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山莊劇變
這件事本來是蘇寒交予芍藥幾人記錄的,沒想到阿啞自己去了。
紙上詳細(xì)記載了,寒江山莊莊主長孫白和流浪劍客沈三的幾十多招對決。
長孫白本正值風(fēng)華絕妙之年,卻似血氣不穩(wěn),勉強(qiáng)才能與之對招。
當(dāng)看到長孫白最后一招時候,蘇寒猛地一驚。
本來長孫白已經(jīng)是落于下風(fēng),隨時落敗。
不料手中佩劍突然泛出紅光,不同凡響,威力大增。
一招敗盡流浪劍客沈三的猛攻。
流浪劍客沈三更是被擊中要害,不敵而去。
最后長孫白似乎山重水盡,重返行船時候,竟然癱倒在地。
一個念頭,浮現(xiàn)蘇寒腦海之中。
“燃血功?”
帶著疑問,蘇寒扭動書架開關(guān),現(xiàn)出一條暗道。
進(jìn)入密室,是一排排書籍。
蘇寒拿起寒江山莊一籍,細(xì)細(xì)觀看。
寒江山莊莊主長孫白,排行老二,早年出門發(fā)生意外,下落不明。
十年前,返回寒江山莊,正值寒江山莊遭遇外敵襲擊。
一人一劍,力挽狂瀾,擊敗數(shù)位一流武道強(qiáng)敵。
長孫白一夜白發(fā),接過莊主一位,至此隱于寒江山莊之中。
江湖人稱白發(fā)劍客。
當(dāng)看到這里時候,蘇寒已然動身。
燃血功的秘密關(guān)系著他的武道修為,能否再上一層樓。
雖然一切都只是懷疑,但是這位寒江山莊莊主,他也必須會一會。
秦府深院,黑衣人跪于貴婦人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
“甲七,我已經(jīng)給過你很多次機(jī)會了?”
“屬下罪該萬死,還請大人再給屬于一次機(jī)會?!?p> “四年了,天劍門那個雜役弟子一點消息都沒有?我要你何用?”
“來人,將甲七拉下去,關(guān)入水牢。”
兩個黑衣人從一旁閃出,直接將甲七扣住。
“大人饒命,屬下剛剛查到點消息。”
“慢著?!?p> 甲七松了一口氣。
“大人,屬下查知,寒江城中,有一家同源武館,他們的館主名字恰恰就叫蘇寒,跟那個雜役弟子名字一樣。”
“他可是那個雜役弟子?”
“卻是名字一樣,年齡相貌卻不同,實力疑似武道二流巔峰。”
“名字一樣?甲七你在逗我樂嗎?”
“這雜役弟子是膽子肥了?反而跑到青衣樓地盤來,你在考驗我的智商嗎?”
“給我拖下去。”
“大人饒命啊?!?p> “甲十一何在?”
“大人。”
“以后由你接替甲七位置?!?p> “是?!?p> “傳令下去,命甲二前往寒江山莊,查探長孫白現(xiàn)今如何,若是有何異樣,第一時間報來?!?p> “這門神秘功法,我青衣樓勢在必行,長孫白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長孫白了。”
“召集青衣樓眾成員,蓄勢以待,若是長孫白不行了,血屠寒江山莊,搶奪功法。”
“是,大人?!?p> “慢著,命甲九潛入同源武館,去探探底細(xì)。”
寒江山莊。
一來到此地,蘇寒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整個寒江山莊,空無一人,靜得有點可怕。
只有桃花紛繁,地上零星落花,散發(fā)著迷人的香氣。
直至山莊后院,蘇寒才眼前一亮。
一道身影于桃花樹下,青石桌前,陶醉于酒杯之中。
一頭白發(fā),臉色慘白,與三十多歲的年齡格格不入。
長孫白疲憊的雙眼,目視蘇寒,似乎想將來人看透。
“魔教的人?”
蘇寒搖頭。
“那朋友是哪門哪派的?速速離去吧?!?p> 蘇寒搖頭。
“老夫求勝老人,特來拜會寒江山莊莊主?!?p> “寒江山莊已然不復(fù)存在,沒什么好招待的了?!?p> “求勝兄,只有薄酒一杯,還望海涵?!?p> 長孫白將杯倒?jié)M,遞給蘇寒,又自酌一杯。
烈酒入肚,咳嗽一聲,一口血液,撒于土地之上。
“你要死了?!?p> 蘇寒悶了杯中酒,淡淡開口。
“人總有一死,不是么?”
長孫白勉強(qiáng)一笑。
“求勝兄初次見面,就不怕酒有毒嗎?”
“不怕?!?p> 蘇寒怎么可能會怕?他可是百毒不侵。
“好,求勝兄豪爽,可惜長孫白要死了,不然定與求勝兄痛飲三天三夜?!?p> 酒過三巡。
“長孫莊主,老夫獨自前來,是有事相求?!?p> “你也是來窺視我的功法吧,不過你和躲在暗處的他們有點不一樣,竟然直接來了?!?p> “老夫是想了解一下,你修煉的可是燃血功?”
“不是?!?p> 長孫白搖搖頭,似乎陷入回憶之中。
蘇寒有些失望,長孫白的話,直接推翻了他的懷疑。
“長孫莊主,你身體沒有半點重傷,氣血卻形若弦絲,氣息仿佛零淡,跟老夫見過的功法有點類似。”
“求勝兄,實不相瞞,我修煉的是灼血功。”
“灼血功?”
“求勝兄,這功法害人,還是不看為妙?!?p> “若是老夫執(zhí)意要呢?”
蘇寒此時已經(jīng)確認(rèn),這灼血功和燃血功如此相似,必定有何關(guān)聯(lián)。
這灼血功必須拿到手。
“求勝兄,這灼血功是害人之物,我長孫白雖然靠著它有所成就,生命卻也到達(dá)終點,你要來何用?”
蘇寒想到關(guān)于長孫白的記錄。
一個天才劍客,若是循規(guī)循據(jù),在三十歲之前,未必不能修煉到一流武道。
“如今寒江山莊氣數(shù)已定,更是有無數(shù)雙眼睛暗中窺視,若是將這功法給了求勝兄,你將永無寧日?!?p> “不怕,老夫自然有脫身之計?!?p> 時有一個身影,急匆匆而來。
“大膽賊人,放開我父親,有什么事沖我來?!?p> 蘇寒一看,原來是個十?dāng)?shù)歲的倔強(qiáng)男孩,手持長劍,對蘇寒怒目以視。
“癡兒,你怎么跑回來了?”
“父親,我來帶你走?!?p> “誰要和你走,你給我滾遠(yuǎn)點,你我父子之情,從今日斷絕。”
長孫癡似乎聽不見,不肯挪動半步,手持長劍,對峙蘇寒。
“求勝兄還請留手,這是小兒長孫癡,莫要見怪?!?p> 蘇寒只是淡淡一笑,他自然不會隨便出手。
“長孫莊主,不若你將灼血功法給我,這孩子我保他一命。”
“如今寒江山莊外頭,據(jù)老夫的眼力,不下二十人?!?p> “此話當(dāng)真?”
“老夫的承諾,可不是隨便就開口的,我既然說要保這孩子一命,那我就保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