就準備走出去。
傅容止伸手攔住她的去路:“我差你這一句謝謝嗎?”
蘇若綿頓了頓,回過神來,她說:“哦,你要問我跟韓明澤什么關系是吧?我們兩個的關系僅限于他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他的地步?!?p> 提到韓明澤,傅容止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甚至變得有些嚴肅:“什么意思?”
蘇若綿強忍著心臟被撕裂的痛,語氣輕松的說:“我暗戀他,從初中開始就暗戀他,直到他被人殺害以后,都沒有來得及表白。這些年過去了,雖然對他的感情已經(jīng)沒有原來那么深,但每次難受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的會想他?!?p> 傅容止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目光一動不動,像是要看穿她,探尋她的話有幾分真話。
蘇若綿鎮(zhèn)定自若的說:“我已經(jīng)說出了我的籌碼,可以離開了嗎?”
傅容止站在那沒動,如玉的面容上毫無波瀾。
稀薄的煙霧從他的指縫中升騰而起,在兩人的面容間繚繞著。
正當蘇若綿準備再解釋兩句的時候,傅容止忽然開了口,聲音冷的可怕:“你最好說的都是實話,不然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他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夾著煙送走開。
望著他的背影,蘇若綿莫名的打了個冷戰(zhàn)。
這時,傭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