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浪漫青春

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最好了

姐們兒活的跟根草一樣4

  陽光不燥,天氣也好。

  兩人起床,對罵,洗漱,對罵,很默契。

  劉白晃晃悠悠地從水房走了回來,陳可辛瞅見她連眼都快睜不開了,便想著要不然讓她再睡會兒吧。

  就在這時,劉白開口道:“你說說你,晚上不睡覺,白天不起床,遲早死床上!”

  陳可辛想了想,必須帶著她去上課!

  劉白拉著陳可辛的衣角,陳可辛拍了幾次都沒拍掉這爪子。

  劉白打著哈欠問道:“你說,昨晚那個十一號帥哥啥時候走的啊,我都忘了要加微信這事兒了?!?p>  陳可辛冷笑道:“我咋知道,你昨晚那么精神,咋就放跑了十一號帥哥?”

  “忘了還有他,看了會兒十一號,我發(fā)現(xiàn)別的帥哥也不錯,就看了會兒別的,吃膩了山珍海味,偶爾來根黃瓜也挺好?!?p>  陳可辛又是使勁一甩,妄圖甩掉這個跟屁蟲的爪子,可愣是沒甩開,無奈道:“你能不沒能先撒開你的爪子,丟不丟人!”

  “不丟?!?p>  “我嫌丟人啊!”

  “你丟啥人?”

  “你說吶!”

  “不丟?!?p>  陳可辛也沒辦法了,只能任憑她抓著自己。

  劉白晃晃悠悠的跟著陳可辛,眼皮子直打架,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辛苦了,要抽空好好獎勵自己了。

  正想著,該去吃好吃的,還是看帥哥時,突然就撞到了別人,劉白抬頭一看,是陳可辛停下來了。

  劉白捂著發(fā)酸的鼻子,斥責道:“陳可辛,你干啥那!撞死我了!”

  劉白見陳可辛不說話,便走上前,看到陳可辛居然認真的在玩手機,心想,這怎么能行!路上玩手機,就像喝酒要開車一樣,不為自己負責,不為他人負責,親人兩行淚??!

  劉白拍了拍陳可辛的肩膀,陳可辛抬起頭,劉白認真的說道:“你這個年齡段確實是,喜歡看手機,看電腦,可以理解滴,但是!你這個走路看手機,而且還低頭!我覺得你這個行為不對。”

  “再說,你萬一撞到人怎么辦,如果撞到花花草草……”

  “劉白,咱倆去二號樓。”

  劉白有點兒懵,自己這么認真的教育她,她居然不聽!?

  “你去什么二號樓!我在教育你誒!”

  陳可辛拉住劉白的手就打算跑,劉白使勁甩開了陳可辛的手,埋怨道:“干啥,去二號樓干啥!?二號樓是干啥的?”

  陳可辛翻了個白眼道:“女生宿舍二號樓,陳書涵住在二號樓,你跟我去接她,她也去上課?!?p>  劉白驚訝道:“你特么假酒喝多了?”

  “你才喝假酒了??禳c兒,掃個車子,咱倆狂騎去!”

  劉白拒絕道:“不可能,哦對,陳書涵是誰?”

  “昨晚上那個。”

  “那你更別想我跟你去了,她打擾了我的帥哥計劃?!?p>  “隨你吧,不去拉到,我自己去,我中午不回宿舍,外面吃,你自己去買飯?!闭f完,陳可辛就跑到了共享單車面前,掃開一輛,準備騎走時,發(fā)現(xiàn)劉白已經氣鼓鼓的在一旁掃另一輛車。

  陳可辛好奇道:“你不是不去啊?”

  “你管我???”

  “不管,不管,我可管不了你?!?p>  劉白邊打開手機掃碼邊委屈道:“為這么個小娘們就拋棄我,我就覺得現(xiàn)在的世道怎么就這樣了,你說咱倆都一個床上睡覺的人,你干啥為了別人拋棄我,你良心上那道坎你過得去嗎?晚上睡不著覺時,看見窗外上的月亮時,你心里不會產生對這個世界的愧疚和……”

  “快點兒!”

  劉白用手臂猛的拭去眼角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淚水,騎上車子,沖著有些距離的陳可辛喊到:“等我一下,姐妹!”

  劉白放下車,眼里只有陳可辛身旁那個中二少女,可惡!

  陳書涵見到陳可辛跑開,嘲諷道:“十一號帥哥跟你處對象啦?”

  劉白回罵道:“呦,今天咋還穿衣服了?”

  “你放屁,我上次沒穿衣服?”

  劉白擺擺手,示意讓她滾蛋。

  陳書涵剛想罵回去,陳可辛趕忙攔在兩人中間,使勁扯了扯劉白衣角。

  “走吧,馬上就上課了。”

  陳書涵拉著陳可辛的手就向前走,劉白一手劈開兩人拉著的手,而且是砸在陳書涵手上,疼的陳書涵抖手不停。

  劉白插在兩人中間坐著,勢必不讓這貨帶壞自己的好姐妹。

  不出意外,劉白在上課后第五分鐘睡著了,陳可辛在第十分鐘睡著了,陳書涵根本就在走思。

  “好了同學們?!背练€(wěn)的聲音通過擴聲器傳播在偌大的教室里。

  陳可辛一聽就知道要下課了,腦子發(fā)出指令,眼皮子打了一架后終于睜開了。

  瞇著的眼模糊看到劉白的大臉死死貼在桌子上,流著口水。

  再努力抬頭,看見陳書涵死死盯著窗外,也不知道在看啥。

  叫醒兩人后,陳書涵本要回宿舍,但聽到兩人還要去籃球場后吵吵著要跟著去。

  劉白聽到她非要去后,不放這個機會嘲諷道:“你可別回去又穿昨天的衣服!我臉皮可薄,離你三十米我都覺得周圍的看你的目光也會波及到我身上!”

  陳書涵冷笑道:“你那是臉皮?。??你那是涼皮敷臉上了吧!太陽一照,你臉不得脫下來兩層見見世面?”

  “你再用你那坑說屁話,我就讓你全身上下只剩下臉上這個坑!”

  “你他娘的來?。 ?p>  “哎呀!”陳可辛攔住馬上要動手的兩人,勸道:“你倆要和平相處,別整天跟見了仇人一樣。”

  朝著劉白使了個眼色,劉白本來就有點兒生氣,陳可辛為什么不直接為自己說話,而是站在中立的立場上。

  陳可辛笑嘻嘻地對著兩人說道:“劉白,陳書涵。走吧,賠錢去一起?!?p>  陳書涵笑瞇瞇地點了點頭,劉白有些生氣。

  陳可辛偷偷的離著劉白近了些,在耳邊輕聲道:“咱倆讓她做苦力!”

  劉白一聽這話,臉上馬上有了笑意。

  陳可辛見這模樣,趕緊趁病要命,拉著兩人就向小賣部跑去。

  “真他娘的有??!六塊進貨,三塊賣貨!”

  搬著兩箱紅牛的陳書涵罵道。

  “哎呦,你這身體還可以,加加油,就差剛才路程的兩倍了?!鄙砗蟮膭子朴普f道。

  “哎,有了幫忙的就是好??!”只搬著一箱紅牛的陳可辛笑道。

  “你他娘的怎么不去中國慈善晚會獻愛心?。“ミ稀ミ衔业螊尅睂嵲诎岵粍拥年悤沽讼氯?。

  “哎哎哎!”陳可辛看到陳書涵馬上要倒下去,趕忙放下手上的紅牛要去扶她,沒成想,劉白先自己一步,已經跑過去接過了兩箱紅牛。

  陳書涵腿都在發(fā)抖,實在沒忍住還是蹲了下來,但抬起頭望向正前方那個幫著自己搬紅牛的女人,心里還是有一丟感動。

  “哎呀。我的紅牛,可不能摔壞,我泡帥哥的利器!”

  我錯了,剛才的感動應該喂狗。這是陳書涵心中的想法。

  等到陳書涵緩過來,站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劉白正努著嘴,示意搬啊,等啥吶?

  無可奈何,但又無能為力。

  陳書涵剛想一口氣搬過來,但發(fā)現(xiàn)劉白死死抱著下面一箱,也就是讓自己搬一箱。

  三人晃晃悠悠著走向賠錢的路上,風吹過,陳可辛突然矯情地來了一句:“起風了,陳可辛加油!”

  劉白陳書涵兩人同時望向陳可辛,陳可辛只是笑瞇瞇地回望過去。

  劉白問道:“咋了,可辛?”

  劉白很少會直接喊名不帶姓,陳可辛卻沒覺得有任何異樣,只是笑瞇瞇答道:“沒啥,突然想起了個好玩的事兒?!?p>  陳書涵慢慢的湊了過去,好奇道:“說說唄?!?p>  劉海被吹起的陳可辛笑瞇瞇說道:“知道我為什么叫陳可辛嘛?”

  劉白搖了搖頭,陳書涵更是沒有說話。

  陳可辛放下箱子,使勁甩了甩手,又搬起箱子,笑著說道:“我家就在這個城市,我媽她們那個家里有個習俗,說是取賤名好養(yǎng)活?!?p>  “那個時候,我媽本來想著說就取個像那種狗蛋,二傻那種名字,可無奈我是個女孩兒,再怎么樣也不能真叫狗蛋,聽我媽說,她以前給我取名簡直要把字典翻爛了,后來取窠,窠臼那個窠,示意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還有一個字是炘?!?p>  “我本可以叫陳窠炘,但我老媽覺得不好,名字寓意太好了,命會苦,就改名陳可辛,可以辛苦?!?p>  劉白又問道:“那個炘?”

  “炘炘的炘,一個火,一個斤。我媽說我五行缺火,讓我按斤買火,補補自己嘿嘿?!?p>  劉白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就連一旁的陳書涵都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你原來缺火。”

  陳可辛翻了個白眼。

  陳書涵想了想,開口道:“我覺得我這個名字沒啥意味,書,書香門第,涵,包容包涵?!?p>  陳可辛也小小的嘲諷道:“嘿嘿,沒我這個名字用心!”

  陳可辛用手臂碰了碰劉白,問道:“你吶?”

  劉白不屑道:“封建迷信,我就單名,一個白。示意我長得白,很好我覺得?!?p>  陳可辛和劉書涵仔細瞅了瞅劉白的皮膚,翻了個大白眼,長得確實挺白的。

  又到了老位置,陳可辛跑去扯開一箱,撕開紙箱,一人一片紙箱,坐在地上。

  根本不用吆喝,三人就那么坐著發(fā)呆,睡覺,看帥哥。

  陳書涵看著地上的螞蟻搬著比大自身十幾倍的食物,推來推去,心想,吃這么多,不拉肚子嘛?

  想著想著,天暗了下來,照明燈開了,是看帥哥的最佳時機!

  抖擻精神,陳書涵和劉白開啟了查找?guī)浉缒J健?p>  只剩下個陳可辛無聊的看會兒手機,睡會兒覺。

  今天生意不咋地,只賣出去兩罐,還不是帥哥。

  劉白明顯有點兒失望,失去了揩油的機會,陳書涵倒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還不清楚劉白這老江湖的手段。

  賣飲料,賠錢那都是小手段,大招在于交錢的一瞬間,通過對方不自覺的動作來判斷出他是有沒有被自己的美貌驚艷到。

  打比方說,在交錢的一瞬間,劉白的手看似不小心的放在了對方的手上,其實不然,這是故意的,為的就是看對方有沒有潛意識馬上收手的舉動,如果對方馬上收手就有兩個可能性,第一個,自己確實驚艷到了對方,但對方著實潔身自好,對方不愿揩自己的油,好男人。第二個,自己的美貌驚為天人,深深刻在了對方的心里,對方只有以退為進才能吸引自己的注意。如果對方不縮手,那只有一種可能性,對方想要揩油自己一把,畢竟自己這么好看咯。如果說,對方非要微信掃碼,對不起,我們的付款碼壞了,你只能加我好友紅包轉賬。

  劉白主動開口道:“陳書涵,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為什么主動要和陳可辛做朋友?”

  陳可辛剛想說話,看到劉白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后,也便閉上了嘴。

  陳書涵悠悠說道:“你忘了,咱倆爭奪帥哥,罵架我輸了,所以和你的姐妹做朋友,這樣我能找回點兒場子?!?p>  劉白撇撇嘴說道:“拉倒吧你,昨天那個十一號帥哥也沒加你,我知道?!?p>  陳書涵學著劉白翹起了二郎腿,開口道:“真沒啥,昨天下課碰見可辛和崔聘在一起走路說話而已,覺得他倆認識,我跟陳可辛打打關系,說不定以后逃一兩堂課應該沒啥事?!?p>  劉白看向陳可辛,陳可辛擺擺手,示意自己啥都不知道。

  劉白瞥了一眼陳書涵,嘲笑道:“小短腿就別學了?!?p>  “你管我!”

  劉白突然神色嚴肅起來,認真道:“陳可辛沒什么朋友,有你跟她做朋友,我也挺放心?!?p>  陳書涵倒是被唬到了,陳可辛也好奇的看向劉白。

  劉白點點頭,輕輕拍了拍陳可辛的手臂,說道:“這樣也挺好,當媽的也能放下心了。”

  陳書涵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陳可辛回了一拳。

  “收攤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陳可辛打著哈欠說道。

  “嗯好?!薄白甙?,我宿舍可比你們宿舍還遠一點兒?!?p>  兩人偷偷的跑回宿舍,宿管阿姨直接無視兩人,畢竟兩人每天都是這個時間回來。

  宿舍里只有劉起在打游戲,學霸沒回來。

  劉白很隨便的洗了洗腳就跑到了自己的上鋪,陳可辛倒是很奇怪,劉白好像知道要問什么一樣,先開口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舒服。”

  陳可辛坐在自己的床上,敲了敲上鋪的床板,問道:“你覺得陳書涵到宿舍了沒?”

  “到了,這么點兒距離,肯定早就到了?!?p>  “嗯,也對?!?p>  陳可辛脫掉衣服,躺在床上,用腳輕輕踢了踢上鋪床板。

  “你說,陳書涵家里是不是很有錢啊?”

  劉白探出頭問道:“咋突然這么說?”

  “沒咋,就是覺得她昨天穿的那個衣服,花里胡哨的,挺好看誒?!?p>  “我覺得應該不算便宜,但我也不懂?!?p>  陳可辛突然好奇道:“劉白,你家里到底多有錢?”

  “沒多少錢?!甭曇粲朴频膫鱽?。

  “你家里會不會有好幾十套大別墅,電視上那種。”

  “沒有,你覺得可能嗎?你也是大學生了,動動腦子?!?p>  “劉白,你說我以后會有什么樣的男朋友?。俊?p>  劉白突然探下頭,不懷好意問道:“想交男朋友了?春天來的怎么這么遲??!”

  陳可辛擺了擺手,反駁道:“沒有啊,我就是突然挺好奇自己的未來,就那么一瞬間,我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劉白也沒有再亂打岔,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也是,我覺得咱倆好像昨天認識一樣,但仔細看看,咱們入學一個多月了,時間有點兒快?!?p>  陳可辛想了想,開口道:“劉白,你覺得會不會咱們一眨眼是過了一秒,再一眨眼咱們就大二了,再一眨眼,咱們要去實習了,再一……”

  “停,停,再眨眼咱倆就該入土了。”,

  “嘿嘿,我就是感嘆一下,時間過得真快?!?p>  “有點兒矯情?!眲渍f道。

  “劉白,留白?!?p>  “嗯?怎么了?”

  陳可辛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一樣,使勁踹了踹上鋪床板,劉白趕緊探下頭,問道:“怎么了?”

  “留白,我突然想起你那個名字了,留白,留下的留,白雪的白?!?p>  劉白躺了回去,說道:“大驚小怪,而且你這腦子真是亂轉,怎么就又跑到我名字去了?!?p>  “留白,會不會是寫作文里的那個留白?留下相應的空白,會更精彩,你爸你媽給你取名是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

  “咋了你?”陳可辛聽出了劉白說話的不對勁。

  劉白平淡地說道:“可辛,這名字是我奶奶給我取的?!?p>  “奧,那你奶奶挺有文化誒嘿嘿?!?p>  “沒,我給你講講吧。”

  “嗯?”

  “劉起!”劉白突然喊了一句,劉起卻沒有任何反應還是在戴耳機打游戲。

  “我小時候記事起就是我奶奶養(yǎng)大我的,就在這兒,我奶奶開了個小賣鋪,所以我們的生活還算可以,后來經過一些壞事,我回到了我爸媽的身邊,她們一開始其實很喜歡我,直到我弟弟的出生?!?p>  “重男輕女?”

  “嗯,算是吧?!眲卓嘈σ宦?。

  “你爸媽真?zhèn)鹘y(tǒng)哦?!?p>  “親媽早死了,就剩下個親爸,后來他起家了,娶了個女的?!?p>  意識到自己不該提起這些的陳可辛趕忙道歉。

  “沒事兒,我以后要回到他們身邊,像小說里那樣,女主復仇,奪回家產。”

  “嗯,我覺得你挺有小說女主的氣質。”

  “我也覺得。”劉白有些洋洋得意。

  “不僅長相平凡,而且腦子也不咋地?!?p>  劉白白了一眼陳可辛。

  陳可辛躺回床上,主動開口道:“我媽養(yǎng)我挺不容易的,我媽是家政小時工,兼職掃大街發(fā)傳單。我小時候也挺不順的,沒爸,也不知道為啥沒爸,年關難過關關過,愣是讓我和我媽活下去了?!?p>  “同命相連,你比我慘點兒?!鄙箱伒膭仔χf道。

  “睡覺嘍?!?p>  “睡覺!”

  兩人很默契地沒有說出自己最難的時候,陳可辛沒說自己沒爸多可憐,劉白沒說自己被所有人都推來推去有多委屈。

  兩人好像就是在暴雨中的小草,好像所有東西都要與他們作對,但他們就是死死扎根在地上,老天爺想要我死,都得給個說法。

  陳可辛雖然學習成績不咋地,但是讀過很多課外書,所以早早的就能明白,現(xiàn)在的日子確實苦,但說不定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后,能發(fā)現(xiàn)這個時期經歷的苦難其實沒有想象的那么痛苦,反而這些苦難讓我們遍體鱗傷的地方,會越來越強大,甚至成為我們心中的一些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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