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領(lǐng)五千馬步軍,來到汜水關(guān)前,朝上面喊道:“都尉張虎何在?
不是要找吾對決嗎?
吾東萊太史慈來也!”
聽到太史慈的叫喊,城墻上西涼軍紛紛大笑。
西涼主將李傕笑著對關(guān)下太史慈說道:“無膽鼠輩,近知吾西涼小將張虎被調(diào)往洛陽,當(dāng)了校尉,汝就敢出營來戰(zhàn),何其無恥也!”
太史慈聞言,暗暗罵娘,這董卓也太不拿大漢官職當(dāng)回事了,這才幾天,就混成了校尉!
聽李催說話難聽,太史慈喝道:“李催,汝跟吾也是相識一場,要不然,汝下城來,讓吾送汝歸西!”
李催聽到太史慈羞辱,頓時喝道:“汝若非長了一副好面皮,得萬年公主看重,如何能有今天!
如今,吾家太師納了幾位公主入府,給汝成了連襟,說不定還得叫汝一聲姐夫呢!”
聽到李催的話,太史慈微微皺了皺眉頭,冷了冷地看著他,問道:“汝打不打,不打吾就走了!”
李催聽到太史慈想走,頓時問道:“哪位將軍,愿意下去取太史子義人頭?”
太史慈的戰(zhàn)績,其實是屈指可數(shù)的,除了一個張梁,一個張白騎,還真的沒有什么名將。
聽到李催的詢問,涼州眾將頓時來了興趣,最后被發(fā)現(xiàn)張虎這位大才的西涼將軍趙岑獲得。
趙岑興高采烈地下了城關(guān),打馬沖出關(guān)門,揮舞手中長槍,喝道:“太史子義,趙岑來也,拿命來!”
太史慈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抹冷笑,手持雙戟,靜靜地等候趙岑來到馬前。
待趙岑距離他不到十步,太史慈猛催戰(zhàn)馬,身體往前一沖,只見手中雙戟在他身前交匯,再向兩邊分開。
一滴鮮血從雙戟上掉落,趙岑茫然地回頭看了太史慈一眼,翻身落在馬下,蹦騰了兩下,就沒有了動靜。
太史慈抬頭看著城關(guān),喝道:“還有誰?”
李催聞言,不由得后退兩步,太史慈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讓他不敢直視。
趙岑的武力雖然不是很強,但也處于二流中后期,誰能夠想到連一個回合都沒有接住。
汜水關(guān)再度關(guān)閉,吊橋也被高高拉起,李催反正打算死也不出戰(zhàn)了,他就不相信,太史慈能夠飛過去。
見沒有人出戰(zhàn),太史慈冷笑一聲,說道:“今天天色太晚,明天吾軍將開始攻城,汝等今晚就好好休息一晚吧!”
回到大營當(dāng)中,太史慈將郭嘉、賈詡二人請入大帳,問道:“如今黑衣校尉張虎被董卓調(diào)到了洛陽,當(dāng)了校尉,該當(dāng)如何?”
賈詡聞言,說道:“主公,汜水關(guān)防備森嚴(yán),黑衣衛(wèi)無法跟張虎接頭。
而洛陽并非戰(zhàn)時,防守必定沒有汜水嚴(yán)密,屬下會安排黑衣衛(wèi)跟張虎聯(lián)系,盡快將先帝詔書帶回!”
太史慈點了點頭,說道:“吾在思量,張虎好不容易在西涼軍中立足,吾等該不該讓其回到冀州?”
郭嘉聞言,眼睛一亮,拱手說道:“主公,討董非一日之功。
董卓大概率會撤到長安,有函谷關(guān)天險,想要討伐,必將是一場持久之戰(zhàn)。
有張校尉在西涼軍中,這對討董大業(yè),將大大有利!”
賈詡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吾等在西涼軍中,雖然早有布局,然目前皆是位卑言輕。
若是吾等助張虎校尉一二,說不定其更能青云直上!
若是能夠放大張虎校尉守城之能,說不定日后函谷天險,將落入主公之手?!?p> 太史慈聞言,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文和,汝立刻將張虎校尉的檔案,調(diào)成絕密。
從今天開始,黑衣衛(wèi)沒有命令,不得擅自聯(lián)絡(luò)。
吾會安排專人,前往接洽,取回詔令?!?p> 賈詡聞言,拱手說道:“諾!”
送走郭嘉、賈詡兩人之后,太史慈典韋派人去將太史愈找了過來。
太史愈進入帥帳,立刻拱手說道:“太史愈拜見主公!”
太史慈揮了揮手,示意其免禮。招呼其坐下之后,說道:“愈弟,這次找汝來,是有個任務(wù)要交給汝。
事關(guān)重大,非汝不可!”
太史愈聞言,笑著拱手說道:“還是大兄心疼小弟,有何事盡管吩咐,愈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太史慈聞言,大喜,說道:“也沒有那么夸贊,就是讓汝潛入洛陽,找到一個人,取點東西回來!”
“洛陽?”太史愈聞言,大驚失色道:“大兄,洛陽乃是董賊地盤,有重兵把守。
萬一此行太過兇險,這讓吾家那七房嬌妻美妾,該如何過活?”
太史慈聞言,不悅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洛陽乃是大漢國都,雖然目前被董賊占據(jù),然而也不是什么龍?zhí)痘⒀?,汝有何好懼怕??p> 說完,太史慈從懷中拿出一塊金牌,扔給他說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全營當(dāng)中,就吾跟汝還有恿弟三人可以,汝不去,難不成讓恿弟去嗎?”
太史愈一聽,問道:“此行對家族關(guān)系重大?”
太史慈點了點頭,說道:“當(dāng)然,也不怕告訴汝,這次讓汝去,是為了先帝的詔書?!?p> 太史愈聞言,從位子上面起來,走到太史慈跟前,單膝跪地拱手說道:“為太史之興衰榮辱,愈萬死不辭!”
太史慈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只是讓汝去取東西,又非送死,不用擔(dān)心!
汝可在軍中選幾位好手,跟著汝一起行事。
切記,要低調(diào)一些!”
太史愈點了點頭,走到了帳口,又返了回來,拉住太史慈的手說道:“大兄,如弟此行,出了意外,吾家中嬌妻美妾,就拜托兄長照顧。
萬萬得讓她們給吾守節(jié)!”
太史慈聞言,忍不住照著他屁股踢了一腳,說道:“滾蛋,走之前,先去找一下文和先生!”
目送太史愈離開,他不由得搖了搖頭,看到他,太史慈都有點想念太史恩、太史愿兩兄弟了。
一別都快兩年了,也不知道太史恩如今在遼東如何了!
汜水關(guān)。
郭汜與李傕此刻正在商議今晚的防守。
李傕嘆了一口氣說道:“郭兄,汝說這太史慈怎么就到了汜水關(guān),本以為是件輕松的差事,誰知道遇到了這個瘟神!”
郭汜聞言,哼了一聲,說道:“這汜水關(guān)可不是什么善地,那華雄不是天天自稱西涼第一好漢?
還不是被哪位駙馬爺麾下,黃忠黃漢升給咔嚓了!”
李傕點了點頭說道:“哪位駙馬可是說了,明天攻關(guān),要不吾等早點休息?
也好養(yǎng)足精神,等待明天大戰(zhàn)。
吾就不相信了,只要吾等緊守關(guān)城,他太史慈能夠飛過去不可?”
對于太史慈,他們在心里還是很敬佩的。
雖然涼州叛亂已經(jīng)過去了數(shù)年,但太史慈在里面的功績,他們是有目共睹的。
郭汜搖了搖頭說道:“兵者,詭道也!萬一這是太史慈故意言之,好讓吾等放松警惕。
要知道,華雄就是半夜襲營,這才打敗孫堅的!”
對于郭汜的話,李傕很是認(rèn)同,說道:“郭兄言之有理,要不吾等把大軍分成兩部,兄守上半夜,弟守下半夜,如何?”
兩人商量決定,立刻就開始行動起來,郭汜更是披掛整齊,手持兵刃,上了關(guān)城巡視。
所有人,都是甲不離身,刃不離手,就等太史慈率部來攻!
而反觀太史慈大營,除了負(fù)責(zé)守夜的將校,全部早早地就睡下了,養(yǎng)精蓄銳,就等第二天天亮,好開始攻城。
忙活了一夜的西涼軍,毛都沒有看到一根,一個個呵欠連天,無精打采,站著都想睡覺。